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两个来不及处置,发出呼救声,惊动了两旁厢房里的人,位于底间的厢房有人开门查看,就连申仲隐也探出房门来看。
夏侯歆一把将连若华扯进怀里,借力使力地将她推往申仲隐的方向,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前隐入黑暗中。
连若华踉跄了数步才稳住,但她的眼一直追随着离去的身影,只因方才在那人怀里时,她嗅闻到一股药味,这是近来常在夏侯歆房里闻过的,再者那人身形像极了夏侯歆,但这又怎么可能?
现在的他根本连门都踏不出……
“若华,发生什么事了?”申仲隐瞧见她,直朝她跑来。
“没事,只是有人找我麻烦,可又有人帮了我。”
“你……你还是赶紧跟我进房。”申仲隐闻言,余光瞥见通廊上的男人一个个全盯着她瞧,决意这一回不管她怎么说,绝不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连若华无奈地抿了抿嘴,只能由他,因为她也不想惹上麻烦。
一趟花楼行,一无所获。
回到后院客房里,太斗的脸色一直是冷着的。
夏侯歆不睬他,径自解开朿发,褪去外袍躺上了床。
然而他才刚一沾枕,太斗随即走到床边,沉声道:“二爷不用对我稍加解释吗?”
“解释什么?”
“解释二爷为何引发骚动,把那些官员都给吓跑了。”太斗沉着声道。“难道二爷会不知道这票官员作贼心虚又疑神疑鬼,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教他们以为隔墙有耳的快快散去?”
夏侯歆哼了声。“散去又如何?在巡抚到来之前他们总是得谈,要是他们不谈,我也有法子去应证一些事。”
“好比说?”
“放出消息巡抚约莫三日后到,届时由你假扮巡抚坐在马车里,走西雾山进齐天城,路上要是出了事,就可以应证当初咱们摔马是他们所为,就连别馆山崩亦是。”
太斗吸了口气,笑得有些狰狞。“听起来好像是个好计谋,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叫我去送死?”有对策他是可以不计较今晚被坏了好事,但这计谋听起来就觉得有几分险。
“当然你不能死,因为我还需要你假扮巡抚好生处置他们,太斗,你好歹是一品带刀侍卫,几次护着大哥死里逃生,我认为你想死也很难。”
“承蒙二爷看得起,我会努力地活,但你要不要稍稍跟我提点一下后头该怎么做,要不我只会觉得你是临时起意,随口胡诌耍我的,只为掩饰你现下的心境。”太斗口条清晰,一字一句直戳进他心底。
“我又掩饰什么了?”
“你要装傻,我是不在意,但你要是真傻,我也没辙。”
夏侯歆不耐地瞪着他。“说明白。”
“一句话,你把若华姑娘摆在哪个位置上,说明确点,我才知道该怎么做。”
夏侯歆一阵沉默不语。
太斗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是有几分自欺欺人,说什么装残为方便行事,说什么只是在意她是他沾染过的女人,说穿了都是私心,只是要尽其所能地诱她把心思全都搁在他身上。
直到她遭人骚扰的那瞬间,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无法容忍自己以外的男人碰触她!否则,他不会明知会坏了今晚的事,却依旧出手救她。
“她是我要得到的女人。”他沉声道。
太斗双手一摊。“早说嘛。”他的眼睛雪亮得很,这点小事可没逃过他的眼。“既然这样,往后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侯歆没吭声,径自垂睫沉思。
“喏,别说兄弟不罩你,毕竟若华姑娘和寻常姑娘不大相同,想得她青睐,你往后干脆都裸着上身,还是我想个法子在夜里把她拐进你房里,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太斗满脸凛然正气,说的却是下流伎俩。
“谁跟你兄弟,无耻。”
“嫌我无耻,你要是不加把劲……”太斗蓦地顿住,只因他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不禁压低声嗓问:“大半夜的,若华姑娘怎会往你这儿来了?”
虽说连若华也住在后院,但她和采织是住在东厢那头,和西厢这头还隔了座厅和小院哪。
“许是方才出手救她时,被她认出。”他随口说着。
“那要不要跟她说你已经歇下?”
“就这样做。”
太斗随即吹熄了灯,朝外走去,遇到正踏上廊阶的连若华,笑问道:“若华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这儿?”
“你家主子睡了吗?”
“已经睡了。”
“是吗。”
而后,夏侯歆没再听见交谈声,他想连若华应该是回房了,而此举不知是否可以让她释疑……才想着,便听见房门咿呀一声被推开。
他微眯起黑眸,瞧见连若华轻手阖上门,随即轻步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的眼力不及他的好,瞧不见他正看着她,但他看得见她正端详着自己,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他只能猜想也许她真是对自己起疑,如今不过是一探究竟,确定虚实罢了。
然,才想着,她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脚,教他浑身一阵紧绷。
她的手沿着脚踝往上,动作极轻,唯有停留在膝头时揉捏轻敲了下,随即又逐渐往上。
他屏住呼吸。原以为她是想确定他的腿是否能行,但如今瞧来她似乎别有所图。
是如此吗?
她的手依旧未停,沿着腿上几个穴轻掐,直到来到腿边有意无意地撩拨,教他逐渐有了反应,然她却在点了火后,决定离去。
眼见她转过身,他随即一把扣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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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医妃(上)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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