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之凡?他怎麽会当我的面叫副总的名字?我终於发现有点不对劲.怎麽会?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居然没有焦点.
我忽然觉得不能呼吸,对眼前所见不能置信。
“之凡?”他又叫了一声。
“副总不在这儿。”我终於鼓起勇气应他,并且问:”总经理,天色已晚,您怎麽不开灯?”
他的脸色遽变,彷怫现在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封之凡。
“你是谁?”他的声音充满怒气。
他不认得我,或者真的如我所猜……
“谁准你擅闯进来?”浓黑的双眉凶狠地皱起,而那笑起来该是性感迷人的唇,如今勾勒出的却是冷漠无情的线条,我不能置信地望著他,心口有某处正在崩裂。
“副总让我进来的,我是她的秘书。”我颤颤走到桌倾身伸出手,在他眼睛前面轻挥。
“该死,之凡在搞什麽鬼!”他真的很生气,一张俊脸几乎要扭曲起来,可是,他还是没注意到我那只放肆的手。
“她以为你……”泪水迅速在眼眶内凝聚,我语不成句。
“以为我瞎了,眼睛看不到所以什麽也不知道,就准你进来胡作非为?”
“不——不可能!”我绝望地道,不愿接受他失明的事实。
他猛然站起来,我的手收势不及与他的脸颊擦拂而过,虽然接触的时间短暂,他还是发现了。
“什麽不可能?还有,你鬼鬼祟祟在干什麽?”他的手在空中挥舞,最後抓住了我的手,”你到底在干什麽?”火山爆发漫流的岩浆怕也比不上他的怒焰,他用力紧紧捏著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质问我。
“我没有。”
“没有----去骗鬼吧!”他抓起我的手,在他眼前摇晃,咬牙切齿:”要试探一个盲人的方法多得很,你用了最笨拙的那一种!之凡选秘书的眼光怎麽愈来愈差,你的礼貌和智商几乎要跟北京的山顶洞人一样好,她到底看中哪一点才录用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抓著我的手不放,我们之间相隔了一张桌子,他如此用力,使我的身体几乎要趴上桌子。”副总没有事先告诉我,你、你……”
“我怎麽样?”他倒不避讳提他眼睛的状况。
“你……”我居然没他想得开,道不出他眼盲的事实。”你放开我。”
“哼,我为什麽要听一个小偷的话。”
小偷?他的话伤了我。”我不是小偷,是副总让我…”
“之凡了解我极重隐私,她不会随便让陌生人进来我办公室。小姐,别说谎了,敢来偷东西就要有被抓的心理准备,说!你是哪个部门的员工?胆敢利用下班时间为非作歹,动脑筋动到我头上。”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当我是梁上君子,我忽然明白他为何要紧抓著我不放了
他怕我逃跑。
“我真的没有要偷束西。”我试著向他解释:”副总交给我那份LA的评估报告缺页,她认为掉在总经理办公室了,所以要我来找找看。”
“是吗?”看样子他开始动摇怀疑我的心。
“是的。你不妨想想,我如果不是副总的秘书,怎麽会知道那份评估报告?”
他思考了一下,显然同意我的说词,所以就放开了我的手。
“啊”我不知道事情怎麽发生的,只晓得胸口由後的右手疼痛乏力,因为疼,就任它垂放,我没想到放任的结果会如此凄惨,真的!如果注意到会有一杯咖啡存在,我不会那麽不小心。
“怎麽了?”杯子翻倒的声音那麽大,他一定也听见了才会这麽问。
“咖啡……翻倒了。”
他第一个反应是抬起桌上那台长得十分奇怪的机器,正当我纳闷眼睛看不见的他为何能轻易地掌握方位抢救机器时,他命令我:
“快,吧台有抹布,快去拿来!”
“吧台?”
“左边,不,往你的右边看,你可以看到一个迷你吧台,快去!”
我大概是全世界第一个反应比盲人还慢的明眼人,在收拾好残局抹乾桌面後,
我有点惭愧地向他说:”可以了,桌子已经乾了,你可以放下你的……机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东西。
“电脑!”他放好机器这麽说,口气有点冰冷,我的用语似乎惹恼了他。
“嘎?”
“它是一台盲用电脑,不是什麽臭机器。”他又说了一遍。
“它怎麽没有萤”话到一半我就住了嘴,我看著他的眼,乍觉自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喔,那真是特别.”我亡羊补牢地道了一句称赞。
他一点也不领情。”小姐,如果你祸闯够了,请赶快离开!”
好凶,他像在赶讨人厌的苍蝇般赶我,我霎时觉得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粗鲁地抓著我,我的手也不会痛得没有知觉,然後去扫到杯子弄湿了桌子,错又不全在我。”
“那麽,是我的错了?我不该待在自己办公室、不该对付一个没有礼貌兼爱探人隐私的小偷?”他对我擅闯的行为怀恨在心,明明是两回事,他硬是扯在一起。
“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难不成还要我向你道歉?”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是气疯了,才会那麽大胆。
“你要我这个瞎子说对不起?”
“对!你最好向我道歉!”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愣了一下居然大笑了起来,我奇怪他的反应,直直盯著他瞧,却为他因笑而柔和的五官坪快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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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情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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