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说是怎样的一个人吗?」言洛宇好奇地追问。
「他哦——」偏头思考了一下。「他个性很狂,想做的,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想做的,谁来劝都一样。逃课永远比上课多,校规完全不看在眼里,很酷吧?第一次看到他时,我简直迷死他了,在来我们学校之前,也不晓得他转过几所学校,听说由北到南都读透透了,没人敢收这匹脱缰野马,他老爸头痛得要死。他习惯靠拳头解决事情,可是绝对不欺凌弱小,大哥风范和地痞行径是有差的哦,他就是天生的大哥,校园里海个人都很服他。」
言洛宇凝思了会儿。「听起来和妳好像。」
「你也这样觉得?」她兴奋地坐直身子,很高兴得到他的认同。「我就说我和他是天生一对嘛,我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可是,他知道妳的心意吗?」
「现在校园里传得如火如荼,他耳朵要是没聋应该听到了。」
「那不一样,这种事,还是要亲自去说比较有诚意。校园传闻很多啊,像以前我们学校不是就传校花喜欢我,其实根本也没那回事。」
「谁说没有?」还让他差点被一群人整死,这二百五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是谣言吧?「她哈你哈得要死好不好?秋波频传到眼睛都快脱窗了,你是情感接收神经残废了还是怎样?居然一点都感受不到!」
「咦?有吗?」他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算了,那个不重要。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妳的告白。」
「告——告白?!」她抓抓头,这可难倒她了,叫她打架还比较行,告白?一辈子没告过。「要怎么说?」
「不知道怎么说就用写的,这总容易多了吧?」
「写情书哦……呵、呵呵!」她尴尬地傻笑,同样一辈子没写过啊!「我文笔……不怎么好耶。」
「没关系,尽量真诚地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写出来就对了。」他从抽屉翻出一叠信纸塞到她手上。「不够的话我姊那里还有。」
于是,这厢温书准备明天的小考,那厢振笔疾书,埋首写情书。
一个钟头后——
「好了!」丁大侠女豪情万千地扬扬手中的革命物。「你帮我看。」
「噢。」低头读了几行……这、这是情书吗?要他说,他觉得比较像——挑战书吧?脏话满篇不说,字迹丑到他眼睛差点瞎掉!有些字还得用力瞪好久才能分辨出「疑似」哪一个中国字。
「有什么问题吗?」他干么一脸想大便的样子?
「丁、丁群英,我觉得,妳脏话可以少写一点……」停了下急忙补充:「如果可以不要写那是最好啦。」
「我哪有?」她喊冤。
「例如这里——『第一次看见你,我心里就在想:拷,这男生真他妈的有个性』,妳一定要这样写吗?」
「可是我当时是真的这样想啊,我只是忠实反应我那时的感觉而已,你不是说要真诚吗?」
「那妳也不必『拷』他啊!」更不必……多礼地问候他妈妈。
「拷是脏话吗?」
算了,他们认知有差异。
「还有一些错字……」说错字算是客气了!事实上,她根本分辨不出错在哪里!
「哪里?」
「不是一见『终』情,是一见『钟』情。」裴姓大哥大是怎样?长得很惊天地泣鬼神吗?一见就要为感情送终?
「不是一样吗?」很奇怪地看他一眼。
「不一样!还有这个——我『粉』喜欢你,是『很』。」他拿笔写给她看。
「可是网络上都这样写。」
「问题是妳不能这样写!」他快疯了!
「噢。」虽然觉得他很龟毛,但还是乖乖听他的,收回来重写。
十分钟过后,一张信纸被丢在地上,阵亡。
二十分钟过后,第二张信纸,壮烈牺牲。
三十分钟过后,第三张信纸追随先烈,革命失败。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一本信纸见底了,丁群英盯着满地的信纸尸体,好生感慨!
「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信纸泪满襟。」
言洛宇挑眉望去,不错嘛,她还知道这首诗,有得救。
「不行了,我投降,握笔写字简直比握拳揍人还困难,最多就是这样了,不要拉倒!」她丢开笔,最后一张信纸扔给他,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他床上装死。
言洛宇捡起满地的信纸,一一读了遍。
算了,她能力最多也就这样而已了,再逼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不然我综合妳这些信的精华,帮妳重写一封好了,不过妳自己回去要多练一下字,我写完妳自己要再抄一遍。」
「知道啦!」随手捞来枕头蒙住脸。
「妳是不是下个礼拜期中考?不多少读点书吗?」
啧,烦!
咕哝归咕哝,还是听话地爬起来,伸长手。「拿来!」
言洛宇把她上次丢在他这里的数学课本递过去。「不会的话我可以教妳。」
「好啦好啦,你先读你的,明年要考台大的人话还这么多。」
言洛宇眼神放柔,浅浅笑了。
她其实很关心他吧?不然不会一天到晚担心他考不上好学校,都还有一年呢,比他爸妈还紧张。
低头又看了眼满桌的信,他合上课本,凝思了下,低头专心写起生平第一封的代笔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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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言洛宇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会没救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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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结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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