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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茉希低低喘息着,躺靠在他紧绷、汗湿的古铜色胸肌上,感觉他依然鼓动如雷的心跳似天籁,也像催眠曲般令她昏昏|yu|睡。
渐渐的,她坠入迷蒙的梦境里,梦见她的未来将永远有吕泰扬为伴,她不禁感动不已。
在瑰丽的梦中,她的世界也开始摇曳起来,并且渐渐变得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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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茉希半夜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徒留余温。
虽然她打从心底就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像哈巴狗似的总是随侍在侧,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但欢爱过后便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这样的做法也太不体贴了吧?
所幸,五分钟后,她在吕泰扬原本的房间里找到了他。
原来他跑到这儿来啦?
她唇边噙着一抹雀跃的笑意,手中紧握着一只蓝色丝绒小盒子,里头躺着一对白金蓝宝对戒,是她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她的未来。
就不晓得这家伙介不介意?她主动向他求婚,会不会失了他男人的面子?
她想,他该不会那么迂腐吧?
或许他求之不得也不一定呢!
“泰……”她正想喊他,却见他似乎正在讲一通很重要的电话,便将嘴边的低唤收起,微微一笑,难得露出极有耐心的温柔表情。
她并没有偷听人说话的习惯,但此刻却好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三更半夜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讲电话?
还有,他究竟是和什么大人物通电话,必须刻意压低音量,仿佛不想让任何人听见那般小心翼翼?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噤声躲在门外,拉长了耳朵倾听着。
“所有一切都很顺利。”吕泰扬言简意赅,低沉的嗓音里有着不同于平常的沉静与冷漠。
“你确定那丫头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
静谧之中,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可闻,那是一道她就算失去了记忆,也绝不可能忘记的熟悉嗓音——是爷爷。
她很确定,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绝对是那个阴险狡猾的老头!
最令她诧异的是,为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交谈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彼此很熟稔似的?仿佛早在八百年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满满的疑问凝结在胸口,沉重得像块巨石,强烈的困惑不断在王茉希心中盘旋,让她就快按捺不住。
该死的,谁来告诉她,这究出见是怎么一回事?
“我已经拥有了她,难道这样还不够?”吕泰扬淡淡说着,低低的嗓音里有着莫可奈何的烦躁。
“当然不够!”电话里传来更加严峻的要求,“我不仅要你成为她的丈夫,更要那个倔强的丫头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如此一来,我才能经由你的手,成功的控制她。”
吕泰扬捺着性子聆听,俊眉紧蹙,双唇紧抿,胸口则翻腾着强烈的愧疚感,以至于面对总裁这般无理的要求时,他无法立即作出回应。
苍天可证,他再也不想做出更多欺瞒她、伤害她的事了!
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任意宰割、挥霍她对他的信任。
他爱茉希,深爱着这个同样也爱着他的女人,他们之间不再只是一出荒谬的儿戏,而是真实的情爱!
所以他早就受够这场恶劣的诱骗计画,他打算用一辈子守候她、宠爱她,不仅是完成一项任务。
但吕泰扬的静默很快的引来一阵催促。
“你听见我说的话吗?”
“听见了。”吕泰扬机械似的回应,显得心不在焉。
过了半晌,电话里传来一声长叹,尔后以感性的声音语重心长的说:“小子,你一直是我最赏识的部属,同时也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当初会选中你当我的接班人虽然是有私心的,但我也确实深信,唯有你才能好好照顾茉希一生一世。”
这席话,让吕泰扬颓靡的精神又重振了些,他诚恳地道:“请放心,虽然这个决定来得急促,但我很乐意。”
闻言,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朗笑道:“很好,明天的订婚宴之后,她就会是你的麻烦了。”
吕泰扬没有笑容,手拿着话筒,目光仍然有些涣散,心中则充满各种矛盾的情绪。他真正担忧的是,一旦东窗事发,依茉希那个死脑筋,她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
她会狠狠将他痛宰一顿,还是直接将他碎尸万段、拆吃入腹?
但不管是哪一种对待,他仍然愿意用一百种死法来恳求她的原谅。
他不想失去她,在他已倾尽所有,真心真意爱上她后,他极为害怕面对失去她的可能。
“或许……”他的嗓音中有着深深的怜惜,“您的孙女需要的是亲情的关怀,而不是压榨,更不是限制自由。”
闻言,对方的口气霎时转冷。
“你这是教训我吗?”
吕泰扬闭上双眼,抑郁地回道:“学生不敢。”
“很好,那就继续照我所说的做!或许,你也可以尽快让那个丫头怀上下一任继承人……”
听到这里,斜倚在门外的王茉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
她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冰窖之中,脑袋顿时清醒不少。
原来,他们的重逢是经过刻意安排的。
原来,他们的相爱是假的。
原来,她的真爱还是没有降临。
原来……吕泰扬只不过是爷爷长年豢养在身边,另一只忠心又尽职的走狗!
她并没有像个泼妇般,冲向前与他大吵大闹,反而选择默不作声的离开,感觉自己像是一缕游魂,微颤的身子已变得像冬日的湖水一般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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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不打折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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