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敢?我不过是他的三号奴。”褚非哼了声,往锦榻一坐。
“这……”项予挠了挠脸,不太想介入这事,免得被主子的怒火波及。“唉,这事先搁着,还是先去问问咱们为什么不能出宫吧?”
“都说了不买书,出宫做什么?”他不耐道。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来者是客,限制我们的行动,未免古怪。”
“许是人家的律例还是有何顾虑,你管那么多?有那个闲情,你就不会问问我跟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跟他说说,为他解闷,会不会啊。
项予努了努嘴。“那是你们的事,我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完全是拿主子的话堵回去。拜托,他脑袋还很清楚,才不想自找麻烦哩。
“你说什么?”
“我说天色晚了,早点休息。”他动作飞快,赶在主子喷火之前开溜。
褚非无力地往锦榻一躺,满脑子不断地猜想着,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刻意避开他?难道是因为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快被自己的念头逼得发疯时,房门被轻推开,他蓦地翻身尘起,以为是自己的贴侍,却惊见来者竟是稚。
才一进门,就见褚非黑着脸,闷声不响地坐在锦榻上,龚风华意外极了。
“你怎会在这里?不是说要到城里走走?”她讶道。
“你去哪?”他沉声问。
“质子府。”她够爽快,一点也不隐瞒。
各国皆埋有眼线才能将彼国的消息传固,但褚非从弋照霆那儿得知的消息,却让她怀疑,二皇子的眼线根本就有问题。
直到问过大皇子,她才知道原来弋照霆的眼线就是大皇子,而大皇子之所以故意放出假消息,并非为了讨好娄月女帝,而是略表对二皇子的不满,原因就出在当年大皇子好男色一事就是二皇子张扬出去的。
不过如此一来,也证明娄月对弋风相当防备,压根不像表面上那么平和,这样也好,离开弋风,娄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聊什么?”
“聊娄月的奇闻轶事。”龚风华堆起满满的笑意。
“怎么没找我一道?”
瞧他脸上那层薄霜恐怕一时半刻消解不了,她不禁叹了口气,往他身旁一坐。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聊一些事罢了,有什么好气的?”
“我没有生气。”他嘴硬道。
“脸臭成这样还说没生气?”龚风华抚上他的脸。
褚非一怔,心跳得飞快,恼怒的情绪几乎被抚平。但他不能这么简单被打发,否则稚会吃定他,这种事男人就不能退让。
“你在调戏我?”他佯恼道。
他的脸一旦敛笑,就有几分天生霸气,可是此刻,他的眼睛在喷火,唇角却微微上扬,明明想笑又故意板着脸的扭曲表情十分逗趣。
龚风华低低笑开,“你能亲我,我不能调戏你?况且你还是我的奴……你能不乖乖听话吗?”
“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她的指暖昧地滑过他的脸颊,来到唇边。
褚非啦了啦口水,觉得自己真是遇到克星。不久之前才被这人气得牙痒痒的,但稚这么一怀柔,他什么气都没了,也想起今晚的目的,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完全是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
但他还是有原则的--“我问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思?”对他而言,这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一时贪欢,他必须确认他们是两情相悦,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不懂。”
他蓦地瞪大眼,一把抓下龚风华造次的手。“我都说得这么白了,你还不懂?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吧。”
“你说呢?”她不慌不忙,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
瞬间,他像是被驯服的野马,喷着气却不敢放肆。
“褚非,我说过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直到现在还是只有那个人,只要他愿意陪我到海角天涯,我便愿意为他破例毁誓。”
进入龚阀后,她完全遵照看应长老的意思行事,没有自我,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子凛,她没有怨言,因为她认为这是自己的使命,也是宿命。
可是为了褚非,她愿意去争取,她可以毁了进龚阀时所立下的誓约,为他恢复女儿身,但这一切必须等她将于凛安置好,毫无后顾之忧才行。
“那个人是谁?”他沉声问道。
“远在天边……”她卖着关于,他屏息以待。“近在……”
突地——
“主子,大皇子来了。”项予在门外低喊,那噪音有点无奈。
龚爷回来时,他就在外头,当然知道这人一回来,主子肯定要来场秉烛长谈,实在是不该被打扰,可是大皇子来访,他也没办法呀。
“大皇子?”龚风华看向门板。“请他进来吧。”
“等等,你刚刚的话还未说完。”
“等一下再说。”
“搞什么,刚刚才碰头,现在又跑来是怎样?”褚非不满的咕嚷着。
她快速解释,“才没有,我们聊了下,就一起去见仙宁公主,为了让他们兄妹俩说些体己话,我就先回来了。”
褚非听完咕了声。
第十章 公主之死(2)
项予一开门,弋谦廉就迈步走入。
丝毫不拖泥带水,他开门见山道:“风华,仙宁说有些话要私下跟你说。”妹妹的心思他、风华、褚非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闻言,她不禁有些头痛。
“不想去就别去,不管怎样,这时间已经太晚,不太适合。”褚非淡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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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下)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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