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你忘了喝这补酒。」她笑笑地道。
他仰首将酒一饮而尽,「今天的份儿我乾了哦!」
「你呀!这药酒是依你体质调的,每天固定喝一小杯,对你是有助益的,偏偏你常忘了喝。」她垂下眸没看向他。
他以为她生气了,遂道:「好!我亲爱的娘子,为夫的日後必天天自动喝上药酒一杯,这样总行了吧!」
古奇弘见妻子依然不理他,他赶紧在她身旁坐下道:「冰儿,我说到做到,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真的?你一定要说到做到,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喔!」她抬起泪眼望向他。
他不舍地拭去她的泪珠道:「都快为人母了,还动不动就掉眼泪!以後我若有不是,你尽管骂我,可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久了可会生病的。」
「只要你每日自动喝上一杯药酒,直到……将我浸泡的药酒全喝完,这样我就安心了。」她一双水盈盈的美目直盯着他。
「什么?要喝完!我记得药酒有数百瓮之多耶!」
他的抗议声一遇到她无言的凝视就失去了作用。
「呃……好吧!就算要喝上数十年,我也答应你,这样总行了吧!我的大夫娘子……」他搂住她的肩偷了一个香吻。
安玟冰总算破涕为笑道:「喝不上数十年,只要十年,十年之後,就算你想喝我也懒得帮你做药酒喽!」
「为什么?十年之後你就不要我这夫君了吗?」他扶着她走向卧榻。
「奇弘,无论历经多少年,我爱你的心永不改变。」她停下脚步直视着他。
「冰儿,我心如你。」他俯身覆上他的保证。
安玟冰藉着他这一吻,倾诉她满怀的深情,直到快喘不过气,才推开他。
「奇弘,咱们还是不要教坏女儿才好。」她抚了抚圆滚滚的大肚子道。
「你真确定是女儿?」虽然已听闻妻子说过多遍,他仍有丝怀疑。
「嗯!这个铁姓安。」她替他脱下外袍,「奇弘,你先歇着,我桌上的针线活只剩个尾巴,我收收就来。」
「冰儿,我陪你。」
她拉他往床畔坐下,帮他掀开被子道:「我很快就好,你明早不是还要与长老们开会吗?先睡吧!」
「好,娘子说的我都好,你不要做太晚,累着了就不好。」他在她的注视下,躺上了床。
「嗯。」她主动俯身啄了啄他的唇,低声道:「弘弘,乖乖睡。」
「冰儿你……」古奇弘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她转身走向桌子,一阵睡意突然朝他袭来,让他不知不觉地阖上了眸子。
安玟冰刚走至桌子,猛然一个转身,回头望向已睡着的夫君。
她深深地注视他好一会儿,才含泪吹熄了烛火,打开寝室门走出凌霄楼,转朝兰芳阁走去。
近一年来,兰芳阁早巳成为安玟冰的私人书房,她常利用古奇弘忙公事之际来此消磨时间,顺道研究「安史」这本书。
「应该是这样没错呀!」
她喃喃地看着她摆的阵法,又再度对照「安史」里的说明。
「没错呀!」她放下手里拿着的书,咬了咬下唇,「怎么办,今天已是最後一天了,都怪我,不该贪图和他相聚的时间,才会到了最後一天才……」
她手握拳头道:「不行!今天若没成,那明天,还有我安氏的香火……不行,我得再试试。」
安玟冰再度拿起散落在桌面的宝石,一一将宝石按记忆中的排列重新排过。
「这最後一颗,该是放在这个位置。」
当她正要放下手中的宝石,突感到一阵晕眩。「咦?不是我头昏,是地真在动!」
突来的天摇地动让她心一慌,手中的宝石恰好落下——落在它该放置之处。
一道紫光缓自阵法中央浮起,将安玟冰整个身子罩住。
此时,隐没在黑罢背後的月儿恰露出了银光,将自地面升上的紫光吸引入月。
经过一番天地变动,居於朵城的人家,几乎家家户户皆点着了烛火查探损失,惟独一户,尚沉浸在黑暗中……
第十章
西元一五O六年
「不、不要……冰儿,等等我,不要走!」
倏地,卧榻上正处於梦呓中的男子突然坐起身。
「不——」
男子再次承受心窝深处传来的椎心之痛,习以为常地等待,等待堵在胸口的巨痛逐渐沉淀,散向四肢百骸。
「冰儿,你到底身在何处?」
> 男子喃喃地踏下卧榻,一双黑眸并未因刚睡醒而显得神采奕奕,反而是蒙上一层深沉的阴霾,再加上他不修边幅的外貌,根本瞧不出他是一位正值壮年的男子。
再瞧瞧男子所处之地,竟是一间陈设古朴素雅的房间,完全不像是这名邋遢男子该有的住所,然而,他却是这间房子,也就是凌霄楼的主人——古奇弘。
自从他的爱妻安玟冰失踪之後,他虽无镇日以泪洗面,但他的心却在淌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至今,心口上的疼痛对他而言已经麻木,这世上已没任何事物能挑起他的喜怒哀乐,除了他的妻安玟冰所遗下的事物,稍能拨动他的心弦。
「冰儿,你最後为我做的这件外袍都快被我磨破了,你还能为我做一件新的吗?」他将捧在胸口上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穿上,生怕一个太用力,会扯破这件已穿了六年多的衣服。
若非这件月牙白的外袍是以他喜欢穿的颜色所制成,当年恐怕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那封冰儿留下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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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魔恋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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