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来?
扔下手上的外套与皮包,她坐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还不回家……啊!对了,那个刘美人不是说过吗?她要他陪她整个晚上,今晚肯定是夜不归营了。
耿秋澄心底忍不住酸溜溜的臆测,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幅画面:
段晓暮光裸着上身,与那个半裸的刘美女在床铺上交缠,彼此交换热情的舌吻,她甚至在他宽阔而温热的胸膛印下一道湿濡的吻痕……
“恶心!”耿秋澄低喊,拒绝再想。
“什么恶心?”
“赫?!”她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恶心?”不知在何时来到她身旁的晓暮更加弯下身,好奇地凑近她的脸庞询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乍见他俊脸的大特写,她难掩无措。
“这儿是我家呀!”这问题真怪,段晓暮自动地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柔软的沙发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下陷,害耿秋澄一个不小心立刻往他身上倒去。
“你在干嘛?”匆忙坐直身的她,怔愣地看着他用毛巾擦拨湿濡的发丝。
“我刚刚洗完澡啊!洗完头发要擦干,免得感冒。”届时还要花钱看医生,多划不来!
耿秋澄柳眉微蹙,“为什么洗澡?”
“流汗啊!全身汗渍,黏搭搭的,很不舒服。”
段晓暮偷偷自拨动的毛巾空隙中觑了她一眼。她………这么晚才回来,跟何裕那家伙去哪儿了?不过是吃个饭,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才对,他们又去了什么地方?
耿秋澄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心中越想越气!洗澡、汗渍……这么说,他和她是“做”?讨厌!真教人厌恶,她猛地抓起皮包与外套站起身,“我看我还是出去好了。”
“为什么?”段晓暮急急攫住她的手腕。难道……“何裕在外头等你吗?”他不自觉的沉了声、蹙起眉。耿秋澄忿忿的用开他的手,“我是不想打扰你,怕坏了你的好事。”
“我哪有什么好事啊?”段晓暮也跟着站起身,不解她的语气干嘛这么冲?
段晓暮怒气冲冲的走到窗边,打开窗帘,凌厉的菱形鹰眼直往大楼底下来回扫视。
“你敢说没有吗?”耿秋澄看着他动气的俊脸,直认定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为此,她更加的生气。“那个刘美人呢?你敢说她现在不在你的房里吗?”
“你怎么知道她?”段晓暮大为诧异。
“我当然知道,我还看见了,你跟她手挽着手上车走了!”
“啊,你当时也在停车场?”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耿秋澄怒火上升,“是你说过,今晚要带我去吃晚饭的,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但你却为了那个刘美人而把我丢给何裕。你若觉得我麻烦,我可以自己回来,我不用你多费心。”一想起自己今天竟傻傻的期待下班时间的到来,她就一肚子的火!
“我没有!那是何裕他……”段晓暮因为她的发火而更加发怒,他没看见那个混帐的红色骚包车啊!会是停在对街吗?
“你太过分了!你若是想带女人回来过夜,你老实跟我说便是,为什么要把我丢给何裕?我在这儿会碍着你是吧?没关系,你明说,我可以去住饭店。”耿秋澄越说越委屈、越激动,拽了皮包就想往外走。
“不准去!”段晓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我不准你这么晚了还跟那家伙出去!”
“你放手!哪儿来的什么家伙?你要带我去哪里?段晓暮,你放手!”段晓暮一路拖着她直往房间走去。“我不要去你的房间,我不要跟那个刘美人见面!”
她的抵抗徒劳无功,他强势地扣着她的手臂往前走,砰的一声,他用力推开房门,“你自己看!哪儿来的什么女人?”
耿秋澄抬起头,“这里不是你的房间,这儿是我的房间!”
“也是我的房间!”段晓暮低吼。妈的!被这女人搞得莫名其妙,连自己为什么发脾气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他……刚刚说什么?
“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你的床就是我的床!这样懂了吗?女人!”段晓暮双手叉腰,宛若一尊愤怒的战神矗立在她面前。
“可是,署长说你这儿还有空房间……”
“原本有。后来被我拿去当储藏室,他并不知道。”
“那是说……”她不敢置信的回头望了望那张大床铺。
“没错,以后我们两个就要跟昨晚一样,你睡左边,我睡右边。”
“我……我不要!”耿秋澄又羞又气,推着他直想出去,“我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段晓暮长手一捞,腕骨一扣,立刻将她攫回眼前,“为什么不?我们昨晚就是这么睡的。”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跟你这种人一起睡觉。”耿秋澄羞愤已极,完全口不择言。
段晓暮直觉自己被冒犯了,“你挑剔什么?我都没嫌弃你了,你还挑我什么?”
耿秋澄顿时停下所有挣扎、所有动作。
她缓缓自他的双臂中抬起头,泪光盈盈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你瞧不起我?”
“不!我没有,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晓暮自觉失言,急着想道歉。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耿秋澄激动地哭红了眼,泪珠哗啦啦的直落,“因为我曾经被人强暴过,所以你瞧不起我?因为我……曾经被人玷污过,所以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很脏?”
这是最深的打击、最彻底的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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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想风流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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