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很快,不消片刻,她已经收妥圆盒,盖回了酒壶的盖子,重新坐回了床绿,彷佛一切没有发生!
唯一的不同是,由这一刻开始,淡漠的美颜上添了一种若有似无的神秘笑意。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诡秘的举动,已经钜细靡遗地落入另一个人眼底!
正当来人欲有所动时,古老爷子却在仆人的陪同下往新房而来——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老爷!”
古大富踏着微醺的步伐,推开门扉进人新房。
“老爷子。”新娘站了起来。
古大富连忙上前拉住她柔滑的手。“你坐着就好,坐、坐!”色眯眯的一 双眼直盯住她的脸。
当他正想揭开她的衣袍时,新娘子却率先开了口——
“老爷子,待咱们先喝过一父杯酒之后,奴家再服侍您歇息。”
一句话说得古大富心痒难熬。“对、对,先喝交杯酒。”说着,他来到桌边倒了两杯酒端到新娘子面前。“来,喝吧!”他盯住她,瞧着她喝下酒。
“该您喝了,老爷子。”
古大富仰首一 口饮尽。
新娘子脸上透出了淡淡的笑。“来,奴家服侍您更衣。”话甫停歇,她一双小手主动攀上古大富胸膛,缓缓解开他衣襟上的钮扣……
当她终于褪下古大富身上的红衣时,古大富开口低声说了句:“奇怪,怎么晕晕的,酒力差了吗?”
才说完,咚地一声,整个人往后一倒,躺在床榻上。
新娘子勾起了笑,缓缓打开一旁的木箱,取出一只小鸡和匕首,面无表情地到下一刀,让血液在床榻上……
道一幕却让房外的窥视者心惊!
照例地,她打开窗子,把死鸡抛向幽暗的房外,再拉上窗子。
这就是她对待他的方式吗?
窥视者由幽暗的角落转出,一张脸庞尽是风暴前的平静。
打开古大富上锁木柜,她扫了一眼里头的金银珠宝,唇畔的笑更深了。
这表示她不必继续留下来。
很快的,她取过一只一尺见方的布袋,装满了金子就走。
不过分贪心是多年来她给自己的规炬,如此一来才能走得俐落。
临走之前,她脱下嫁衣,露出底下的黑色裤装,紧跟着,她由怀中抽出一面黑色方巾,掩住一张俏脸,小心翼翼地开了一道门缝——
确定外头无人之浚,她闪身出了房的,消失在幽幽夜色里。
高升客栈是村外十里的一间小客栈,她骑着由古家偷来的马,一 路披星戴月地赶来。
唤醒了掌柜之后,她来到客栈东边的一个房间。
房中之人是个老者,似乎早知她会来,因此她刚在门外站定,门扉便无声无息地开启。“这一回你手脚倒是挺快的,不像上一回拖——”
“拿去!”她冷冷的阻止老人往下说。
老者接过她手上沈甸甸的布袋,识相地噤了口,脸上堆满了笑意。”真是辛苦你了!”
“我很累,不多说了!”话甫歇,她转身离开。
“四更天离开这里,别忘了!”老人在她身后提醒。
她仅略停了下脚步,然后头也不回,沈默地再度迈步而去。老人未见到她脸上尽是憎厌。
她的房间在客栈西边,刻意远离是她的安排,近两年来,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回到房里,她点起桌上的油灯——
周遭刚刚亮起的刹那,她忽然瞧见床畔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直觉地,她朝房门方向移动!
像是早料到她会逃,蒙面人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并抄起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
“你要甚么?”她忽然勾起笑,神情没有一丝一毫恐惧。”如果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就在床头上那个木盒里。”
沈默半晌,蒙面人忽然拉下脸上黑巾——
“我甚么都不要!”低醇的嗓音里采人阴冷的怒气。
在她还来不及喊叫出声,口鼻处已教他乌上蒙汗药,转瞬间失去了意识。
第四章
在天色介于夜与晨的混沌交错间,她缓缓地睁眼醒来。
窗外透人的光线带着冷郁的蓝,令她一时间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很快的,冲击的记忆回到脑海,她迅速坐了起来,却一立即对上了一双在幽暗角落里等待的阴郁黑眸!!
是他!真的是他!怔仲间,心底竟蔓开一股淡淡的骄傲与欣悦。
骆封云笔直地走向她——
“别过来!”她收摄、心神,防备地注视着这个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
能忍受义父对她的一切安排,事实上,对义父的厌恶越深,也代表她更痛恨自己。
“你以为自己是甚么人?”他罔顾她警戒的言词,来到床榻之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四个月以来,靠着一些流传在市集间的受骗事迹,他一村追过一村,终于在古家村见着这个不知诓骗过多少富户的女人。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偷走他感情和钱财的女人叫甚么名字?
“你打算怎么做?”她很快的回复一贯的冷凝,美丽的容颜甚至勾起一抹不在乎的淡笑。
通常,那些受骗的富户们只会自认倒楣,不会对外宣扬这种丑事。
他是头一个追来,并逮住她的人!
下一刻,他抄起她的手,逼近她无瑕的面孔……昨夜她为古大富更衣的情景,让他备受妒火煎熬,几乎差点要亲手掐死她和那姓古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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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来的夫君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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