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卫爷……”
“五月时,广源县有家钱庄拿着艾大师的签名要我处理,一张签单三百两,让我担忧艾大师恐怕真要把我卫府给吃垮,可这个月,掬雾城那又有张签单,但却只是十文钱……你说这艾大师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这个月?”他颤声问。
“是啊,就在六月十八日,掬雾城的悦来客栈。”
“多谢卫爷!”心头激动,魏召荧无法再多作停留,举步飞奔,一出宫外,便要八贤策马狂奔。
看着他的背影,卫凡微扬起眉。“这人情也未免太好还了。”
魏召荧心急难耐,过了驿站,弃马车改为策马,从京城赶至掬雾城,本该是十日的路程,硬是被缩短成六日。
但到悦来客栈时却听说--
“被接走了?”
“是啊,已经是九天前的事了。”
“可知是谁来接走的?!”
“我听艾姑娘唤那人--”掌柜绞尽脑汁,突然击掌道:“耿爷。”
魏召荧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道谢过后,再起程回吞云。
他策马飞奔,归心似箭,恨不得速度再快一点,恨不得自己可以长出双翼,立刻回到所爱身边。
一回到府前,下马后,他飞快地跑,经过中庭时,听到银铃般的笑声,所有恐惧和疲惫瞬间被驱走,他终于可以放缓脚步,不再像是被拉到极限的引弦。
“娘,真的好苦嘛!”
他看见艾然窝在他娘亲怀里撒娇。
“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关氏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怜惜地轻抚着她的发。
“娘,你说过,不管是几岁,孩子就是孩子,我这个孩子就想要娘疼嘛!”
“说这话……你羞也不羞?”
“不羞不羞,这是天性,为什么要害羞?”艾然从她怀里抬眼,说得义正词严。而就在这时,她瞧见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来到关氏身后。
不过二十多日未见,她却觉得像隔了一辈子似的,想笑,却是泪眼朦胧。
“大人,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他也笑着,同样泪光闪动。
失而复得,原来是会喜极而泣的。
番外 好色非恶名
吞云府衙内,但凡知府夫人经过之处,人人草木皆兵。
每每见着知府夫人,衙役总是担心己身清白不保。会有这个担忧,并不是因为深受其害,而是他们不只一次亲眼见到知府夫人将武尉大人八贤拉进府衙的小暖房里,一待约莫几刻钟,而且yin\声浪语不断。
“你住手……”
“偏不。”
“求你……”
“现在求饶还太早。”
行径暧昧,yin\笑回荡,在府里这早已是众人皆知的奸情。
最教人心痛的,莫过于直到现在知府大人依旧被蒙在鼓里。
有多少次,衙役都打算告知此事,但慑于知府夫人的yin\威,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终究把话又咽了回去。
然而,今日,奸情被揭发了。
“你别再过来了……”
“可以啊,可是宝贝……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你你你……”
那小暖房里传出的调戏话语,教经过的魏召荧愣在原地,跟在身旁的衙役,一个个脸色大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他已经推开门,将奸情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见八贤大人被逼到角落,说来可悲,堂堂武尉,昂藏威武,统管吞云一带的边防军,但在知府夫人面前,他却像个娃儿般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衣衫倒是挺整齐的就是了。
“大人,你来啦!”门板打开,艾然回头瞧见是他,嫣然一笑。
八贤立刻将手中之物藏到身后,打死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在干嘛?”
“没什么,只是有件事拜托八贤罢了。”她站起身,笑吟吟地走向他,亲热地挽住他的手。“今天事都办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看着躲在角落,惊慌失措的八贤,魏召荧不禁叹了口气。
回魏府的路上,他才问:“你拜托八贤什么事?”眼见八贤犹如惊吓过度的猫儿,他于心不忍。
“回家你就知道了。”她笑得一脸神秘。
魏召荧微微扬眉,回府陪母亲、妻子一道用膳,沐浴过后便入房休息,然而门一打开,迎接他的是--
“艾然,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在家里别穿这样,要是被人瞧见了……”他几不可察地叹气。
妻子只着亵裤和肚兜,性感无比地躺在床上。
这是近日必见的状况,虽说两人已是夫妻,但依旧令他羞赧,不敢直视。
“人家热嘛!”说着,又换了个姿势,长发披肩,滑落酥胸,性感撩人极了。
“才七月就喊热,到了八月该怎么办?”他没走向床,反倒是朝书案走去。
艾然见状,眼角抽搐。
牙一咬,溜下床,就在他坐下的瞬间跨坐到他腿上,和他面对面。
魏召荧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地看着她。“……你这样我没办法看状纸。”身为知府,经手的事实在又杂又乱,他不是故意冷落她。
“可以呀!我趴在你身上就好。”说着,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俏脸就贴在他颈项,有意无意地亲着。
魏召荧俊颜赧然,不着痕迹地避开,艾然察觉,微眯起眼往他颈项一咬。
“你……”他压根不觉痛,反倒是情欲萌发着,为了不让情况失控,他只能将她拉开,转移话题问:“你今天威胁八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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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胜女(下)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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