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软禁我?」她大叫,害怕他真会这么做。剥夺她的自由,对她而言,无疑是项最严厉的酷刑。
好不容易获得他的允许,可以在园林内到处走动,甚至在左吹雪他们作陪下,还可出园林在四兽山自由游玩,突然现下活动范围仅限制於水心榭,她哪肯依啊!
「我不会让你再逃第二次婚。」他的眼神很温柔,有一抹不容置疑的深情,以及发誓要娶到她的决心。
「我保证不逃婚。」迎上石熙尊专注的双眸,黄心蝶的两颊染上一片淡淡的嫣红。
面对他霸道的誓言,她非但不会感到被约束,反而觉得有一股温暖甜蜜的喜悦充塞她的心,使她整个人感到非常的快乐。
「成亲之後,再还你自由。」她的保证根本不值钱,他无法信任她。
不过,成亲之後,她也很难会再拥有逍遥的自由,因为他会以另一种方式来束缚住她,让她再也不会有想离开他的念头。
第十章
清晨,曙光乍现,当一道强烈的阳光画破白茫茫的霭雾,一向嗜睡且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轻易起床的黄心蝶,这一天却很意外的出现在松鹤楼前。
「早啊!元渊!」她披著一件外衣,站在门前,笑容粲然的朝他打声招呼,欲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元渊充耳不闻,认真的挥动著长剑,练习著右扶风传授给他的招式。
「元渊,你在练剑呀!」黄心蝶明知故问的朝他走了过去。
眼角余光瞟见她走来,元渊皱了下眉头,没有停止练剑,只是怀疑她的起身为何没惊动石熙尊?而石熙尊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你学得很快哦!」黄心蝶语气有著羡慕,不懂石熙尊为何不让她习武,也禁止她触碰刀、剑、鞭、枪之类的利器。
元渊还是不理会她,瞟了她一眼,见她走近,怕伤到她,他不著痕迹的舞著剑远离她。
瞧她笑得那么谄媚,且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她铁定有求於他,否则她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
「元渊,你觉不觉得我对你很好?」她跟随著他的身影,缠著要他教她使剑。
「不觉得。」元渊终於知道她一大清早,特地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做人是不是要心存感激?」她不气馁的想说服他。
「那要看对方是谁。」见她走近他攻击范围内,担心伤著她,他乾脆收起长剑不练习了。
「我是谁?」低声下气要求不成,黄心蝶又端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人身分来威胁人。
「夫人。」他才不吃她那一套。
「既然知道我是夫人,你是不是该听我的话?」她摆出夫人的架式要逼使他屈服,但他胆子恁地大得却不将她放在眼裹。
「看情况而定。爷说我有权可以不听你的话。」只要是会使她受伤害的事,他都会禁止她去做,因为这是石熙尊的命令。
「我要你教我武功!」笑容不复见,她有点恼羞成怒的瞪著他,气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听从她的指示。
「免谈。」元渊转身离开空地。
「三万两如何?」她开高价诱惑他,但一向爱钱成痴的他,今儿个一早不知吃错什么药,却不为所动。
「不教。」他做人很有原则,也很讲信用,绝不会为了钱违背石熙尊的命令,当然,以前贫穷贪财时则例外。
「你……」黄心蝶气得怒指著他,才想破口大骂他忘恩负义,却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石熙尊,顿时身子一怔,惊慌得忘记要骂人了。
而元渊则趁此机会摆脱她的纠缠,绕过松鹤楼走往素斋所准备早膳去。
「难得你起得了个大早。」石熙尊讽刺的话中有著戏谑。
虽然尚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夜夜同床共枕却是事实。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并不是不知道她起身离开松鹤楼,而是想知道她找元渊做什么。
很显然表面上已断除想逃婚念头的她,实际上并未放弃,否则她不会软硬兼施缠著元渊教她武功。
黄心蝶怯怯的走到他面前,犹如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她心虚的低垂著头,忐忑不安的等候处罚和责备。
「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见她只披件单薄的外衣,怕她著凉,石熙尊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
咦?讶异的眨眨眼,黄心蝶疑惑的抬起头,不敢相信他竟没有责骂她半句,也没有质问她为何缠著元渊不放。
他不正常的反应,让她提高了戒心。
「你不生气吗?」跟著他回到寝房,她按捺不住好奇,打破沉默出声问,想知道他今天为何这么反常。
「我为何要生气?」走进内房,他将问题丢还给她。
「因为我找元渊……」她嗫嚅著,「要他教我武功。」
「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会教你武功。」走到衣柜前,石熙尊突然转身看著她,要她别再白费心机。
「偏心!」黄心蝶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她咬牙切齿的瞪著自己的双脚,决定要再逃第二次婚,让成亲之日只有新郎而没有新娘,以报他没收她的三万两、限制她的自由,以及不教她武功这个仇。
石熙尊在她身旁坐下,将自衣柜中拿出来的小荷包,塞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她纳闷的抬起头看著他,「你送我荷包做什么?」
红色的荷包上面绣著梅花与菊花,下边则绣著兰花和莲花。虽然来到江南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荷包上绣著梅、兰、莲、菊为「四爱图」,是表示相爱的意思,也是一种定情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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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兽王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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