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娘,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真是有些糊涂了。
他不懂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竟让她不惜惹怒他也要争取到底。
“大人,我认为潘府必须好好整顿,要是大人觉得府里女眷只会蚀米,那么就让她们自己打理生活,让她们靠一技之长攒钱,给她们鱼吃,不如给她们鱼竿教她们如何钓鱼。”
“我凭什么相信你?”
“只要大人在府里,我做了什么,难道还逃不过大人的法眼?甚至大人可以派侍卫守在疏月楼,盯住我的一举一动。”
潘急道徐缓坐下,拿起早已凉掉的茶轻啜着。“十九娘,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大人,我只是不希望她们流离失所。”她由衷道。
同是女人,女人的难处她都懂。
“十九娘,到底是谁把你推下廊阶还不清楚,这府里的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你犯不着为她们请命吧。”
话说回来,真是可笑,她又是何时和那些小妾交情好到为她们请命?以往的十九娘,呛辣刁蛮,虽然难相处,但心思一目了然;如今的她让人越看越模糊,尤其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简直教他摸不着头绪。
“大人,一码归一码,总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者无凭无据就怀疑一个人,那是非常失礼的事。”
不假思索的回答和有条不紊的说话方式,教潘急道不自觉地睇着她。
她表情看起来冷淡,可那嗓音是有暖度的……真是教人摸不透。
“你明明就忘记一切,偏又古道热肠起来……也是,依你的性子,要是还记得一切,又怎么可能为她们请命?”他状似喃喃自语,寻思片刻,掀睫道:“照你说的去办,也不是不行。”
“大人又和条件?”谈判总是需要条件交换的。
“想经营的生意由我指定,而且我要你一个月内让生意蒸蒸日上,否则你就跟她们一起离开潘府。”
“所谓蒸蒸日上要有个明确的数字,日后才不会引发纠纷。”
面对她一板一眼的性子,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赞赏还是该冷哂。“好,只要你有本事将收入提高一成便成。”他想也不想道,脑袋里已有想法。
“我明白了。”
“至于是哪门生意,我会要牟总掌柜将账册交到你手上。”话落,他立刻起身。
“没问题,那么这段时日,希望大人能多待在府中,如此才能盯着我是否做出不合宜之事,再者大人也能和心屏多增进手足之情。”她欠身,浑身散发一股如山谷清泉般清冽的气质。
潘急道盯着她,浓眉微微攒起。
“大人?”她不解地喊道。
她难以读解他眸中的思绪,但他这般看她已是第二回了。
潘急道猛地回神,捧着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再像着魔般看她。
十九娘是个美人,狐媚妖娆,就算曾经教他心动过,但也已是过去,怎么近来总让他一再反常?
八成是因为她性子转变太大,才会教他迷惑。
对,一定是这样。
“我知道了。”摆了摆手,他大步离开,甩开她,甩开心头陌生的悸动。
翌日,她就收到牟桑成送来的账册。
大人拨了两家商行给她,她学过会计,看帐对她而言,一点都不困难,困难的是,这是两家亏损严重的商行。
她没机会做市场调查,就连这地方的风俗民情都不懂,无从理解为何两家商行亏损连连,尤其一家还是花楼。这销金窝,从古至今皆如其名,男人夜掷百金,照理说,不可能亏损才对。
而另一家是家南北货商行,卖的东西琳琅满目,柴米油盐酱醋茶几乎都包了,还有不少其他城镇特有的干货蔬果,种类太杂,也许就是亏损的原因吧。
她大略猜想,但终究只是猜想,手上还有太多资料待她研究。
“夫人真要替其他那些夫人谋生计?”
“要不呢?”
瞧她移步前往花厅,碧落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府里,各人是自扫门前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她不能理解夫人为何反其道而行。
花厅里,十多位小妾等着,个个脸色肃穆,倒有几分秋决的肃杀气息。
夏取怜一坐上主位,一一梭巡过眼前每张脸。昨日在主屋大厅,她瞧过她们脸,各有风情,小家碧玉,天香国色,要艳要媚要柔要美,无一不缺,全是上得了台面的美人,只可惜一个个面无表情,甚至是防备警戒着。
她原本猜想会有一、两个过来巴结攀关系的,毕竟在这府里,母凭子贵的她地位并不低,事实上却没人靠近她,甚至没人看她一眼。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原本就是个不善交际的人,所以也没什么知心朋友,然而这个世怜比她还惨。
“各位。”她扬声喊着。
瞬间,她们一个个神色紧张地看向她,彷佛她是青天大老爷,她们这些人犯正等着她的判决。
“你们可有人识字?”她问过碧落,府里小妾皆不识字,但她还是想确定。
只见一张张脸表情错愕又不解,但还是无人搭腔。
夏取怜暗自思量,再问:“好吧,不识字可以教,不过我听说你们懂女红,会缝能绣的……对了,哪一位是锦绣?”
一名面貌秀妍的小妾轻声答道:“我就是锦绣。”
“听说你绣工一绝,是真的吗?”
“……是大家不嫌弃。”
“那么像这种图,你绣得出来吗?”她摊开随笔画的几张草稿。
锦绣凑近一瞧,纸上画着栩栩如生的鸟兽,甚至还有龙凤和麒麟等祥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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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剩女(上)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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