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闻人府不是只剩下一个娃儿而已吗?哪里来的二爷和三爷?
「钦欸,你是外地来的,自然不清楚,不过咱们在这儿住久了,这大爷们的习性倒还摸得清楚。」那人顿了顿,朝队伍前头移动了些,又道:「这儿呢,闻人大爷是不管事的,府里真正管事的是二爷,而在外洽谈事务的则是三爷;而大爷的个性呢,为人随和,待人好极了,可性子有些疯癫,偶尔有点人来疯,其他倒都还好。问题最大的是二爷,对待下人既严又苛,赏罚非常的分明。而三爷倒还比较好说话,求饶一下,啥事都能算了,可二爷就不同了,错了就是错了,不是处罚,便是将之赶出府外。」
「哦?」竟还有个大爷?这可真是怪了,和他先前所听所闻差距甚远。
「不过,依我瞧公子的相貌……」说话的人对他品头论足了起来。「想要录取,应该不会太难才对,若是公子还懂得习字教书的话,那更是上上之选。」
「是吗?」对于那人后头再说了什么,慕容决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只是心里盘算着,睇着后头的人已排到街头一隅,而自己则缓缓地踏进门内,慢慢地朝大厅前进,蓦地听到--
「二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罚我。」
这声音引慕容决蓦地抬眼,朝声音来源探去,无奈前头排了徐缓移动的人龙,掩去了他的视线。
但尽管没瞧见人,这声音他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不罚你,怎消我心头火?」不愠不火的声调缓缓逸出口,听似慵懒,可口吻却又带了点严谨。
「二哥……」大庭广众之下,不会真要他下跪吧?
是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不能跪,绝对不能跪的,就算真要他跪,也该罚他回院落跪才对。
「你可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到外头找你?」
「知道。」他不就是被八个十个大汉给架回来了?
「可知道你每偷跑一回,就得要劳师动众多少人?」
闻人遥无言以对。
「先回房,待我这儿处理好,我再去找你。」闻人唯眼也不抬,目光依旧停留在一个个不断前进的人身上。
「哦。」闻人遥扁了扁嘴,垮下双肩,乏力地转身便走。
「下一位!」一旁的总管高喊着。
慕容决踏进大厅里,睇着坐在主位,方才那人口中说的闻人二爷,再探向大厅四周,却没见着方才开口之人。
他听错了?
怎么可能?他的耳力之好,从未失误过,不过,大厅之上确实没瞧见他的身影,难道是已经走了?
可方才有明明听见他的声音的。
「下一位!」
「公子,轮到你了。」排在他前头的人经过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慕容决回神,蓦然发觉竟然已轮到自己面试了。
低头轻揉眉问的闻人唯眼也不抬地问:「哪里人氏?」
「安徽淮阳县人。」慕容决淡声道。
闻声,闻人唯蓦地抬眼,细长美眸眨也不眨地直睇着他,浓眉略微瘟起,顷刻却又归于平淡,所有的反应稍纵即逝,彷若打一开始他便是如此地淡漠。
「叫什么,名什么?」他低下眼,拿起搁在一旁早已干涸的笔,沾了些许的墨,才在纸上龙飞凤舞了起来。
「容决。」他忖了下才道。
「嗯?」
「容决。」
为防万一,还是别以真名示人较妥。
「怪名字。」
慕容决闻言,不禁微蹙起浓眉;这是怎么着,不过是要征用下人罢了,不至于连祖宗八代都要问清楚吧?
「有什么本事?」闻人唯在纸上用笔圈点了下,随即又抬眼。
「要什么本事就有什么本事。」啧,方才不是进行得挺快的吗?怎么如今问着他时又缓慢了下来?
「哦?」闻人唯上下打量着他。「凭你这般瘦弱的身材,能当护院吗?」
「能。」
笑话,慕容家的儿子,哪一个不是允文允武来着?
「哼,依我瞧,只能当扫地的小厮吧!」闻人唯哼笑着。
慕容决略微不悦地拢紧眉头;他没瞧错,他唇角的笑意果真是带着嘲讽,这是怎么着?素昧平生,犯得着气势这么凌人吗?
瞧瞧,爹究竟是怎么宠这帮人的?把他们给宠得快要飞上天了!
虽说他不懂闻人府为何会有三位大爷管事,但若无意外,这阵仗肯定是爹安排的,除此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最后问你,瞧你衣冠楚楚,为何要进闻人府当下人?」
「缺盘缠。」他想也不想地道。
「哦?」闻言,闻人唯又笑了。「好,就录取你了,一年的卖身契值五两银子,你若是满意就签下名吧!只是,你会写字吗?」
闻言,慕容决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抢过闻人唯手中的笔,潇洒地落下两个大字,随即又将笔丢给他。
「这样成了吗?」慕容决居高临下,唇角微勾吊诡笑意地睇着他。
闻人唯似笑非笑地收起卖身契,道:「楚云,把这人带下去。」
「是。」
「跟着他,你会知道你该做什么。」睇他一眼,闻人唯随即起身,淡声道:「今儿个征人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话落,随即转身就走,压根不管身后众人声声的抱怨。
慕容决目送他的背影,顷刻,略微嫌恶地转开目光。
第二章
一个月后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大户罢了,为何里头戒备竟会森严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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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纸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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