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语带哽咽地说,“因为我是西园寺怜,不是西园寺爱。”
阿桃皱眉歪头,仍是很迷惑。
“怎么办?怎么办?”怜掩面哭泣起来,“我不能被赶回去,不能……”
阿桃怔怔地看着夫人,虽然觉得夫人可怜,却也爱莫能助,毕竟她只是个人微言轻、无足轻重的小女佣。
可见夫人哭得这么无助,她心里又十分的同情,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这位和善客气的夫人被赶回娘家……下一刻,她想起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有可能说服并改变少主的决定。
“夫人,你别哭……”阿桃趋前安慰她,“我知道有个人能帮你。”
听见她这么说,怜像是看见希望,抬起泪湿的眼睑问:“谁?”
“凛婆婆。”
书房里,伊东长政心情懊恼又烦闷的喝着烈酒,原因无它,只因西园寺家竟送来一个“假货”,都怪他喝得太醉,才会一时没认出身下的那个女人是个冒牌货。
西园寺怜……她是哪里蹦出来的西园寺家女儿?
该死!他一时不察夺去了她的初夜,此刻只感到愤怒又懊悔,而且还隐隐有股罪恶感盘旋心头。
她看来是个善良的好女人,而他却粗暴的要了她……不,这怪不了他,一切都是西园寺登二郎跟西园寺爱这对胆大妄为的父女搞的鬼。他们自以为是天皇赐封的华族,所以认定就算他吃了亏也只能乖乖咽下吗?
哼!他们实在小觎了他伊东长政的能耐,他已不是从前的“他”,现在的他,可是有着“横滨之枭”称号的男人。
“天没亮就在喝烈酒?”不知何时,凛婆婆走进书房,皱眉轻斥,“昨晚在小夜衣那里喝得还不够?”
“在这个家里,还真是没什么事瞒得了你。”他蹙眉苦笑,仰头喝下杯中的烈酒,然后又想再斟一杯。
“够了。”凛婆婆制止了他,语气严厉地说:“别逼我打你屁股。”
伊东长政撇了下嘴角,即使不甘愿也不得不听从,因为,凛婆婆对他而言是亲人般的存在。
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住在家隔壁的凛婆婆不但让他喝自己媳妇的奶,还分文不取的把他抚育至八、九岁,直到他跟着父亲投靠昔日主子,才自凛婆婆身边离开。后来他又发生一些事,也多亏凛婆婆,他才能振作起来,有今天的成就。
“一切不是都如你所愿了吗?”凛婆婆注视着他,“你应该很高兴,怎么还一副生气的样子?”
“她不是西园寺爱。”他难掩恼怒的说。
闻言,凛婆婆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是西园寺怜,也是西园寺登二郎的女儿。”
凛婆婆神情骤变,“怎么会这样?”
“很简单,看来西园寺父女俩摆了我一道。”他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把那个冒牌货嫁进伊东家,轻轻松松骗取了十万圆聘金。”
凛婆婆沉默了下,恍然大悟,“难怪……”
“难怪?”他警觉地觑向她,“你早看出什么了吗?”
凛婆婆颔首,“她一点都不像你形容的那样。她谦逊有礼,一丁点骄蛮专横之气都没有。”
他语带埋怨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挑挑眉,白了他一眼。“你大半夜才回来,老太婆我早睡了。”
伊东长政无话可说,一脸懊丧且不甘。
“所以说,她真的是西园寺登二郎的女儿?”凛婆婆问。
“她不像在说谎。”他眉心一皱,“应该是私生女。”
“是吗?”凛婆婆若有所思的一叹,“唉,真是个可怜的女孩。”
“可怜?”他目光一凝的看向白发老妇人。
凛婆婆又是一叹,“可不是吗?从没被承认过的女儿,却成了替死鬼嫁到横滨来……我没猜错的话,她还是个处子吧?”
提及此事,他不禁眉一蹙,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
“你一定对她很粗暴吧?”凛婆婆直言问道。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他恼怒地辩解,“这不能怪我。”
“难道要怪那个可怜的孩子?”凛婆婆话中带刺,“要不是你喝到烂醉,她也不会被你——”
“行了,凛婆婆。”伊东长政打断她,态度决绝,“我已经决定了,天一亮就送她走。”
凛婆婆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幽幽长叹。“你能心安理得的话,就那么做吧。”说罢,她转身走出书房。
伊东长政黑眸黯下。他当然心安理得,如果那女人要怨,就只能怨她身上流着西园寺家的血,他不需要同情她,也不用感到亏欠。
天刚亮,阿桃就偷偷带着怜去找凛婆婆,她们来到凛婆婆的房门前,轻声敲门。
“凛婆婆,我是阿桃,夫人想见您。”
“进来吧。”里头传来凛婆婆平静、毫不意外的声音。
阿桃推开房门,领着忐忑不安的怜进到凛婆婆的卧室。卧室里铺着榻榻米,是这幢洋楼里唯一的日式房间,因为凛婆婆睡不惯洋人的软床,伊东长政才特地为她弄了这么一间房。
“夫人,你早。”见到怜进来,凛婆婆微微点了个头。
“凛婆婆,你早,很抱歉大清早的来打搅你……”怜低着头,满脸歉意。
“我老了,睡得早也睡得少,不打紧。”凛婆婆定定看着她,“夫人是来跟我谈少主的事吧?”
怜一怔,惊疑的看着她。阿桃说凛婆婆年纪虽大,但伊东家大小事都由她一手张罗,任何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看来一点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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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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