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敏你该知道,我一向对那些事不在意。”鹰翊望着石敏凝重的脸色,脑中一闪!“难道是我和盼誉他娘的事?”见石敏点头,鹰翊禁不住发怒。
“荒唐!荒唐!”
接着,石敏将一些他听来的全告诉鹰翊。
“鹰翊,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有底好去面对何基之,也是希望你能尽量不去伤害到那位小娘子。”
鹰翊沉着脸。他想不到一桩再单纯不过的事,竟会被众人说得如此不堪。“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石敏。”
石敏也算达成了目的的一半,脸上倏而转成笑脸。
“唉,你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啦,担心不如想想对策吧!对了,你说要娶,人家可是答应了没?我是不是得早点准备新房、筵席什么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鹰翊想到她的态度,竟觉得石敏刚说的事都成了芝麻绿豆大。
“看你这样,想必坎坷得很,嘿嘿!”石敏趁机落阱下石,取笑好友。
鹰翊瞪了石敏一眼。
“更高兴我的事让你如此开心。”
“欸,这种机会不多啊!对了,早上听你说要娶,你猜怎么着?”石敏一脸神神秘秘心怀鬼胎状,鹰翊看了十年,还是会觉得毛毛的。
见好友一副洗耳恭听状,石敏嘴巴动了起来。
“就是啊,我一度想你疯狂到要去‘凝翠楼’包一个姑娘来当鹰夫人呢!后来听小三子说,才知道你是去找那小娘子了。”
鹰翊一拍大腿,脸上恍然大悟貌。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好办法!”
石敏原本咧着笑的嘴瞬间闭紧起来,见鹰翊站起身来,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由得紧张起来──“喂,鹰翊,我只是说笑,随口胡诌的,你别当真啊!”惨!要是被忠伯知道法子是我想的……
“哈哈哈!”鹰翊爆出大笑,“这下我们打平啦,哈哈!”
“好啊,鹰翊!”石敏知道自己被耍了一记,虽有不甘,但,还有下次嘛!
两人开怀畅笑,似乎将所有烦恼都抛去了。
ΩΩΩΩΩ
翌日,天一亮,鹰翊便带着一些食物出了城,一路上想的尽是昨日石敏对他说的话;虽不相信这些流言,但也并非不在意,尤其知道她其实是有人照顾的。
第一次在溪边看见的那名男子,还有她在床上温柔叫唤的名,再来便是昨日他带着盼誉和大夫到达时,她已吃过了药,盼誉更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露出笑脸。
那个人到底是谁?
盼誉明明说他没有爹,那……那个人会是……鹰翊不敢再想。
见到小屋就在前方,想到她在里面,鹰翊的心再一次坚决地肯定──就是她,不管如何,她将会是鹰家的主母。
下了马,却不如预期的出现盼誉或她,鹰翊心下正奇怪着,屋前屋后找了一趟,还是没人,头上已急得冒出汗来。
一个生病的妇人加上一个孩子,能去哪里?
正想绕去溪边找寻时,母子二人不就在前方?
“鹰叔叔!”盼誉先发现了鹰翊,欣喜的叫唤却令昀玑一阵不快。
盼誉这孩子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鹰老爷。”
“你……你们……我带了些食物,一起吃吧。”鹰翊见两人平安,脸上露出轻松的笑。
捉住雀跃想往鹰翊身边跑的盼誉,昀玑低身对他说了些话,便见盼誉一脸认命地向鹰翊招手后进屋。
昀玑移步走往阴凉处,刚大病一场的她对于烈阳有些吃不消,尤其才散步完。“鹰老爷来此陋舍有何贵事?”坐在大石上一脸没表情地问。
刚大病初愈的脸色,在日光下虽显柔和许多,不过此刻她的沙哑嗓音衬着左脸颊的狰狞伤疤,更添了话中的冷淡。“妳能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事让妳如此不高兴吗?”
鹰翊走到昀玑身旁,细心地为她遮住一些骄烈阳光。
轻皱起眉头,昀玑不自觉地张起一层防护网,“鹰老爷,富贵人家到底不比穷苦人家辛苦,能如此悠闲随意找人攀谈,失礼了,您另外找伴吧。”说完便要起身离去,鹰翊一个跨步,将她挡在大石和他之间。
“你……”俏脸由原本的苍白转为粉红,“鹰家如此富贵人家,自然不把低贱小民放在眼中,要接做活儿,还须忍受你们鄙视的眼神,当贼一样地防备。哼!家大业大就能随意弃承诺不理,让小民顿时失了依靠的微薄薪资?鹰老爷,我这等小民可承受不起你对我做什么,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那天,就在他们母子出了鹰府大门后不久,张妈便差人追了出来,讨回之前要给做的活,说词自是婉转,但出门前才受忠伯怀疑鄙视,令她不得不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话语句句轻婉柔和,但鹰翊却无法忽略那话里的气愤讽刺。
“妳说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想来这事应是忠伯所为,为了避免鹰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也做得过分些了。“我答应还妳个公道,好吗?”
望着那张诚恳的脸,昀玑一阵恍惚。这男人和魏海富不一样,他……摇摇螓首,昀玑态度虽已放软,但言语依旧冰冷:“不必了,我不想为这种事再和鹰家扯上关系,请让开。”
一听她如此决绝,鹰翊的心起了搅动,手不自觉地抓住她细瘦的手臂,“来不及了,妳和我已经扯上关系了,我不容许妳斩断!”
昀玑对上那双眼,此刻里头没有柔怜疼惜,只有凌人的霸道独占,那异样的炽热令她想逃离。
“放手,我和你一点关系也不会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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飏爱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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