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霸道。」她扁嘴咕哝,没发现自己已经很习惯回握他的手。
一路上,有宫女经过,他毫不避嫌,有采女经过,他毫不在意,难怪人家都说,摄政王才是金雀皇朝真正的主子,当今皇上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
他真的是……「哈啾~」她打了个喷嚏,冷得直打哆嗦。
刚才跑得满身大汗,现在慢慢走,冷风迎面吹来,冻得她鼻子发痒。
李凤雏闻声,侧瞪着她。「为何没披上本王送的帔子?」
「我想今天有太阳,应该没那么冷。」真是的,这什么鬼天气,都春天了还这么冷。
「那是妳以为。」他哼了声,动手扯掉身上的外袍,盖在她肩上。
「咦?」她傻眼的看着他的动作心头一暖,但马上意识到不对。「这绣袍不是官服吗?良鸠殿就在前头,不用了。」
说完赶紧要扯下,他大手却往她肩头一按。
「妳嫌弃本王的官服?」绛纱绣袍,后头精绣凤凰飞姿,盖在她肩上,下襬都拖到地,沾上了雪泥,他却压根不在意。
「不是,只是这样子,会让人家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暧昧。」虽然她很喜欢他不言明的体贴,可她也明白,在这里,这样的举动已算踰矩了。
「那又如何?」
他就是故意,就是要每个人都瞧见,看看到底还有谁敢动他的人!
冉凰此觉得自己解释到很无力。「王爷,我是后宫才人耶,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把我害死?」虽然她不承认她跟未见过面的皇上是夫妻,但名义上是如此时,总是要留点好名声嘛。
「没本王下令,谁敢要妳的命?」他黑眸微瞇。
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话不是这样说的,就好比……」她突地想起方才那群大臣说的事。「在树上系丝带是招冤魂的事,王爷怎么没告诉我?若要查办,那我岂不是……」
「那是本王系的,谁敢有异议?」他哼。
她呆掉。
这是……在替她解围吗?
「查不到妳头上,放心吧。」他瞅着她沉声安抚。
就这样看着她,心里的渴望就益发明显,当他的举措愈来愈无条理可言时,他也慢慢发现,心,已经遗落了。
再怎么挣扎抗拒,也取不回。
冉凰此望进他润亮的黑眸里,明白他这说法,是在帮她,心,怦跳得厉害。
他爱逗她,而她爱听他笑,不介意被他逗……当愈来愈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愈来愈期待一个人的出现时,那就代表,她真的大事不妙了。
因为这里没有她的归属,时间一到,她终究得要离开。
不细想内心深处的情动是为何,她赶紧转了个话题。「真的好怪,为什么系丝带会招冤魂呢?在我们那儿,系黄丝带是希望心爱的人,不管是人还是魂魄都能回来看我们一眼的,为什么在这儿却是一大禁忌呢?」
李凤雏看向她,瞳眸闪过异采。「心爱的人?你们那儿?」
「是啊,为什么……」话到一半,她猛地打住,发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不小心说出了什么。
李凤雏没兴趣逼问她其他的事,黑眸灼灼地直视着她,一开口,话中就是只有自己才懂的试探。「在你们那儿,系丝带还真是贴心,若他日本王死后,肯定不会有人为本王系上一条丝带。」
「怎么这么说?」不爱他那种好似被抛下的自嘲口气,她想也不想便说:「若那时冉才人还在这儿,必定为王爷系上丝带,等王爷的魂魄入梦。」
虽然她不清楚他的人生经历到底是如何,但其实用猜的也猜得出来,那段路,他肯定走得艰辛,因此今日的他才会变得这么残酷无情,对她而言,他不是个坏人,真的不是,所以,这番话她也说得字字肺腑。
「真的?」他笑,异常开心。「冉才人,别忘了妳今天说过的话。」
被他的笑容迷惑,她好一会才回神。不自在的别开脸。「我、我不会忘,但也请王爷不要诅咒自己,说些触霉头的话。」
「是吗?」李凤雏俯得更近,唇几乎贴上她的。
冉凰此瞪大眼,心再度跳快,想离远些,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将双手交扣在她腰后。「王爷,别玩了。」这里可是许多人都会经过的地方,这动作实在是太超过了一点。
「妳道,本王在玩什么?」他沉喃,气息交融在彼此唇上。
她说了,她说会为他系丝带,她说在他们那儿,丝带是为心爱的人系的,所以他是她心爱的人……心爱的……
他不会让她收回这句话,不可能会了。
冉凰此心跳如擂鼓,这样看着他的眼,就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勾了魂,直觉告诉她,再这样看着他,她会、她会甘愿醉在他怀里……
「别再闹了!」
突地,微恼的嗓音从前头垂花拱门边传来,吓得她以为奸情被发现……啐,哪来的奸情?没有!才没有这种事!
趁着李凤雏若有所思地看向垂花拱门时,她快快脱身,原本想要趁机逃回良鸠殿的,却听到——
「大皇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母妃是贵妃,你的母妃不过是个昭仪,你算什么东西?!」
那尖细的童音道尽苛薄话,让原来正在落跑的冉凰此中途转了弯,冲到垂花拱门,敛起向来和气生财的笑。
拱门外,三两个皇子正围着李隽轮流推着他,明明个头是李隽最高,可他就是不还手,看得她都急了。
「你们在做什么!」她不悦地开口阻止。
三两个皇子抬眼,眼色鄙夷。「不就是冉才人吗?妳以为妳是什么东西?敢管咱们兄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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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皇帝(上)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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