“要不就拿掉嘛,晓伶还年轻……”二舅妈婉容忍不住说。
“不行!这怎么可以!拿掉小孩是有报应的。”杨世怀面色严厉地斥喝着。
“爸,您别这么凶嘛,”婉容被这一喝感到十分委屈。“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您想想嘛,晓伶才十八岁,孩子又没有父亲,何况她哪来的能力去扶养这个小孩?再一想到徐伯发酒疯的样子,我真替那小孩担心。”
“唉……这倒也是。”兰妈忧心忡忡的。“真是造孽呀!”
“就是说啊。”其他人也摇头兼叹息。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这时,堂惜钰搁下碗筷,面不改色地起身跟大家微微点过头便离开饭厅。
“啊,惜钰你等一等!”大舅杨立聪连忙喊住她。
“大舅有什么事吗?”她不卑不亢地问。
“是、是这样的,我给你买了辆脚踏车,你想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可以骑着它到处走走。”忠厚老实的他一向不擅言辞,连面对自己外甥女都显得有些口拙。
“脚踏车?”一瞬间,堂惜钰原本木然的表情起了些许变化。
“是啊……我看你整天闷在房间里,这样子对身体不好啦,所以你哪天要是念书念得烦了,就骑着脚踏车去吹吹风。”
不过是辆脚踏车,但她却感动得无以复加,只是她没有将这样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仅是勉强勾唇。“谢谢大舅。”
“不会,那你上去念书吧。”
“嗯。”
堂惜钰走后,杨立聪的老婆雅清颇有微词地埋怨起来。“真是,她是哪根筋不对?脸色老是这么臭,连说句谢谢都很勉强的样子。”
“别怪她,她念书压力大嘛!”婉容忍不住替她说话。
“我也不是怪她,我只是希望她好歹高兴点呀!立聪好心买脚踏车给她骑,她还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看了真教人生气。”
“唉唉,她这孩子就是这种个性呀,能怎么办呢?”对于这个外孙女的孤僻言行,兰妈虽是束手无策,但还是很为她心疼。“你们就别跟她计较吧!我想过些日子说不定会好一些。”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雅清无奈地道。
这是家坐落于台中郊区的一所妇产科,虽然不是很大间,但里头的摆设明亮宽敞、干净整齐,让人觉得很舒服。
坐在亲友等候区里大概半个小时,杜颂乔一见四号诊疗室的门一打开,便立刻起身向前,只见一个长发及腰、身躯瘦小的年轻女孩缓缓走出。
“怎么样?肚子里的小孩还好吗?”
“嗯,”徐晓伶挂着柔柔的笑容点头。“医生说一切正常,还交代我要多吃些对宝宝有益的食物。”
“本来就是,你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当然更需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更何况你现在还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是,我知道了嘛,你别跟其他人说一样的话。”
“我是为你好,怕你老是一忙起来就忘了要吃饭。”
“不会啦,而且现在住家里,再怎么样都要煮饭给我爸吃,我就不会忘记了。”
“对了,你这次回家,你爸有没有说什么?”
“他哪会说什么,”走出医院门口,徐晓伶苦涩一笑。“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连我怀孕的事都不知道。”
“什么?你爸还不知道?”
“很讽刺吧!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唯独他还疯疯癫癫的,对自己女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不懂的是,你怀孕的事怎么会被大家知道?”
“人倒楣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呛到。”她无奈地摇头。“那天我去鱼市场买菜,因为害喜的关系,我人就有些不舒服,后来忍不住跑去厕所干呕,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巷头的广播电台江妈,那时我心里就想: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隔天大家就晓得这事。”
“江妈这猪头!难道不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真是可恶极了。”杜颂乔咬牙,十足不爽。
“别怪她,反正大家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你总不会以为我肚子都不会大起来吧?”她自我安慰地苦笑。
“话虽如此,至少还可以拖上一阵子。”
“何必呢?我既然决心要生下这个孩子,就不担心别人会怎么看我。”
“晓伶……”
徐晓伶停步看着这个始终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大哥哥,心里有满满的温暖与感动。
“阿乔哥,谢谢你肯陪我来。”她垂下头,两手紧紧交握着。“要不然老被医生问说老公怎么都不陪我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杜颂乔怜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头。“傻瓜,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客套吗?”
“当然需要,而且你现在在当兵,我却在你难得放假时要你带我来台中看妇产科,我当然会觉得不好意思。”
“嘿,你再说这种话,我要踢你屁股了!”他佯怒道。
“啊……踢我屁股?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吗?说错话的人要被踢屁股。”回想起童年时期那一段段美好记忆,徐晓伶不由得笑了。
那时候的他们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只要有人乱发脾气、乱使性子或乱骂粗话什么的,就要被对方踢屁股,以示惩罚。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但他们都还牢记着这个儿时的约定。
“是啊!别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忍心下脚。”他装凶地哼。
“好好好,我不说客套话就是。”
“这还差不多。”
“那我们回家去吧。”
“不过在我们回去之前,我决定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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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条件宠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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