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道?就守在门外不是吗?如果这样还听不到,劝你最好去严大夫那里检查耳朵是不是出毛病。”啧!竟然不与他们分享。白水艳是他们辈子大概都碰不到的姑娘,即使不能碰,听听也能解馋。
阿程叹口气,一派“你们误会”的无辜模样。“的确没听见,因为每回应爷去找白水艳都是下棋喝酒罢。”
原来如此,真是搞头也没有,唉。
“难怪刚才要找白水艳过来,应爷还发顿好大的脾气,他该不会真的是喜欢殷姑娘吧?”
“殷姑娘。”
“干什么?话有么不清楚,要一再重复……你们在看哪里?”注意到兄弟们全都望着他,才察觉身旁好像有人,偏过头,正是他们在聊的殷琥珀。“殷姑娘……”
殷姑娘何时来的?
他们刚才的话全被听见吗?
殷琥珀笑咪咪地问:“应子丹呢?”
“二楼。”
霸王李立刻上前。“还是陪你上楼,顺便帮你挡下,如果你受伤,应爷肯定会生气。”
“挡什么?”一脸困惑。
一上二楼,打开门,一只酒瓶随即飞出来,霸王李刚好接住。
原来是挡这个。
“混账!叫你们别再送人过来,是听不懂吗?”他满心不爽,只想一个人喝闷酒。
“应爷,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三头还是六臂?
“应子丹。”
琥珀?!
应子丹五、六分的醉意,顿时消散。
“你来里做什么?”
“来问件事,为什么要娶?”
“娘很喜欢你,只要你当她的媳妇……不娶你娶谁。”应子丹气恼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可也来不及反悔。
殷琥珀小脸上满是落寞。“那左大哥说你喜欢我是假的啰?”
可恶!左明非没事说这些做什么,而且她也不可能嫁他,她喜欢的可是那个饱读诗书的上官鸣玉。
若上官鸣玉如上云,那他肯定是地上爬的蝼蚁,踩死也不足惜。
无论面对任何人,他都不会有类不平的心态,唯独在琥珀面前,自卑总会冒出头作祟,因为比任何人都要解他,也看透他有多少斤两,所以他佯装不什么。
应子丹刻意回避他的视线,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殷琥珀很失望。左大哥错,应子丹犹豫那么久,肯定是不喜欢才需要想理由搪塞,即使待到荒地老,肯定也得不到回答,期待的目光慢慢转为失望。
见缓缓转过身,应子丹心中亦百转千回──
应子丹,你是个懦夫!都开口要娶她为妻,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既然能将看穿,又有什么好隐瞒?好不容易有人帮一把,再不懂得把握,只有抱憾终身。
还在考虑什么?还不快将人留下,是男人,承认喜欢她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大不了,畏畏缩缩还像什么男人──
“如果不是喜欢,怎会想娶你?如果不是喜欢,怎会一直让着你?如果不是喜欢,又何必继续待在这里?琥珀,我只喜欢你一个……别走。”
一席真切表白,果真挽留住殷琥珀。
站在门边,背对应子丹,神情盈满喜悦的惊喜。
“可是我很胖,又很丑……”
“谁说你丑?我去将那个人毁容,让他明白什么是真丑。”
呃……她并不想嫁给毁容的丈夫。
“你才不胖,也不丑。”应子丹悄悄走到身后,伸臂圈住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抱起来。“这样哪是胖?只要我还能抱得动就不算胖,你不也说能吃便是福,我就喜欢你福气的模样,将来才能让应家多子多孙多福气。而且就算你胖到抱不动,我也喜欢你,喜欢不就是么回事吗?要包容对方所有的缺点。”谁敢她胖,他铁定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殷琥珀推开他,神情堆满哀怨。
胖也不是存心的,可就是易胖的身子,即使吃得少,也无法变得纤瘦,不过胖可不会影响的行动,手脚依然利落。
“胖算是缺点?”她承认她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不,不是的,不是这意思,是……无论如何,我都喜欢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能不能再抱下?”
应子丹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回抱的动作显得小心谨慎,彷佛是怕破坏什么稀世珍宝般的轻柔。
他的温度熨烫,心跳迭着心跳,明明心跳声跟其它人都相同,偏偏应子丹令有种心安的感受──
他的嘴巴是有毒、心肠有些坏,但对很照顾,不能想象将来陪着走辈子的除应子丹之外还能有谁。
“还记得娘过世的时候,就是一直搂着。”所有人都要别哭,要节哀顺变,那时还不明白节哀顺变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娘死,为何不能放声大哭?
唯有应子丹抱着她,要哭多久都没问题,他一定会陪在她身边,不会离开。娘喜欢山上的花,每年娘的祭日时,他都会陪上山采花,送至娘的墓前。
在他离开祥龙镇的那两年,每到祭日,照样送花至娘的墓前,那里早摆着束花,是谁送的,心知肚明,后来也证实是他请人放的。
“为何当年要离开祥龙镇?”他不告而别,只留封信,希望能帮忙照顾他母亲,害想到便无法自制地掉泪。
“因为不离开就不会有出息,最多只能做平凡的工作,赚不了几个钱,那不是我想过的日子。”他想给所爱的人好的生活,让她们毋需再为生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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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记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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