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管没为你备房?」
侯雅君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要是照实说出,他会不会罚那些人?事实上,她连晚饭都没吃呢。
可是饿一餐,折磨不了她,见不到他,才是煎熬。
「有啊。」她抿唇笑着。
「那就回房休息。」
「喔。」她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能在哪里休息。
就在这当头,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作响,羞得她赶紧按紧肚皮。
墨澈微扬地眉,绕过她,走到长廊转角处喊道:「来人!」
不一会,有人从前头奔来,单膝跪在他面前。「大人有何差遣?」
「准备一份夜宵到花厅。」
「是。」
墨澈回头看着她。「过来。」
「喔……」她羞得绞衣角,如老牛拖步般地走。
好丢脸,真的好丢脸……
侯雅君跟着他的脚步来到花厅,瞧他往主位一坐,她不知道该站还是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坐那头。」他指向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喔……」她拉长尾音,走到那位子坐下。
「你从哪来的?是京城人氏吗?」
做为军政重地,都督府实在不适合留宿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算是个文弱女子都不应该。
「我……」要她怎么解释呢?「我不是京城人氏,而且举目无亲,你可以收留我吗?」
如果可以,她想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好让他有所防范,可她太清楚他的性子,对人如此防备,她要是现在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在一气之下把她给赶出去。
思及此,她突然一顿,忖着自己现在的到来,该不会就是墨澈记忆中的第一次相遇吧?
那岂不是代表着,历史的齿轮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到来,吐露一切,但他却不信,所以她为了救他而被火药炸死,而他最终最是被打入牢狱,开始了他和皇上尉迟肃的计划?
可是如果她在这里死了,一年后又要怎么成为铁凝香和他相遇?
「你在想什么?」瞧她攒眉想得惊惧,他忍不住低问。
「我……」她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她现在离开他,是不是就会和他说的「过去」截然不同?
可是,她要是离开他,也没有办法让他摆脱宫变的牵连……她不知道墨澈提起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情形,但现在的她,掌握了所有先机,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从这一刻创造出,和墨澈记忆中的「过去」,完全不同的结局?
可以的吧,就像星爷的电影,拿着月光宝盒回到过去,他还是可以改变既定的命运!
她必须这么想,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拿命赌。
「怎么?」
「没、没事。」侯雅君勾笑地说:「我很擅长裁制衣服,你要是留下我,我可以——」
「不用。」他冷声打断她。
她不死心又道:「我裁制的衣袍可是和外头的不一样,我……」
「府里有专门的丫鬟裁制衣袍。」
「那我可以帮忙,现在这么冷,要加制冬衣,丫鬟们一定忙不过来。」
墨澈眯眼打量着她,这时下人端来夜宵,他懒声道:「吃吧。」
「这是给我的?」她受宠若惊地看着那几样菜色和温热的清粥,感动得都快掉泪。
瞧吧,他不过是行事给人淡漠的感觉,实际上,他很有人情味的。
「吃吧。」他垂下长睫,不想瞧见她的笑靥。
没来由的,她的泪、她的笑,异常地牵动着他,他清楚这一点,所以故意漠视她。
「嗯。」侯雅君笑得甜柔,拿起粥配着菜下口,吃得眉开眼笑。「好好吃喔,谢谢你。」
他觑她一眼,那甜柔笑脸像抹春风,拂进他的心里。
她那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细作,如果她真的无家可归,留她下来倒也不是不可。
毕竟,她有颗良善的心。
她没用晚膳,可见慕总管根本没好好地发落她的事,而她在外头走动,说不准是她连可以休息的房都没有,结果她没坦言下人的不是,反倒是为了维护他们而撒谎,冲着这一点,他应该可以相信她。
「你叫什么名字?」忖着,他竟脱口问道。
侯雅君笑睇着他。「铁……雅君,侯雅君。」她当铁凝香太久了,一时还会说错自己的名字。
「你真懂得裁缝?」
她用力点头。
在成衣坊成立的那段时日,她在双菱的训练下,已经知道如何打版缝制。
「你是真的无处可去?」再问。
「是真的,这时候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肯定冻死在街头。」她搁下碗筷,说得好不可怜。
墨澈叹了口气。「今年适逢百年大雪,冬至已近,接着就快过年了,既然你懂缝制,那就留下吧。」
「百年大雪……冬至已近?」
「再十几天就要冬至……你连日子都忘了?」他突然想起,她曾经问过他现在是哪一年。
「墨澈,你爹是不是在两年前去世,然后你娘也在一年后跟着去了?」她问着,浑身不住发颤。
明明刚吃了热粥,可她背脊却窜起恶寒。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我的事?」他戒备地眯起眼。
「完了……」她喃喃自语着。
当初墨澈跟她说,他和侯雅君相遇是一年前的事,因为他说的时候是十一月,所以他和侯雅君相遇时是十一月,那么距离宫变不就已经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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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荡妇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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