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感到骆驼和商队都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了呼呼的风声,沙尘的味道也扑了过来,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不甘心地动了动,手脚被捆得很结实,暗想:糟了!还想趁着混乱离开的,这样子怎么动呢?
她卷曲着身体,又立即弹开,感觉脚碰到了筐的边缘。又用力的动了一下,可能绑住筐的绳子没有系牢,连带着筐摇了几摇。
珍珠又连续的动了动,终于翻出了那个筐!
『噗』的一声摔在沙里,她悄悄地呼了口气,刚才一直盖着毯子,外面的情况听不真切,现在可让她长了见识。
沙子没头没脸地朝她盖过来,弄得眼睛根本无法看清东西,商队全静谧在风沙中似乎变成了雕像,自然也没有人看到她。
珍珠很努力地爬着,但是徒劳无功,试想全给捆着的人又怎么爬呢?反正也全是沙了,她不妨顺着风『滚』吧!
也不管甚么方向了,借着风势就开始了滚动:心里想着远一些再远一些,千万不要给发现了。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动了,便面朝下躺着,任由沙掩盖住她的身子……
风沙来得快去得快,才一会儿工夫就忽然停了。天空又恢复了明亮,太阳也钻了出来,剩下的只是改变了的风景。
封夜抖了抖头拍了拍肩膀上的沙,一下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运了运气,重新整理好行李,拍拍乌龙准备继续上路。
连着两日都遇见了大风沙,直觉告诉他,极有可能迷失了方向,或在原地绕了几个圈子。
是自己要单人独骑来大汉的,怎么也要走出去才行。
他和乌龙一人一马又开始了旅行,才走了一会儿乌龙又打着响鼻不肯走了。他还要趁日落前找个地方过夜!可是马使劲地刨着地,还向封夜点着头。
怎么了,难道下面有甚么东西?他知道马的嗅觉比人来得灵敏,所以仔细查看起这片沙地来。
这片沙好像是刚才的风沙所造成的,颜色和远处的比起来淡了一些,而且不是很平整,有块地方鼓了一些。
难道真有甚么?封夜走向那片沙地,运功防卫,手也放在刀把上,生怕里面有甚么古怪的东西。
他先用脚踢了踢上面的浮沙,见没有甚么动静才又蹲下,将沙又扫开许多,才一会儿就露出片衣角来。
有人!
看这衣服的质地和颜色,似乎是那些经常行商大漠的商人所穿,又怎么会埋在此处呢?
那人忽然微微动了一下,封夜见到便快速地将其余的沙扒开,这下他才看清,原来是个给绑着脸朝下的男子。
他赶紧将这人翻了过来,知道他还有一丝气息,立刻给他松开了所有的绳子,轻轻地摇着他的肩膀。
珍珠快给憋昏过去了!
只觉得沙在身上愈来愈重,最后也麻木得感觉不出来了。鼻子根本不能呼吸,老天,她不要死!
封夜见着此人虽有一丝气息,但可能是沙进了口鼻,呼吸极为不畅。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双手掌立刻按上那人胸膛。
得把他腹中的浊气压出来!这人看起来瘦小可胸膛怎么如此有肉?
封夜心里疑惑,但仍然继续按了几下,一心救人也就管不了那么多。
可是珍珠却只是咳了几下依旧没有清醒。
怎么还没有醒?
封夜伏耳倾听他的呼吸,只听得他喉咙里『吭吭』两声,似乎有甚么给卡住一样。
他伸出两指按着此人的气门,运功要将他嘴里的沙逼出来,然后捏紧了他的牙关将嘴凑上去,他只是想知道沙是不是出来了。
从珍珠的嘴里吐出几口沙来,但是封夜也闻了种异香。这香气可能是这人天生的,要不然一名男子怎么能香成这样?
阳光忽然照得眼前一片红色,新鲜的空气也毫无阻碍的吸入了肺部,珍珠才知道自己没死。
「水!我要喝水!」强烈想要喝水的念头闪入脑中,就喊了出来。
封夜听他说要喝水,就连忙拿过水囊,朝着他的嘴里倒了少许。
珍珠闻到了水的味道,张着嘴巴享受着,还没喝够水就停止了,气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她朝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大声质问着,又咳了几口沙出来。
「……」
「你不要过来喔!」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珍珠着实有点慌了。「我可甚么也没有!」
「……」
见那人还是沉默不语,珍珠也不客气,一把抓过那个装水的皮囊,她瞧着封夜盯着自己的脸,心虚地将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我渴得很,再让我喝些水!」
封夜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只看到他的心绪很乱,竟然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全是不成段的字,表示此人可能是受惊过度,所以也没有理会,任由珍珠抱着水喝个痛快。
「刚才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
话刚出口珍珠就知道错了,生生地打住,又换了语气说话。「多谢这位少侠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如何称呼?」她抱了抱拳。
封夜笑了笑还了下礼,收拾了水囊就要走。
珍珠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又说道:「在下姓邬,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此人是不是还在神智不清?怎么说的话和他想的不同?会不会有所企图?
封夜早就知道了珍珠的想法,明明不姓邬偏要说姓邬,不过想他也耍不出甚么花招!
他拉了下乌龙的缰绳,催马前行。
「你怎么不理会我?我诚心道谢,你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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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大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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