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该死!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是你婆婆啊!沃特,快请少爷进来。”尚洛莉催促管家。
“母亲。”拉斐尔冷冽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拉斐尔、沃特,融雪什么都忘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尚洛莉慌张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拉斐尔欺近床边,看着一脸无助茫然的桑融雪。“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桑融雪轻哼,不屑的转过头。神经病!
看着性格大变的她,拉斐尔轻皱眉头。标准的丧失记忆……“我是你的丈夫——夏洛特公爵,而你是我的夫人桑融雪。”
“去你的猪头公爵,我一见你就讨厌。”对于这个自称什么公爵的自臭屁男人,她不但一点印象都没有,更是有着莫名的讨厌。而且,他这头自大的猪竟然长得好像她梦中的那个黑色翅膀的死神。
“夫人,你不可以这样辱骂少爷。”沃特管家出声纠正少夫人的劣习。
“骂他又如何?你打我啊!”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你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他轻轻的问着,生怕吓着了她。
“我又不认识你,你对我那么好干嘛?”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眼。
“我说过,你是我的夫人。”他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一遍。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你别乱认老婆。”烦!
“融雪,那……”
“那什么那?闭上你的猪嘴。”桑融雪不耐灿的吼着半张开嘴话未说完的拉斐尔。
“夫人,你不可以……”沃特又出声指她的用词。
“你不可以这样辱骂少爷嘛!对不对?一群迂腐的人,哼。”她抚着疼痛的头,鄙夷地反驳。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沃特,从现在开始,夫人要怎么说都不受限制。”拉斐尔交代着沃特,表示她可以不受这些礼教规范的拘束。
“是!”沃特静静退到一旁。
“猪头,你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了吧?”眸中透露出强烈陌生、极度不欢迎的意思。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桑融雪扮着鬼脸说道。
“融雪,那我可以来看你吧?”她不会也讨厌她这个婆婆吧?尚洛莉一脸愁容的问着,生怕媳妇也连她一起讨厌。
桑融雪笑笑,“可以。”只有这个女人她还可以接受。
拉斐尔带着浅浅的笑容,从容的离开桑融雪视线。“那你好好休息。”
※※※
“融雪——快下来,天啊!你爬到上面做什么?”尚洛莉朝着落地窗外、半挂在树上的桑融雪喊着。
这媳妇才醒来三天就爬上爬下的,昨天才爬上医院顶楼,今天就又跳到窗外的大树上,每天都让她吓得心魂不定。
“放东西。”桑融雪甜甜一笑,小心的将手心里的小雏鸟放回架在树上的鸟窝。
“小心啊!”阳台上的尚洛莉不时担心的叮咛着。
“别再掉下来罗!”桑融雪摸摸小雏鸟的头交代着。
方才她看见有东西从树上坠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她竟然可以跳下二层高的楼将这小东西接住,而且可以俐落的攀跳上树鸟儿轻松放回窝里。
这一切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她到是谁?怎么会有这种近乎神奇的功夫?除了她目前所知——她是英国第一家族夏洛特的公爵夫人外,她一定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一个失神加上病情尚未恢复,一阵晕眩袭向桑融雪,教她重心不稳地向下坠去。
“蔼—融雪——”尚洛莉惊叫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树上落下。
“融雪?”
甫进门的拉斐尔动作迅速得像只敏捷的黑豹,轻松俐落的跃上阳台接住桑融雪柔弱的身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带笑又带忧的黑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舍的神情。
“你……”桑融雪睁大乌溜溜的黑眸,看着刚才从二楼跳下将她接住又姿势漂亮安全着地的拉斐尔。
好神……比她不厉害咧!她在心中暗暗惊叹。
“下次不可以再爬上树放鸟儿,这些事你可以叫侍仆们去做。”他仔细温柔的拭去她苍白脸上的尘土。
桑融雪被他这轻柔的碰触激起阵阵暖流……这感觉好熟悉,好像他们早认识……对他那修长的手指的触碰,她不陌生反而还深陷莫名的依恋中,而他身上像海洋般清新独特的味道也让深深着迷……依恋、着迷……等等,她在想什么?她的脸此是这猪头公爵能随便乱摸的。可恶!
“谁准你碰我——”桑融雪一拳击向拉斐尔无瑕的俊颜。
拉斐尔不躲不闪的承受她那力道不算小的拳头。
“我们可以上去了吧?”他温柔地笑道。
被她打竟然不生气,还笑得特别好看……可恶的男人!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抱。”
她怎么可以便宜了他这只色猪,可偏偏被他抱的感觉又特别舒服。该死,她怎么可以随便对陌生男人动情!她咒骂自己的不争气。
拉斐尔小心的放下她,“小心点。”
“多嘴。”她不屑地道。
“小心台阶。”他担心的提醒道。
“我看见啦!”桑融雪不悦的瞪着身后频频出声的男人。
“地滑,走慢点!”温柔的叮咛不时从身后传来。
“我知道。”像只苍蝇似的叫,烦死了。
偏偏他那该死的温柔低沉的嗓音教她该死的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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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情人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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