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领台小姐带我们过来时,这张桌子是空的。」答话者约两鬓拷已有些许 华发,颇有长者的亲切风范。
「那你们是几点进来的呢?」她希望莎芙还没走远。
「妳是联邦密探吗?」另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不怀好意的挨近她的身边。
「对不起!我只想打听我的朋友走了多久,因为我的钱包还在她身上。」舒飞心虚 的表示,实情是她根本身无分文,莎芙若是一走了之,她只得徒步走回曼哈顿。
「甫担心了,先陪我们喝一杯,待会我会送妳回家。」那个小伙子自以为是的替她 拉开座椅。
看到他对自己深感兴趣的眼神,舒飞心中涌起一股憎恶,她突然厌烦起这里所有的 人,尤其是她自己。这个俱乐部压根儿就是个单身酒吧,餐厅、健身房、游泳池等,不 过是层掩护色,以便为出入的男女增加一点尊严。
「谢谢你!不敢劳驾。」舒飞转身准备离去,没想到那年轻人仍不死心的挡住她的 去路,嘻皮笑脸的说:「妳身上没钱,怎么走?还是等等我吧!」
他宽润的胸膛像一堵墙横在面前,舒飞瞪着他衣服上的鳄鱼标志,气愤的提高了声 调:「请你让开。」
「如果答案是「不」呢?」
「你可以试试看,但是你付得起代价吗?」一个冷酷又熟悉的声音悄悄加入。
舒飞惊喜地望着折返的谭大维,期盼他能立刻带她走出这里。
那个年轻的男子本是情场中的高手,舒飞的不肯就范再加上谭大维突如其来的阻挠 ,使他极欲把所有的怒气都集中在拳头上,他伸出手向谭大维挥去,碰的一声后,随即 是满室的静寂,每个人都屏住了气息,舒飞张开迷蒙的双眼,发现倒地的竟是那个蛮横 无理的男子,他的朋友正弯下腰去探视他的伤势。
「走吧!」谭大维坚定的声音不容她争辩。
一走出大门,冷风即迎面袭来,舒飞感到刺骨的寒意……「妳的外套呢?」他有意 回头替她取来。
「不要了,我不冷。」她逞强地答道,那件小大衣还是女校的制服,质地虽是上 等的毛料,但粗劣的手工与保守的款式,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她身上的小礼服,所以一 进门,她就将它交给衣帽间的服务员。现在,她更不想让谭大维看到她穿这么蹙那的大 衣,就算是虚荣心作祟吧!她在心里叹道:他的女友穿得可是独贝风格的香奈儿套装, 因此她宁愿冻死,也不愿让人认为她没有品味。
「妳是怕他们追出来吗?放心好了,他死不了的,顶多是掉几颗牙齿,面颊肿起来 而已!
他边说边脱下自己米白色的长风衣,跟着披在她的身上。
风衣上还留着他的余温,舒飞有点感动,但想自己的温暖来自于这件亚曼尼名牌货 ,和谭大维这个人无关!
「妳的车呢?」
「变回番瓜了。」她耸耸肩。
「来吧!我送妳回家。」他很绅士的扶住她的手肘,往寸步之遥的轿车走去。
「不!不用了……」她挣脱牠的手,她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难道妳还有其它约会?」雪下得更大了,他的眼睛蒙上一层寒雾。
「是的,有人要来接我。」她知道这个理由极其不当,因为现在已近午夜,没有一 个良家妇女会往这时候兀立街头的。
「妳不是要在十二声钟响之前,赶回家去的吗?」
「不必赶时间了!这世界上已没有白马王子。」她才不在乎他怎么想。
「好了!我不想和妳争辩。」他说完便生进车里。
舒飞目送他的座车消失在黑暗中,而后举步前行。依她的判断,这儿离曼哈顿饭店 不算太远,因为她从小就有阅读地图的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她便立刻从地图上摸清 四周的地理环境。
雪愈下愈大,路也愈来愈难走,舒飞索性脱下鞋,把高跟鞋抬在手上,一路奔跳的 欣赏黑夜中的雪景,一下子就把谭大维给丢在脑后了。
可是,走了一段路后,她从眼角的余波发现有辆车子跟在她的身后,破坏了她午夜 探险的乐趣。曼哈顿已遥遥在望,车子仍紧跟不舍,她不耐烦的停下脚步,车子也停了 下来。她走过去,也不看看坐在车里的人是谁,就对着摇下的车窗骂了一连串难听的话 ,有英文、法文、意大利文和德文等,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他:「你再跟我,我就要叫 警察了。」
她才转身,就听到背后响起了掌声,一个男人从后座出来,竟然是谭大维。
他望着赤足走在雪地里的她,穿著自己的米白风衣,满头雪花的模样不过是个纯真 的大女孩,而先前那个成熟世故的女人哪儿去了?谭大维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而她也 像被雪钉住般,沉默地看着他。
「妳的约会取消了?」他打破了僵局。
「是的,我不想赴约。」她努力粉饰自己的谎言。
「是为我才取消的吗?」
「你认为呢?」她不甘示弱的回问。
「既然在往曼哈顿饭店的路上,当然是来找我的。」他又露出嘲讽的微笑。
「请注意,我走的是公路:更不幸的是,我碰巧也住在曼哈顿。」她以为可以看到 他出糗的表情,不料他只是扬扬眉说:「哦?这真是愉快的巧合。你要搭段便车吗?」
「不要,我喜欢走路。」
「那我陪妳走吧!」
她还来不及反对,他就示意车子先走了。
「你不冷吗?要不要我把风衣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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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情人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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