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季梦凌。”她的语气里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是的。”季梦凌单手撑在画架上,并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反倒好像很高兴她能认出他。
织务爱卿见他左臂上有条缠绕而上的银蛇链,竟然和她右腕上的银蛇链一模一样,她不解的皱起眉头。
“你怎么也有银蛇链?”记忆中银蛇链是在横滨买的,虽然很想说服自己只是巧合,但他眼中异样的光芒印让她无法这么想。
“你认为呢?”季梦凌笑得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不知道。”织务爱卿直觉的回避他如狩猎者的艰神,好像她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辗转落人他手中并掌握着。
那感觉让她不安。昨晚与父亲的约定浮现脑中,即让感性压制住。
“别太早放弃猜测,那会失去很多乐趣,”季梦凌双手环胸看着她的理性与感性较劲,像在欣赏也像在等待,要她挣出那个困扰的樊篱。
“有兴趣让我画你吗?”他再次问道。
“为什么想画我?”织务爱卿无法抗拒那双眸子的要求,也想知道那双眸子里的神秘代表什么,虽然她随时都有被着透视的危险,却还是像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
季梦凌知道她已经默许,却不答反问:“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那你是为什么答应?”
他要她亲口说出答案,端详着她水灵的眸子,被他观察的人像是裸体般无法遁形。
“感觉应该可以答应你。”织务爱卿试着以最平常的态度面对他,挣扎与顾忌仍然存在,更没忘记身后还有一个忍者。
“感觉对了就能产生一幅好作品,你愿意成为我笔下的作品吗?”虽然脑中已有构图,但在征得她的同意前他绝不动笔。
他的话、他的眼神让织务爱卿感到心悸,那好像在告诉她,他不会因为一幅画而满足,她害怕他接下来提出的要求。
“只是画?”织务爱卿不确定的间道。
“只是画。”季梦凌知道肯定的保证,仍然无法让她心安。
“能相信我第一次,就能相信我第二次。”他笑看着她为难的表情,难道他是这么让人难以相信他是无害的?
“不会占去大多时间?”织务爱卿考虑到原定的行程,昨天因为车赛而拖延,今天可不能再来一次,接下来的时间,她还得跑一趟法国。
“只要把早上的时间给我就好。”季梦凌浅笑道。察觉她心中有某种悸动存在,想要营造的感觉几乎已经完成。
“当场画?”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椅子的踪迹,难道要她站一早上?
季梦凌看出她眼里的疑惑,“你还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我会观察你的举动、神韵与气质,直到我能开始画,我就会离开。”说完,他拿起一条发带将长发束在脑后,露出俊逸的脸庞,让他少了沧桑多了稳重,也不再令人感到邪魅。
“我还以为要像他们一样坐在椅子上让你画。”织务爱卿指着身旁几位正专心描绘客户的画匠说道。
“所以他们永远只能当街头画匠,”季梦凌不留情面的批评。“他们只是在刻划人像。”
织务爱卿闻言倒抽口冷气,庆幸他们的对话还算小声,不然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这里。“你不也一样是街头画匠。”
她抬眼望进他自负的眸子里,陡地一个记忆闪过脑海,她惊道:“你的画法是文艺复兴时期达文西常用的画法!”不只能绘出一个人的外表,更能绘出人的灵魂深处,著名的“蒙娜丽沙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见证。
“你也喜欢美术?”季梦凌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她看见恋之湖时,几乎是立即想到四季之恋,可见她对绘画有些研究。
“懂一些。”到法国的目的就是去梭尔邦大学报到,她是这届日本纯美术研讨会所推派的代表之一,必须进行三天而夜的观摩。
“你想成为第二个达文西?”世上能媲美达文西的画家只有湖滨邪灵,可惜从来没有人看过他。
“我只想成为自己。”季梦凌眼中有着难掩的淡然。
“好远大的志向。”织务爱卿钦佩的语气里隐约有种遗憾。
他的话撼动她的心灵深处,她有成为自己的勇气吗?自己的角色又是什么?或者一辈子都是父亲的棋子?
成为自己,乍听之下好像很容易,但有多少人能真正活出自己?对她而言更是难上加难。
“给自己空间有那么困难吗?”季梦凌难懂她心中的症结所在,只能陪她一起难过,想要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他头一回了解读心术的缺点,也明白阿蛮自愿留在她身边的原因,是同样的心疼与不舍。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织务爱卿收回思绪,不想让自己难过,下意识里回避他的问题;她不想回答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时都可以。”
“我今天的行程是把温德米亚走完,再不出发会来不及。”
“走?”季梦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要把广大的温德米亚走完谈何容易。
“所以我没有大多时间。”她喜欢让自己累得半死,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那对她而岂很重要。
“好。”季梦凌收起画笔就要离开,似乎忘了他展示的作品。
“你的画怎么办?”她对他的潇洒感到意外。
“放心,不会有人对未成名的画作感兴趣。”而且画上还沾有银仙的毒素,未和银仙同化就触碰它们,三分钟内就会中毒身亡。
织务爱卿颌首后朝广场的西边走去,心里思绪翻腾,未来早被父亲规画好,容不得改变也容不得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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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缡天狐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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