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雨玫的工作有了很大的变化,她依然穿着粉红色的制服,依然要在厨房和客房中奔忙,不同的是她的服务对象变成了石振中。
她得做他的三餐,整理他的寝房,清洗他的衣物,伺侯他的每样需求。
这摆明了就是拿她当他的丫头嘛!
雨玫曾经困惑过、拒绝过、但季总管的反应只是耸耸肩,“反正也得有人去服务少爷嘛!你去和别人去有什么不同?”
大厨阿山甚至还说:“而且你去可以造福别人啊!因为大家都不想看见少爷那张臭脸,你就为大家着想一下吧!”
“这意思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雨玫叹息了。
三人正在厨房里闲聊,门口来了个不速之客。
石振中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地狱不地狱的?”
“啊?少爷!”季总管和阿山都叫一声,赶紧开溜的开溜,装忙的装忙。
现场只剩下雨玫一人,她不得不转过身去,摇着手:“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要是让石振中知道他们三人谈话的内容,他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了。
这是早上九点,石振中一脸昏沉,他昨晚熬夜熬得很晚。“不管你们在玩什么,给我送早餐来,咖啡要特浓的。”
“哦!是。”雨玫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等他一转身,才发现自己又将伺候他的工作揽到了肩上,唉,傻瓜就是她。
总之,他们是注定要纠缠下去的。
每天,她总要和他斗斗嘴,让他大笑好几次;有时,他会没来由地默默看着她;有时,则突然抱着她猛亲猛吻。
她也说不上自己为何抗拒不了,好像自己很容易就沉溺在他的黑眸里,很简单就融化在他的拥吻中。
“大少爷,你的早餐送来了。”她推开房门,语气不怎么高兴。
却看见石振中整个人倒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大少爷,你还没睡醒啊?”她走近了一点,看他好像疲倦极了。
“我头痛……”他翻了个身,仅皱着眉头回答。
她放下餐盘,关心地趋上前,“你怎么了?”
“头痛得要命……”他叹息了一声。
“真的?我帮你揉揉。”她向来心软,见到别人有病痛就无法不管,即使是这个有臭脾气的大少爷,她也会发挥同情心的。
就在她伸出手时,他突然“啥!”了一声,抓住她的双手,一个使力就将她拉到床上,用高大的身躯压迫着她。
“啊!”雨玫一阵头晕,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被我抓到了,你逃不了的。”他的表情淘气极了,拉起被单将两人罩在其中。
“你……你骗我?”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这么恶劣!
“没错,我就是骗你,谁教你一脸傻傻呆呆的!”他得意地笑了。
“你这人真讨厌!”她握起双拳打他,怎料他立刻以抓痒反击,两人在被单里又闹又叫,就像孩子一般。
“不要啦!”
“我偏要!”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雨玫气喘不已,求饶道:“我不能呼吸了,别这样。”
“不能呼吸?”他挑高浓眉,“我帮你做人工呼吸。”
“哇!”她来不及闪躲,已经让他捧住睑颊,深深切切地吻上了双唇。
来不及了,又是一个教人陷落的吻,冷气也减不了一丝丝热度,雨玫就是这样无助地、脆弱地陷落下去,怎么也无法回到原地。
吻吧,如果年少注定要轻狂,就让他们彼此记得这明亮的早晨!这白色的被单,他们以青春写下这一吻的回忆。
几天后,石振中的父亲石河清要回来了,这对玫瑰园旅馆上上下下都是件大事。
季总管一早就将这消息告诉雨玫,“老爷要从台北回来了,大概傍晚会到。”
“哦!”雨玫只是点个头,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而石振中那天的心情刚格外沉重,当她送午餐到游泳池畔时,他已经游了一整个早上,此刻正戴着太阳眼镜坐在长椅上,看见雨玫便拉着她的手要她坐下。
“陪我一会儿,你是休息时间对吧?”他这么问。
看着他只穿着泳裤,让她不免有些害羞,但他脱下了太阳眼镜,双眸又是那样无辜诚恳,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在美丽的相思树下,她坐在他身旁,默默看着他用餐。
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叉子,“你也知道,我爸要回来了,他大概半年才回来一次。”
“半年?”雨玫难以置信,这是什么家庭啊?难怪会出石振中这样个性奇怪的孩子。
“他只会回来几天而已,我根本就不想见他。”他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真是这样不在乎吗?雨玫觉得他只是耍个性罢了。
“可是……”他咬了咬牙,“我怕他看见你。”
“我?我只是工读生啊!”
“你看看这个。”他从椅子下拿出一个木制的盘子,看来是个音乐盒。
雨玫打开,一首老歌“Love Story”的旋律流泄而出,而盒子里的照片上,正是一名白衣的少女,站在玫瑰绽放的庭园中,撑着一把白色阳伞,背后一片美丽的夕阳,却比不上她脸上的微笑,有一种淡淡的迷人风采。
“这是……你妈妈?”她立刻喜欢上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
“要是我爸看见你,他一定曾以为你是我妈!”他握紧了拳头。
“拜托,不会的啦!”她苦笑,对他这种担忧感到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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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情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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