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灏抱着香香驰进宫,太海要接手抱过她,景灏却不让,他把香香直接抱进自己的西暖阁,安达海已经吩咐御区等在里面了。
景灏一瞥那名只有三十多岁的御医。“出去!”
安达海欲劝阻:“皇上,您的伤……”
“出去!”
御医不知自己哪里惹到皇上,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哪里还敢多留。
“等等!”把香香放到自己的龙床上。“把伤药给朕留下,朕要最好的。”
“喳!”御医紧奉上。
安达海领着御医了。
香香由于尺吓过度,在回宫的路上,靠在景灏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香香不舒服地蹙起眉头,小手就要抓上伤处,景灏赶紧握住。
‘乖,等一下就不痛了。“他温柔地抚慰着她。
香香在枕上蹭了蹭了,停止了骚动。
景灏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领口,深邃的黑眸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颗扣、两颗扣、三颗扣……
外裳、狐毛小袄、中裳、亵衣,不规则来就是……水绿色的肚兜。
幸亏天气寒冷,香香穿得够多,但带有倒刺的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裸露的雪白肌肤上处处可见勾伤,虽不是特别严重,但已让队心痛到发狂。
他颤抖着手解下她的肚兜,几乎不敢正眼去看。
他的呼吸粗浊起来,抓过御医献上的上好伤药,打开盖子,挖出药,打开盖子,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香香晶莹的皮肤上。
在他涂抹药膏的过程中,香香因为痛而身子微微颤抖着。景灏强迫自己专心于她的伤处,可毕竟眼前有着如此巨大的诱惑,他又不是石头人,短短半刻钟,他就喘得犹如耕地的老牛,额际滚落串串汗珠。
他错了,他一直都错了啊!
香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像是完全没有弄清楚眼前的情况,她眨眨眼睛,看到景灏担忧严肃的脸孔,她不敢出声。
身上微微的凉意,涂抹药膏的温柔指触,让她缓缓地低下头。
啊!
她几乎是立刻要抓来身边的缎被,盖住身子,但景灏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
“你敢让我的被子沾上药膏?”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香香痛得微缩了一睛。”“痛是吗?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香竿又羞又急,再加上皇上似伞在生她的气,她好委屈,嗫嗫道:“那个姑娘好可怜,那恶霸要强抢她,她就一头撞到墙上去,流了好多血,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才……皇上,那姑娘没事了吧?”
香香一边忙着东遮西掩,一边解释,“皇上是微服出访的,要是被识破了身份,免不得被大臣议论,皇太后也会骂你的。”
“结果就是你这小笨蛋差点被人打死?”
他快气互了,挖出一大坨药膏,这次下手更重了,气怒之睛,没控制好力道,她痛得叫出声来。
“呜呜,皇上,奴婢好痛!好痛喔!”
她冒失地挥开他的手,把自己蜷成一个小虾球,两只细白的手臂交迭遮掩住身体。
景灏舔舔干燥的唇,大手紧抓住药膏,话几乎从牙缝里逼出来的。“香、香,你、好、大、的、胆!”
她竟敢推开他的手!他可是皇上!他这万金之躯、九五之尊亲自给她上药,她还敢嫌?
“呜呜呜,皇上好坏!皇上就喜欢欺负香香!”
她哭个屁啊,他也很想哭好不好?
其实香香哪里单单是因为痛而哭这么简单呢?
她心里好乱,被皇上看了身子,她怕极了,虽说皇上一向疼她,宠她,她一直认为皇上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可刚才皇上看她的眼神,那么深、那么沉,几乎像变了一个人,揪着她的心,让她又慌又怕,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要皇上变成这亲啊,她要皇上就是皇上,原来的那个皇上,那个可以自在相处,让她自在撒娇、耍赖的皇上!
“皇上,你别吓香香,香香不要欠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喊出口了。
景灏呆住了,瞪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是你的错,是你这小东西害的。”
“皇上?”她疑惑地看着他。
景灏伸出手指,抚着好怕唇。
他知道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不知道是什么搅乱了一池春水啊……
香香还在气皇上,很气很气,他上次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吓唬她,她还不要原谅他!
于是,她这段时间躲景灏躲得可勤了。
借口皇太后近日身子虚,她要去寿宁宫照顾她老人家,小包袱款款,自作主张地就闪了。
皇太后当然是伸出双手欢迎她,景灏却气疯了,把寝室里的东西都摔料了,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闷骂香香,那小东西若在眼前,他一定先掐死她了事!
她还不知道他是她的主子吧?这只小猫,胆量被他越养越大了,连离家出走的本事都学会了?
哼都不哼一声,拍拍屁股就走人,景灏是越想越气,牙都快咬碎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枕头狠狠捶,那可真是出气啊,当然,可惜那枕头不是香香本人,否则,他一定还要拧断她的小脖子解气。
因为他心情恶劣,加上要处理阿吉葛的事,所以暂且让那小东西躲着也好,等过阵子看他怎么整治她!
虽然拜皮和皇后的势力很大,但阿吉葛犯的罪行可是几百人都看到的,皇上的龙体是他唆使属下伤的,香香也是皇上和皇太后面前的小红人,敢动香香,岂不是往皇上和皇太后脸上掴耳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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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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