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箫飞落到云栖俍脚下的叶片竟排成了一个朝向东北的箭形。
「护送她们到君先生那儿作客,然後让厨房将晚膳送到养心殿外静候。」
云栖俍面朝东北方向思忖了一会儿,朝立在五侍後的左弋下令。
「是。」
一听闻「养心殿」三字,五侍脸色倏地刷白。
养心殿位於栖俍圣宫的偏僻角落,是个隐密禁地,也是云栖俍清心养神的修灵之地,若无令擅入,重则削足挖目,轻则自行了断。
如今云栖俍下令备膳养心殿,必是察知失踪的朱媥媥人在那儿了。
她犯下如此滔天大错,本该随侍在侧的她们自是难辞其咎,所以这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进了养心殿,来到了圣池边,神色阴沉复杂的云栖俍看见了朱媥媥。
身无寸褛的她动也不动地趴躺在池边。
本想唤醒她,可她脸上满足的笑靥却让他迟疑了。
抚上她柔嫩的粉颊,他破天荒地叹了口气。
他从不相信世上有雕琢不成的朽木,可她资质之驽钝,教他不得不承认世上真有无法雕琢的朽木。
掌下柔嫩的肤触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手劲,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可人儿。
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这身吹弹可破的滑嫩雪肌吧。
尤其当他们恩爱时,她那身雪白的肌肤便会不自觉地染上粉红色泽,更显诱人,就如同……
现在?!
他的掌如灵蛇般倏地滑上她的额际。
掌下的高温让云栖俍忽然有股将手挪向朱媥媥颈项的冲动,幸而长年养成的自制力及时恢复运作,他才悻悻地作罢。
「哇!谁……谁……谁脱了我的衣裳?」睁开眼的朱媥媥一坐起身就感觉胸前一阵凉意,忙以手遮胸。
她骨碌碌的双眼转动著,不住地打量自己当前所处的陌生环境。
「不是我。」阴暗的角落中忽然传出一道沉稳男音。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呀?」朱媥媥气呼呼的认定是说话者趁她不省人事时脱了她的衣裳。
「废话。」养心殿内只有她与他,不是他当然是她了!
「你才睁眼说瞎话哩。」她连自己怎麽出现在这鬼地方的都不知道了,怎可能脱了自己的衣服呀?
「你知道我是谁吗?」
「开玩笑,你自己都不清楚了,我怎麽可能知道?」因高烧而头昏眼花的她将对方的警示之语当成了询问。
「你确定你不知道吗?」他站出了阴暗处。
「你……你……怎麽会是你……」朱媥媥心虚的缩了缩身子。
「你说我有可能脱你的衣裳吗?」云栖俍邪魅地扫她一眼,教她骇得低垂下头。
「不……」他都用撕的而已。
「所以你说你的衣裳会是谁脱的呢?」他笑笑地问。
「不是你。」更不可能是我!
「不是我,是谁?」她的眼神告诉他,她还是认定衣裳是他脱的。
「不知道。」烂人!明明是他还问,摆明是要她自己认了。朱媥媥不甘愿地噘起小嘴。
「那你可知你的衣裳此刻在何处?」云栖俍眯起眼,不怒反笑地问。
朽木终究是朽木,实在不该期待她会看人的脸色,懂人的语意。
「不知道。」笑面虎!朱媥媥扁著嘴,双手交互摩搓臂膀上卯起来跳舞的鸡皮疙瘩。
「在池边。」他「好心」地帮她解答。
「啊?」朱媥媥错愕地张大了嘴。
不会吧!她的衣裳还在池边?
既然他都把她捡回来了,为何不顺便将她的衣裳拾回?
该不会是要她赤裸著身体自己去捡回来吧?
「现在你总该知道是谁脱了你的衣裳?」
「知道。」虽然很想再次摇头说不知道,可惜在他锐利的盯视下,她怎么也转不动颈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是谁?」他脸上依旧含笑,眼神却出现了警告。
「我。」烂人!就是非逼她自打嘴巴,还他清白不可。
「很好。」云栖俍满意的点点头。「那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什麽让你在绿林清理落叶,你却跑到圣池边将由自己的衣裳给清掉了呢?」
「因为天气很热,我流了满身汗呀。」栖云国的气候虽然清凉舒畅,可是不会轻功的朱媥媥依旧累得汗流浃背。
「我的重点是--你为何擅离绿林跑到圣池去?」
「我离开绿林了吗?」她愕然地瞠眼望著他。
云栖浪闲言一顿,沉默地望入她清灵的眼眸。
看来她不是朽木,而是连朽木都不如的废物!
什麽都不会就算了,居然连直直的走,都能越走越偏,偏到迷路!
「我……我真的……离开打扫范围了吗?」见他面无表情的盯著自己,一句话都不说,朱媥媥怯懦地咬咬下唇。
「你说呢?」
「你……你不要那样看我啦,天生没方向感又不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娘去呀,谁让她将我生得笨头笨脑的。」她嘟起嘴嘟嚷著。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要怪就怪你自己,没事干嘛把住处盖得像座迷宫,却还不做好指示标志!
听了她的娇嗔,云栖俍非但没转移视线,反而看得更加专注。
因为他赫然发现朱媥媥面相有异,呈现不祥之兆,可她的印堂却洁亮不见泛黑,显得有些矛盾。
「看看看,要看就让你一次看个够!」她赌气的将身子凑向前,让自己的脸部在他眼前倏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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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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