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予禾已经走了?他终究迟了一步?
应该不会啊!他离开紫麒楼时曾经放了烽烟,覶令楚家堡各部人马加娌戒备,尤其炙风的脚程这么快,不可能拦不到她。
“灏少爷!”一骑人马从远处驰近。
“南苑关口受袭,兄弟多人被伤,是两个蒙面人所为,听说还掳走一名疑似凌姑娘的女子。”为首的轩昂男子下得马来,向楚星灏报告。
“你有没有派人去追?”
“他们的行踪都在掌握中,灏少爷请放心。”
“放心?”楚星灏冷哼一声,“飞渝,先前我已放了烽烟,要各部谨慎戒备,结果南苑被袭不说,居然还让外人在楚家堡掳人,全身而退。”
“这……”负责镇守南苑的段飞渝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是飞渝无能,辱没了楚家堡的威名。”
楚星灏危险地眯起眼,“你有事瞒我!”
“飞渝不敢。”
“你还不说?”
“灏少爷……”段飞渝面露愧色地低下头。
“你果然有事暪我。”楚星灏微叹一口气,心中虽是十分担心予禾的安危,但他也没敢忽略情如兄弟的段飞渝不寻常之处。
段飞渝武艺与他不相上下,他专精拳脚,飞渝则精剑术。只因欠了他一笔人情,才会屈就楚家堡南苑关主之职。
而今却有人能在他把关之下还能全身而退,放眼江湖,还真找不出几人,而段飞渝必然知道对方是谁。
“我早该知道暪不过你。”
“是谁?”
“我师兄狐中仙欧阳智。”
欧阳智?是古墓派的人!
楚星灏脑中一阵混乱,他一直不知道段飞渝的来历背景,如今……
“你是江湖传闻最神秘的古墓派弟子?”
“是。”段飞渝站起身来,“我师兄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我们师兄弟一场,所以
“所以你放了他。”楚星灏替他接话,“那你为什么也涉足江湖?古墓派不足向来不介入江湖事?还是你也被逐出师门?”
“这是秘密。”他的眼神顿颇哀伤。
楚星滪也知不该再问,“那他们往哪去了?”
“探子方才来报,他们是往杭州城去了。我已经通知杭州各分部紧密监视,伺机救出凌姑娘。”
“好,那就别耽搁了。大伙快赶到杭州。”
“你不怪我放走他?”段飞渝一顿,没立刻跟上去。
“若是我的好兄弟,就别净说些废话。”
两人目光相对,毋需赘言。段飞渝飞身上马,一大队人马随即往杭州疾奔而去。
★ ★ ★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杭州城出现了两个武装打扮的俊朗男子。
楚星灏骑着炙风,剑眉紧蹙、薄唇紧抿,鹰般的黑瞳中盘满了焦急与怒气。
“灏少爷,我师兄他们就在前头的隆升客栈。”段飞渝沉声禀报。和楚星灏相较,他的眉宇间少了些许的沉稳与严肃,却多了随性自在,潇洒不羁。
楚星灏扬了扬眉,“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是。”
一双骏马腿儿一扬,尘沙滚滚,转瞬间,人马已在数丈外。
第五章
怎地昏沉沉的?予禾摇晃着不很清醒的脑袋,总觉得里头有一队士兵在操练。
她慢慢张开眼,明亮的光线又令她眼儿一闭。
“老大,小娃儿醒了。”
是谁?
予禾强迫自己睁开眼,直至适应了光线后,她才瞧清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她从没见过的两个人。
“你们是谁?”她试图动作,才发现自己已被捆住,于是努力挣扎。
“小美人,你别白费力气了,这绳索是用天山雪蚕吐的丝制成的,你愈挣扎只会愈揪愈紧,根本扯不开的。”离她最近的那人说着。
予禾顿时清醒了,停止无谓的动作,抬起无畏的眼眸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捉我?是不是捉错人了?”
“咦,你不害怕!这倒新鲜。”那人又道。
予禾乘机瞧清楚这两个人的面容,一直跟她对话的那人长得很壮,容貌奇丑,看起来就像大坏蛋。
坐得稍远的那人长得眉清目秀,可是眼神很冷,教人忍不住打哆嗦。
“我家又没钱又没势的,你们肯定捉错人了。”她很肯定地说道。
说她不害怕是骗人的。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被陌生人挟持。又搞不清楚原因与理由,任谁都会觉得恐怖。
“你叫凌予禾吧!”
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他们没捉错人。
“你们真的没弄错。”
“是啊!我们老大办事从来不出错的。”
“是哟!”予禾没好气地应淔,
“阿久,别理她。”沉默已久的欧阳智突然开了口。
这人真是个大冰块,连说话也冰冷冷的,难怪她怎么瞧,都觉得丑丑的阿久比较顺眼。
她忍不住想起老是惹她生气的楚星灏,他现在不晓得在做什么?说不定正为她的离去手舞足蹈呢!
哼,有湘莲公主陪着他,他最好去做大唐的驸马爷,她一点也不希罕!
她显然已经忘了是自己偷偷不告而别,同时也是她不要楚星灏这个夫婿的。
“是。”阿久话声末落,忽闻外头一阵骚动,厢房的门砰地被踼破。
“贵客到了。嗯,也该是时候了。”
阿久顺手抄起家伙,警戒地看向门口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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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蝶戏荷心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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