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会是她那个脚踏两条船、还让她朋友怀孕的「前」男友吗?
那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之一。她这样说过。
那个恩怨分明的女孩会为了一个她口中「人生最大的错误」而选择不再恋爱?他皱起眉头。似乎不太可能。
但是,他找不到其它的原因了。
她似乎说了很多,但是他却有种感觉--她还保留了更多。
她说他好象什么都知道。有时候,他也会有同样的错觉,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那个脸色苍白的神秘女孩了,但总是在不经意间,他会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知道的并不多。
她为什么来?为什么逃?为什么那个充满表情的活泼眼神,有时候却会透出慑人心魄的冰冷?
简新羽,像是一颗切工精巧的钻石,坚硬而且美好,看似纯净透明,在不同角度的光线照耀下,却会展现出各种截然不同、前所未见的陌生火光。他永远看不清楚,她的真实面目是什么。
他移不开目光,放不开心思。
男人闭上眼睛,叹气,很清楚知道:他,已经沦陷,再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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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羽。」
她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是唐宝儿。
「宝儿,午安。」
唐宝儿歪一下头,勾起嘴角,坐到她的身边。「还好吗?妳的脸色好红。」
她摸摸自己的脸,尴尬地笑,没有说话。
逃离开战场,她知道自己不能马上回「晓梦轩」去。别说文忠哥会起疑,她更害怕的是:那个男人会跟着追上来。
她还没有办法面对他……还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所以,她躲到附近的小公园里,打算将情绪整理完毕,才回店里去。
「宝儿,」她转移话题。「妳怎么会在这里?」
唐宝儿将鸦黑的长发撩到耳后,微笑。「我住在附近。一走出门,刚好就看到妳坐在这里,好象跑得很喘的样子。」
「喔。」她闭上嘴,不太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不忙着催促她回答,唐宝儿露出一贯温柔的笑,转开目光,望向难得晴朗的天。
云咧开一条缝隙,露出蓝色的宇宙。阳光很安静,带着一丝凉意的风轻轻吹动,撩拨美人的长发。唐宝儿有一头她见过最美丽的长发,乌黑、直顺,像是最纯粹的夜,不存在一点喧哗的星光。
她还是不太确定唐宝儿的年纪多大。
上着淡妆的脸没有岁月的痕迹,清纯的长直发、悦耳的声音,看着唐宝儿,会让人有一种眼前的人还是学生的错觉。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唐宝儿说不定比她还要年轻,但是某些时候,那双清澈的淡色眼珠却会透出超乎寻常的光芒,推翻她那个离谱的印象。
「怎么样?谢律师怎么说?」
昨天,那个自称是池家人的男人离开之后,她一直站在柜台后面,惊讶、气愤、无法自已地发着抖,一直到唐宝儿踏进店里,才将她从那团黑色的情绪风暴中拯救出来。
去找雪君姐谈,也是她给的建议。
「雪君姐说没有问题。」她重复一次刚刚在店里解释过的话。「那个人多半只是在作无谓的挣扎,雪君姐也跟他说过了,姑姑的遗嘱很清楚,不会有问题。即使告上法庭,他也不会有胜算。」
「那就好。」唐宝儿轻拍胸口,似乎松了口气。「我无法想象『晓梦轩』落入那种人的手里。」
「宝儿,妳很喜欢『晓梦轩』?」
唐宝儿微微侧头,发丝顺势泻落成一帘黑瀑。「当然。池姐是识货人,品味又好。我很惊讶这么多年来,『晓梦轩』的名声没有更多人知道。」
那是有原因的。她偷偷叹气,想起胡孟杰告诉她,关于姑姑的「小游戏」。
胡孟杰。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又多跳了一下。刚刚两个人亲昵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浮现。血液一下子涌上脸颊。
该死,不要再想了!她努力喝止自己。
「妳知道吧?」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说话的美人。「知道什么?」
唐宝儿凝视她,然后,露出微笑。「池姐卖的,不完全是真货。」
「宝儿,妳知道?」她很惊讶……又或许,她不该这么惊讶。神秘的唐宝儿似乎跟胡孟杰一样,是个宝石专家。
「我知道。」她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池姐用来筛选客人的方法。连真假都分不出来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进入『晓梦轩』。」
看来,这是公开的秘密。「可是,这很不公平。」
「这不是公平的问题,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她简单地说:「而且,让有价值的东西落入没有眼光的俗人手里,那才是真正教人无法忍受的事情。我认为池姐这样做是对的。」
她叹气。「宝儿,照妳这样说,我怎么办?我根本什么都不懂,结果却变成『晓梦轩』的主人。」
唐宝儿眨眨眼睛,困惑地看着她。「可是,妳是池姐的侄女。」
「我是姑姑的侄女,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知识这种东西,跟血缘是没有关系的。」
她笑。「不,有关系。池姐的安排,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听到宝儿的说法,她耸肩,没有答腔。
到台北来以后,她偶尔会有一种感觉:来到「晓梦轩」的每一个人,在她身上看到的,似乎都是姑姑的影子。
池姐、池姐……有时候,她会觉得喘不过气,还有一种莫名的焦躁……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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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残像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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