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是看不清楚还是看不见?”
“操,那有什么差别吗?”慌乱让他的语气更形凶恶。
“暂时看不清楚是正常的,但看不见就可能问题了。”
“我只看见—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很好,现在把眼睛闭起来。”说着,她拉下他的手,起身。
“你要去哪里?”感觉她要离开,他反射性的拉住她。
“放手。”她拨开他的手,往卧室走去。“我去找块布来帮你绑住眼睛,等过几天压迫到你视神经的淤血完全化开,你应该就能看到清晰的影像了。”
“是吗?”
“骗你对我并没有好处。”她停在房门口,定定的望了他好一会儿,心中暗忖等会儿该如何对他开口……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所以她并不要求他一生相伴。
而且,经历过那么多次失恋,她对男人再也不抱任何期望。
她要的,只是偶尔能有个人陪在身边……
“说到好处,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愿望,你已经想到要要求什么了吗?”他纯粹只想听听她的声音,让自己无暇胡思乱想,并非真的想知道她有何要求。
“想到了。”
“说。”他就知道,她救他,定有所求。
“说了就一定会实现吗?”她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失落。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一定会招来他的嗤之以鼻,但……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盼求。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就一定能实现。”
“就算强你所难?”
“对。”只要她与暗杀他的那帮人没有挂钩,救他纯粹自愿,那就算她要他倾尽所有报恩,他也会咬牙奉上。
因为他不喜欢欠人。也从不欠人!
“你确定?”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回报?”
“我……我……我要……”盯着他霸气十足的脸,她一鼓作气的说出心中的想法,“我要你。”
“要我怎么样?”他没留意到她的话是句点,而非停顿,因此没耐性地催促问道。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话经他这么一问,她顿时泄了气。
“算了,还是等你取下布条那天再说吧。”到时,如果他不愿意,他大可潇洒离开,而她也可以不用再面对他。
抖着手,她缓缓的为他的眼捆上一层又一层的布条,直到确定不会被阳光穿透为止。
☆ ☆ ☆
“你在做什么?”听到一阵水声的岳鸩再也忍不住好奇的对难得发出声响的汪蕣羽开口提问。
住在这里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同一声调的水声。
自从眼睛看不见以后,他已经习惯用耳朵“看”事情。
像水,倒进不同的容器,倒人不同的高度,每每产生不同的声音。
就连风,随着它的速度、强弱的不同,会发出不同的声响。
那是他以前根本不会留意到的小事,可现在,他自然而然就会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因此,当今天他再次听到她在客厅制造出日复一日几近相同的水声,他就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因为一般人倒水根本不可能将速度、水位拿捏得那般精准,她却日复一日制造出相同的水声。
“换水。”
“换什么水?”换什么样的水需要拿捏得那般精准?
“人要呼吸新鲜空气,植物也需要新鲜的水。”她小心翼翼的为万年青注入与往常一般高度的清水。
岳鸩一听差点跌倒。
操,枉他还认真的猜了好几天,猜她是不是在做什么实验或坏勾当,结果她竟然只是在帮植物换水。
“你养的是哪种植物,那么尊贵。”操,真是人不如花草!岳鸩很不是滋味的在心中咒骂着。
“万年青。”
岳鸩闻言三字经差点冲口而出。
操,她有没有搞错啊!
要是她说兰花他可能还会平衡一点,结果……
万年青?!
那种只要有水就能活得健壮无比的植物!岳鸩差点吐血的握紧双拳,双臂隐隐发颤着,强忍已经堵到喉咙的满嘴咒骂。
操,那种随便长随便大的植物她竟然浪费那么多美国时间悉心照料,而他这个亟需人照料的病患,她却连一分钟都不愿施舍!
操,她根本是无聊到发慌!
“换水就换水,干嘛那么讲究?多一点少一点又不会死。”尽管已经替地下了结论,他依旧随口问道。
“你有没有常识啊?人不论多吃或少吃对身体都不好,更遑论是植物。”
“我……”
不待他辩驳,她便打断他的话。“养植物跟养小孩基本上都一样,它们需要细心的照顾,用心的栽培,才能长得高雅,有气质。”
“高雅?气质?”操,植物就植物,有什么高雅气质可言?岳鸩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角。
“等你看得见,你就知道何谓高雅、何谓气质了?”语毕,她便不再理他的继续为其他的植物换水。
“你要真的那么闲,不如去养个小孩算了。”
“小孩会长大,会离开,可是植物只会长大,不会离开。”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感触颇深的望着他。
只要是人,都有离开的一天。
因为厌倦,因为诱惑。
所以她并不期望留下他,只希望……
偶尔能有个人陪。
而他,将是那个人。
因为他够强壮,够坚毅,够有生气,能为她驱散一室的寂然。
立讯精密(002475)股价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浴火罗兰 第9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非非小说阅读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