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着身体发抖,实在不明白他气什么?
她喂饱他的手下,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应该高兴才对吧!
「对不起。」不管怎么样,她都习惯先道歉再说。
「妳对不起我什么?」他凑近她的脸庞。
连静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妳不晓得,对不对?」
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
看她这样子,严焱天气得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
「妳就是这样,做好事也不看对象,要不然妳今天可以过得多轻松!五千万足够妳大吃大喝一辈子,结果妳看看,妳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竟蠢到把自己卖给他。
但是心灵上的富足强过物质上的富裕。连静卿很想这样说,但总觉得一定会引起他的不高兴,所以她还是安静一点好了。
他瞇起眼睛,「妳了解我在讲什么吗?」
不敢说自己不清楚,连静卿心虚地说:「一点点。」
「我看妳根本就不清楚。」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她?连静卿心里嘟哝着。
严焱天猛然站起来,拿起脱下来的西装往大门走,她愣愣的看着,也没开口要问他去哪里,只是他在旋开门把的时候回过头来。
「我一会儿就回来,吃饱一点,泡个热水澡,早早上床,知道吗?」
她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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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严焱天凌晨一点多回来,连静卿躺在他床上装睡,听到他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悄悄的洗了个澡后,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如往常般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喟叹。
「静卿,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
没多久,就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了。
她命令自己放松,好好睡觉,临入睡前,她想到--习惯这种东西真是可怕啊!
第四章
隔天连静卿看到大头虱、大条两眼瘀青时,忍不住地关心问:
「你们怎么了?」
大头虱、大条见她靠近,赶紧后退几步。
「没什么,不小心跌倒。」大头虱解释着。
连静卿才不相信,怎么样的跌倒可以跌到眼睛瘀青,她很不赞同的说:「打架是很不好的事情,你们有没有伤到对方?」
「没有。」大头虱、大条同时摇头。
她存疑着,但没多问什么,只是招招手,「来吧!我帮你们上药。」所幸她有带急救箱过来,刚好用得上。
没想到,他们两人频频摇手。
「不用了,我们崇尚自然好,连姊不用担心。」
奇怪,今天他们的态度怪怪的。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们想想办法。」
「不,不用了,连姊不用管我们,妳只管忙自己的事就好。」
闻言,连静卿不由得苦笑,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好忙的。想了半晌,她决定洗衣服,但当她把大条洗好的西装拿来烫的时候,大条竟然大嚷地冲过来,急忙抢过她手上的熨斗。
「连姊,我的衣服我自己来,不敢劳烦妳。」大条硬是把她挤到一边去。
连静卿看着大条努力熨烫着西装,忍不住地问:「你们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见外?」
大条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昨天想了很久,想到我们让连姊为我们做太多事了,这会养成我们的依赖性,对我们不好,所以我们决定痛改前非,一切自己来。」
想?
经过一阵子相处,她不以为他们两个会动脑子,可想到了严焱天昨夜的晚归,连静卿恍然大悟……
「你们脸上的伤……该不会是昨晚你们社长的杰作?」她实在不愿意这样猜想。
大条红着脸、低着头烫他的西装,「连姊,妳既然知道,就离我们远一点吧!」
闻言,连静卿点点头,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独自坐在床边流泪。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把她关在这间屋子里还不够吗?还非要剥夺她的朋友,让她连帮忙做事的对象和聊天的伙伴都没有。
他是希望她孤单寂寞到发狂才甘心吗?
连静卿扑倒在枕头上,突然好怀念以前的时光,去探访那些被家长虐待的人们,鼓励他们不要对人生失望,告诉他们,他们并不是毫无价值;有时,也去探访那些独居的老人,鼓励他们多出去走走,不要老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样想着想着,以前鼓励别人所说的话,就好像在鼓励现在的自己。
她怎么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呢?她不要就只是当严焱天晚上睡觉的「抱枕」。
这样子,她以后的生命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不要这样,她必须下定决心。
连静卿坐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泪痕,鼓励自己振作一点,要改变现况,只能靠自己,而她现在也只有自己了。
踏出房门,她找到大头虱他们。
「我想要见见你们社长。」
大头虱、大条露出讶异的表情,回过神后,立即打电话请示严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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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静卿只知道严焱天开设讨债公司,而且讨债的手法残忍,毫不留情,是个狠角色--这些都是小萍的爸爸告诉她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严焱天的公司大概见不得人的隐藏在某栋建筑物的地下室里,所以当她看到矗立在眼前高达数十楼层的大厦时,她不敢置信瞪大了眼,一看到大条按了十三楼的按键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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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美人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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