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细细低回品味这两个字,心,缓缓飞扬了起来。
傍晚回来时,他就站在同样的地方,等待她。
她牵着他的手,一同进屋去。
准备晚餐时,发现那份替他准备好、放在微波炉的午餐没有动用,问他,他恍惚思索了一下。“……忘了。”
忘了?连吃都可以忘?
一直过了好几天,52号的双胞胎姊妹告诉她,每天她出门后,他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直等到她回来。
一天晚上,她半夜醒来,下床喝水,打开房门,一团不知名物体堵在门口,她差点一脚踩上去。
定神一看,是他,狼形的他,趴卧在她房前。
他每晚都这样吗?
回到家的第一晚,她整理了隔壁的客房,铺好被子,一切都帮他打理得妥贴安适。
他瞧着她的那种眼神,一点都不陌生,但她还是在那样的注视下,故作不懂地关上了房门。
她房里没有沙发可以再让他睡了。
她不许他进来,他就不会进来,对她的每一句话从不违逆,但是他也有他的执着,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不去思考罢了。
她蹲身,轻抚狼躯上柔软的皮毛,它仰起黑幽幽的眸,无声与她对视。
说不上来为什么,它眼底那抹不知名的情绪,带着一缕不明显的悲伤,她不是很懂,但已经足以让她软下心来,每每它露出这样的眼神,她就会无法抗拒地妥协。
“去房间把枕头带来。”
它一跃而起,往房门奔去,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它快乐得想摇尾巴的情绪。
不一会儿,它叼着枕头进来,在床边停住,放下枕头,两只前足趴上去,满足地侧着头,调整出可以看见她的角度,想睡了。
她上前去,抽起枕头放到床上,掀开床被,拍拍身侧的空位。“睡这里。”
读出它眼中一抹诧异,她笑笑地补充:“冬天很冷,不可以睡地板。再说,有你在旁边,应该可以让我取暖吧?对了,你睡觉会磨牙吗?”
它摇摇头。
“会也没关系,别磨着、磨着磨到我颈子上就可以了,没问题吧?”
没有。
这样,就可以了吗?
它迟疑了一阵,缓慢地跃上床铺,蜷卧在她身侧。
她摸摸它雪白的毛。“那么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她拉上被子,径自睡了。
它思考好一会儿,缓慢地偎向她,如她说的那样,以丰润狼毛为她御寒,换她一夜好眠。
后来,宁夜开始带他一起去上班,可是还是不能进去她工作的地方。
公司楼下有咖啡厅、书店,他可以看一下报纸和杂志,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就会下来找他,一起吃饭。
他喜欢这样,比起在家里等她,他比较喜欢这样。
快要中午了,他看着她买给他的表。她教会他怎么看时间以后,他就可以倒数看到她的时间。
他把报纸一张张折好归位,端坐好等待她的到来。
中午上班族的用餐人潮涌出,她还没来。
腕上指针走过预定的刻度,她还是没有来。
再晚的话,那家她最喜欢的烧腊便当就要卖完了。
于是他站起来,推开书店的玻璃门,开始奔跑,越过大街,再过两条马路,赶在美味的便当卖完以前,买到最后一个,然后,再跑回她工作的高楼。
他记得她有说过办公室在哪个楼层,要是有事的话可以找到她。
他也会搭电梯,她教他很多,他都有记起来。
她的名字,朱宁夜,问人的话,就会有人告诉他,她在哪里。
他看见她了,但是她好像很忙,他没有出声。工作的时候,不可以吵她。
一下有人叫她拿这个,一下又有人叫她做那个,难怪她忙得没有时间吃饭,然后那些人转身之后还说:“你能力很强啊,没有我们也可以一个人搞定,对吧?”
那应该是夸奖她,可是他听起来就是觉得怪怪的,那些人的笑容并不真实,他不知道工作原来是这样子,好辛苦。
还有个男人,对她说话的口气不会很糟,很像他昨天看的连续剧男主角在对女主角说话,好像是叫做温柔的东西,可是他很不喜欢。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那个位置,我还替你保留着。”
男人伸手想碰她,被她避开。“谢谢经理的好意,市调图表我下午会做好交给您。”
一转身,她看见了他。
然后,她那像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很不真实的矜冷表情不见了,换上浅浅的笑容,快步朝他走来。
“临江,怎么来了?”
“吃饭。”他说。
“啊,你饿了吗?再等我一下,我——”她迅速回身,忙碌地收拾桌面,一只精美便当盒忽然摆了上来。
她愕然,回头问:“哪来的?”
“我买的。”
“你怎么会有钱?”
“你给的。”她忘了?
对,她早上给了他两百块,因为他现在还不是很有金钱观,她不敢给太多,让他身上放点钱只是因应不时之需,让他看到想吃或想要的东西可以买下来。
这家的便当走精致路线,不便宜,他把钱全都拿来买这个便当了?
“这个时候,你应该换平价一点的,可以买两个便当。”果然还是很没金钱观。
“可是你喜欢。”
那只是很顺口的一句话,有一次回家,坐公车经过这间店,她告诉他这家的烧腊饭很好吃,不过价位有点高,离公司太远,中午休息时间不够,就会来不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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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心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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