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说你认识我?可是我……”
“我是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啦,可是我们见过面!”那名男子急了起来,比手划脚地说。
维强仍然毫无印象,詹组长也厉声喝斥男子:“你知不知道来警察局谎报案情,我是可以用‘妨害公务’起诉你的!”
男子更加气急败坏,最后竟然开始脱起衣服。
“用讲的讲不清,用脱的卡紧啦!”他喃喃念着。“噢,真麻烦,为了来警察局跑一趟,又怕你们以为我在‘起疯’,才穿了这套几百年没穿的西装……”
西装脱了,衬衫也解开了,在座的其他人顿时同时惊喊一声:“哎哟!”
那里面的内衣胸前红红一片,好像曾经被人捅一刀后所留下的血渍斑斑,男子笑出一口槟榔牙。
“不是血啦!是辣椒酱!真正会被那个‘头家’气死,他黑白讲这款辣椒酱洗不掉,结果被‘阮某’一搓,全部‘落了了’!你记不记得?中华路的山东水饺馆啊,‘小表妹”用辣椒酱替我签名留作纪念……”
詹组长听得“雾煞煞”地插问一句:“你在讲啥米?我怎么都听不懂!”
这时维强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长声。
“你就是驶‘拖拉古’的那个‘鸭豹’运将嘛!”
这回詹组长轮到问维强:“你在讲啥米?”
“运将”索性把汗衫脱下来摊在桌上,指着自己的前胸和后背的刺青。
“他在讲这个啦!‘条子’大爷,我很久没有‘鸭豹’了哦,现在刺青也不犯法,你可不能抓我呐!”
“你没犯法,我怎么会黑白抓你?”詹组长没好气地啐道。“我现在还是一个头两个大,哪一位请把事情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维强于是将第一次和思媛约会吃水饺、如何遇到“拖拉古”运将以及汗衫签名的事,很简单地叙说一遍,这时詹组长才茅塞顿开地哦了一声。
“补充说明一点!”维强一说完,“运将”立刻说:“我不是在驶‘拖拉古’啦,而是在驶‘计程车’,你们看!这件内衣上面虽然被洗得血肉模糊……呃,我是说模糊不清啦,但是上面还看得出‘小表妹’的签名哦!你看:‘丹’思媛!”
维强立刻纠正他:“那个字念‘童’啦!‘彤’思媛!”
“噢,谢谢啦,小时候不爱‘读册’,‘册’是鲁读鲁‘册’……”
詹组长简直快抓狂了,他吼了一声:“讲重点啦!我们大家都很忙!”
“运将”把汗衫穿回去,样子很是委屈。
“好啦好啦!这话说来就长了,要从头讲起!就是我们在山东水饺馆相遇的那一天嘛,我吃饱饭就坐进停在路边的计程车‘叫客’,后来我看见你跟‘小表妹’走出来,还在路边公车站牌底下谈情说爱对不对?”
他停下来看维强,维强脸红红地说:“那一段跳过去啦!后来呢?”
“后来,‘小表妹’就上公车了啊,你还站在那里就像被雷公打到。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进我计程车后座,一个女的哦!”
维强全身汗毛竖立起来。
“她长得什么样?”
“不是现在‘扣’起来那个啦!”
“那到底生着什么款嘛?”
“运将”努力想了想,巨细靡遗地说道:“矮矮的,个子不高,脸上画了像在演歌仔戏的浓妆,长得还不赖啦,我本来以为她是在西门町‘拉客’的,可是她穿得又不够露,嘿嘿,歹势啦,不是我‘猪哥’,而是现在台北市太乱了,驶计程车的也怕被客人倒抢,所以……”
詹组长赶快打断他,免得他又越扯越远。“那后来呢?”
“后来,她就叫我跟住‘小表妹’上的那辆公车!我就这样走走停停地跟在公车屁股后面,一直到景美的一条巷口外才停下来;她塞给我一千块,没找钱就下车了。然后我就开回家,我还记得到家时,‘小表妹’的连续剧只剩下最后十分钟,我家没人相信‘小表妹’刚替我签名!”
照这样推测起来,那个女人便是当晚第一次袭击思媛的凶手了!
维强有些气愤地说:“运将,那你那一天怎么没去报警呢?”
被问的人理直气壮地驳斥:“你以为我是读博士毕业的噢?我起先还以为她是没赶上公车,才追着公车跑;后来我也觉得奇怪啊,就问她为什么?她说:是她忘了交一样东西给她朋友,而她朋友就在那辆公车上,我听完也就没再多问了啊,有谁会去想这么多?”
詹组长又一副精明老道地问他:“那么,彤小姐第二次出事也好几天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呢?”
“运将”露出一脸无辜,很无奈地苦笑。
“她第一次被袭击也没报新闻啊,后来前一阵子,我跟我老婆去参加‘泰国八日游’,直到昨天才回国;回来后听邻居在说‘小表妹’住院,我才赶快去借旧报纸来看,一看我就呆了,报上说‘小表妹’被偷袭第一次的地方,就是我载客去的那里嘛!”
“你确定?”
詹组长再慎重问一次,“运将”斩钉截铁地点头。
“骗你我会死!那天因为有‘小表妹’签名,后来跑那一趟又白赚一千块,我就没跑而回家看电视,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而且只要再被我碰到,我一定还认识那个女的!”
但是他说的女人,却丝毫构不成维强的记忆印象,只能和詹组长大眼瞪小眼。
“唐先生,你再仔细想想,也许会想到一个符合这些外貌描述的人?”詹组长焦急地问。
维强就是急也没用,他将脸埋在两拳之间,想要从这些描述中找出一丝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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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红伶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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