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挺欣赏他灵敏的反应,这种人倒是个当立委的好材料,去经商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随你便吧!”她耸耸肩,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
“那可不一定!”他挺直了身子,“有些女人是四奖,我下注就少一些,有些是二奖,我下的就多一些。”
她对他的比喻感到很有趣,“那我呢?铭谢惠顾?”
“不!你是第一特奖。”他表情严肃地回答。
裴漪先是怔了片刻,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哇!没想到我身价那么高呢!”
见到她笑,杜品尧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她闹,“是啊!你现在才知道你比头号通缉犯还值钱吗?”
“呸呸呸!才正经不到三分钟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才比头号通缉犯还值钱呢!”她娇斥了几句。
没想到她含羞带嗔的表情如此地诱人,他的心猛然地跳了几下。
他举起酒杯,轻轻碰了她的杯子,“好吧!你值钱我也值钱,我们是赏金最高的鸳鸯大盗!”
裴漪拍手大笑,刚才的尴尬霎时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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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得很尽兴,杜品尧的妙语如珠给了裴漪如沐春风的感受,她不得不对这个人重新评估。
她本身就是个多话的人,杜品尧的话却不会少于她的;她对自己的伶牙俐齿也颇为自康,没想到杜品尧还胜了她一筹。
最厌恶的就是和那种举一不能反三的人交谈,杜品尧不只会举一反三,甚至还能闻一知十,和这种人相处,她只觉得快活又舒畅。
所以两个人聊到忘了时间,吃完宵夜,竟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
步出餐厅,裴漪还在回味着杜品尧刚刚说的一个笑话,脸上有着灿烂的笑。
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街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夏夜晚风徐徐吹来,真叫人心旷神怡。
他们沿着人行道漫步,两人都默默无语,裴漪静静地享受着这种静谴的气氛,有些原本难以捉摸的感觉慢慢地在心底沉淀。
若把他的花心从他的胸膛里剜出来,杜品尧应可说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男人,温柔、幽默、体贴、睿智……不论家世、口才、外表、学历,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只可惜他对于女人的态度,像是朵永远都挥之不去的乌云,总在她对他开始感到有那么一点点动心时,这朵乌云就会冒出来遮住她心中微露的曙光。
裴漪不禁轻叹了一声。
“有心事!”心细如发的他听见了她的叹息。
裴漪抿着唇,摇摇头,“没什么,有点累而已。”
杜品尧当然知道这不是真话,也不愿去迫问,只是陪着她无言地走着。
这样的情况是非常难得的,对于女人,他只肯把时间花在床上,更何况是一个曾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的做法通常是直接把她拉回饭店剥光了衣服开战。
不过今天的他不仅没有这样的念头,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敢碰一下。
他质疑自己平时在女人面前的潇洒自若,竟无法在裴漪面前完整地层现,对眼前这个有时娇嗔、有时天真的女人,他有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心理。
从两人走出餐厅后,他们的交谈明显变少了,照理说,杜品尧可以轻易地提出一百个话题来打破这样的缄默,但今天的他却显得有点局促、有点拘束。
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柔和的光线投射在她细致的脸庞,形成一层朦胧的光晕,却刻划出她坚毅的性格。
他们虽是并肩地走着,却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这样的距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也代表了心灵上的界限。
以杜品尧对女人的了解,他的直觉肯定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他之前所认为的那种人,不是那种身经百战、水性杨花,有着比他还更辉煌战绩的女人,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人,凭着他与生俱来对女人的魅力,他们现在不会还漫步在街上,而是早就躺在床上等着第三、甚至第四回合的开始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刻意装出那样的假象,即使连可以称作女性心理专家的他也搞不清楚。
一般而育,和他上床的女人总喜欢装出一副很清纯的模样,常有那种“阅人无数”的酒国名花,在他面前偏要矫揉造作的制造出处女的假象,如果不是装的太过分,他也不会去点破,反正女人对他这种情场大亨来说,不过是增加生活情趣的玩物,没有一个顽童会去在意一个好玩的玩物是第几手的。
裴漪却恰好相反。
他可以闻到她淡雅清幽的芳香,他可以看见她不落凡俗的外在,他可以感觉她纤尘不染的心灵,他很清楚的知道,在这方面,她是刻意地对他有所隐瞒。
只是她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掩饰,他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
“问你一个问题。”他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说。”
“你上次提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裴漪愣了半晌,才明白他在问些什么。
呵!她忍着笑,一手按着有点发疼的肚子,“好吧!我坦白告诉你。”
杜品尧心中一喜,他就知道,事实上根本没有这个人,她是骗他的。
没想到接下来的答案差点让他摔跤。
“其实不能说是那‘个’男人,应该说是那‘些’男人。”裴漪一脸正经,“我后来又回想了一下,其实你大概算是中上程度,不过你很有天分,再努力点应该可以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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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玩物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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