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在乎。
原来,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严君离。
原来……那沉沉压在心口的重量,是爱情。
他爱严君离——
他没再试图联系严君离,也许就像严君临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它需要时间去平复。
一个人的日子,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难挨,不过就是少个吃饭的对象、少个人挨靠着入睡、少个人逛街、少个人传简讯说低级笑话、少个人……分享喜怒哀乐。
但无所谓,反正他时间塞得很满,也没有太多闲工夫感受那块角落空缺下来的失落感。
上了大学后,他利用课余的时间兼差当网拍模特儿,那是一日睡前,想起许久以前与严君离闲聊时,曾半说笑地告诉他——
“你设计衣服,那我就负责穿好了。”
他想实现这个承诺。
“J&N”——君与恩。这品牌、这标帜是他们共同所有的,他一直都明白。
刚开始的时候,一天下来要换上百件衣服,拍近千张照片,整个人晕头转向,回到家后常发现皮肤又红又痒,也不晓得是哪些质料让他过敏,难怪以前严家四兄弟常说,他被严君离养得很娇贵。
如今看来,这话还真不假,严君离为他准备的衣服,质料从来都不马虎,他活了十九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会对某些布料过敏。
刚开始的日子很苦,收入微薄,每天回到家几乎连动都动不了,倒头就睡,反覆在过敏、搽药、过敏、搽药中度过。
后来,慢慢熬出一点名气,有些品牌找他签约,成为专属的平面模特儿。
一直熬到大四毕业,他已经在业界闯出不小的名气,身价已不可同日而语。
然后,严氏良性竞争已久的对头冤家找上他,捧着条件极佳的合约与他洽谈。
他考虑了三天,点头与徐氏签下两年合约,成为他们的品牌特约代言人。
他所不知道的是,媒体公开消息的那天,严君临打了通越洋电话,咬牙切齿地抱怨:“你养的好老鼠!”把家里布袋咬了好大一个洞。
严君离在另一头沉默了下:“他过得好,那就好了。”
“……可是我很不好!”他自己是不是也养了一只没良心的小老鼠?
严君离低低轻笑:“大哥,你是做大事的人,我知道你有这个度量。”
于是,严君临很闷地把这口窝囊气又吞了回去。
再过两年,结束与徐氏的合约,回复自由身后的严知恩却出乎意料地找上严君临,问他要不要合作。
不得不说,此举确实在严君临的意料之外。
“条件呢?”据说徐氏开出的续约条件优渥到前所未有。
如今的严知恩炙手可热,不签他是跟钱过不去,他是生意人,恩怨摆两边,有这个身价,他也没打算赌气。
“随便你开,我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严君离的消息。”
严君临挑挑眉。
都六年了,没想到小兔崽子心里还记得有这个人。
他冷笑。一我家小五不卖!”
一纸合约就想要他出卖家人,君离有这么廉价?
严知恩神色未变,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青涩的小鬼,随便几句话一激就能踩到他的痛脚,他沉着地迎视对方,清笃道:“如果我说,我爱他呢?这六年,我是为他熬的,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这回要是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我任凭你处置,这样的保证够不够?”
原来,不是想出口气,互别苗头吗?
严君临忽然有些懂了,前六年没吭上一声,自己咬牙苦熬,不用严家一分资源,靠着自己的能力闯出今天的局面,然后才能骄傲昂首,说他不靠严君离,走出了自己的路。
而后,回来,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再一次说——他要严君离。
这一次,他不比谁矮上一截,没有谁逼迫,他做的,就是他想、他要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傲成这样?
臭小鬼——不,现在不能叫小鬼了,那沉稳的气场、眼眉间的清傲神采,出色得让人有些无法逼视,更自信得——让人极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凭什么以为,都六年了小五还会是你的?”
“他会等我。”严知恩眼也没眨。不必约定,他就是知道,严君离绝对不会属于别人。
自信很好。愈是自信的人,总是让人想给他死得很难看,狠狠跌上一跤,看他痛到骨子里去。
严君临笑得分外亲切,起身拉开抽屉,从相簿里随意抽出两张递去。
“他结婚了,两年前,就在你和徐氏签完约后没多久。”
然后,心情愉快地,看着眼前的人僵化为石,冻结了所有的表情。
最后,严知恩还是与严氏签约了。
这一合作就是四年,俨然已成严氏的专属代言人、当家台柱,任凭业界出再高的价码也挖不走他,媒体好奇,挖出了陈年旧事,在一次的采访里,大胆问了他与严氏的关系。
那时,严知恩沉默了一阵,只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无论如何,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在记者进一步追问那个“他”的身分时,他却怎么也不肯再多透露一个字了,让雾里看花的外人,更加好奇他与严氏的这一段渊源。
除此之外,他像转性了一样,以往是洁身自爱,连个小花边都没闹过,如今却是工作不忘娱乐,闲暇之余会泡泡夜店、Gay吧,拿一夜情当纾压方式,对象清一色全是男性。
次数不算频繁,只不过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就会给人玩咖的浪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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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下·续缘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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