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归宿,大娘瞧花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气度也不凡,要是你能与他结成连理,相信你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梁歌雅张口几次想解释,但一想到陆大娘的心意,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谢谢你,大娘。”她由衷道。
她不愿让真心爱她的人担心,误解了也无所谓,反正总有好好解释的时候。
她呀,不再谈情爱了,若能和他相处如友,已是最好。
“傻孩子,谢什么,我才要感谢你这次回未祭坟发现将军神谕,不然天晓得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说了几句体己话,梁歌雅握紧那对乞巧娃娃出了铺子。
“那是什么?”花借月眼尖地瞧见那对娃娃。
“没什么。”她淡笑着,将乞巧娃娃撅进怀里。
他曾是她的良人,要是未发生那些憾事,那么在来年的夏天,也许她会带着他回来,带着大娘的祝福和他幸福一辈子。
但时光倒流,就算卸下仇恨,想再爱上他,只怕已是无能为力。
一行人来到卫府,经门房通报,马上被领进府里。
一瞧见梁歌雅,卫玲珑随即丢开正在把玩的竹蜻蜓,将人霸住,带着她到寝房。
花借月原本也想要跟去,却被卫凡给拉住。
“有事?”他懒声问。
“天大的事。”卫凡看似认真却又笑得墉懒的回答。
“借一步说话。”
花借月垂着眼,大慨猜得到他想说什么,看着梁歌雅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后,便跟着他进入书房。
但直到下人奉上茶,卫凡只是打量着他并未开口。
花借月神色自若地吸饮一口茶,淡声问:“天大的事是指地动一事?”此事在城南如野火般地传播着,这会卫凡已经耳闻也不奇怪。
“九爷聪领,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卫凡不由得低声沉吟。
“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透。”
“我如何得知梁将军的神谕?”他搁下茶杯。
第二十一章 护国公神谕(2)
“那真是将军神谕?”卫凡扬眉笑问。
“是。”他说是就是,谁能奈他何。
“范围是城中攀凉街以南,时问是在七月十四日的丑时一刻。”卫凡摇头失笑。
“哪来的神谕如此了得,九爷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身为皇商,他几乎踏遍了整个金乌王朝,就连西武和大邹都曾前往经商,也遇过不少奇人异事。
可从没一个术士敢断言天灾,甚至还精准地说出时间地点。
“卫爷大可放心,现在的我没兴趣和人玩弄心机。”
他饶富兴味地看着他良久,才道:“所以说,这地动是肯定会发生,而且死伤恐怕众多,九爷才会在城里散播消息?”
“正是。”
“所以神谕不是神谕,而是梁姑娘告诉你的?”
花借月微皱起眉。
“卫爷何出此言?”
他好笑地看着他。
“难道我猜错了?不,如今想来,我才总算意会当时梁姑娘何以要我避开城南,甚至还谎编说什么进入雨季,映春城南未铺青石板,地滑泥泞,会害玲珑跌跤。可城南早在八年前就铺上青石板,梁姑娘是六年前离开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花借月闻言一怔。
“她何时跟你说的?”
“就咱们投宿在勤无崖三十里开外的旅舍时,当时九爷还十分在意梁姑娘到底和我谈了些什么。”他顿了顿,道:“要不是九爷出现,我还想问个彻底呢……九爷,怎么我瞧你膛色怪怪的?”
花借月表情复杂。听起未歌雅好像也知道即将地动,所以要卫凡避开城南一带……
但怎么可能?
“该不是梁姑娘对我说了那些,又让九爷心里不快活了?”卫凡揣测着他的心思。
“放心吧,九爷,梁姑娘虽然经常盯着我瞧,但眼底没有半点情意,倒是防备和试探居多。”
这两造说法相连结,花借月胸口一室,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当初歌雅曾在宫中见过卫凡,而且对他多所防备……如果卫凡说的是真的,歌雅极可能和他一样,拥有之前的记忆!
她记得,所以她的冷漠和拒绝是真的在抗拒他,所以她说的讨厌,是恨?
仔细回想,初见时,歌雅神色淡漠,不欲与他多作攀谈,他原以为是她待人本就有防心,没想到她竟会是记得一切。
一股恶寒从他脚底板窜上。
她记得自己是怎么惨死在莲池里,视眼看见他对她的受难视若无睹……是以,她假装不记得他,因为她根本不想和他再有关系……
“九爷?”卫凡轻唤着。
他缓缓抬眼,魅眸失焦而空洞。
她记得,所以,当他在就月城帮她取回短匕时,她才会问他何以得知那短匕是她的,而他没想过她会拥有过去记忆,随手便扣上短匕的弹扣,没想到这个举动竟让她看出破锭,她是因为他才非回映春城不可,她是为了逃离他。
时光倒转,她选择的是逃开他。寒意从心底扩散,令他仿佛置身在大雪漫飞的那个夜晚,冷得直打颤,连血掖都快要冻结般。
他是为她而重生,她是他存在的意义,一旦面临她的弃置,他犹如得不到阳光的草,眼看就要被飞迭雪花给掩埋——
“九爷!”卫凡重喝道。
花借月蓦地回神,双眼瞅着已经近在面前的卫凡,他极力想要稳住心绪,可他的心却像是破了个洞,血掖从那里徜出,蜿蜒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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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下)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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