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绝佳的机会终于来临。
这日,南丝用过殷德送来的早餐后,拎着药箱想要去替威廉换药,不过才走出两步,及时想起她已轻把威廉交给他们自己的医生了,于是回头放下药箱,取出计算机,打算继续未完成的抄写工作,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砰砰磅磅乱响起来,活像有人拿斧头砍门似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
声音是殷德的,尖利又高昂,慌慌张张得好像被人掐住他的鸡脖子。
「进来。」拉动滚动条,南丝专心寻找昨天终止的地方,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公……公爵大人……」
「别来找我,去找你们的医生,我已经交代给他了。」
「可是……可是医生还没来……」
「那就等他来。」
「但……但公爵大人在流血……」
「那也不关我……耶?」南丝猛然抬头,惊呼。「流血?怎么会?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呀!」
「我也不知道,但公爵大人这边……」殷德摸着自己的腹部上方。「又开始流血了,好多好多血!」
「该死!」南丝忙丢下计算机,提起药箱往外跑。
那家伙又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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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勃与赫里德一人一边挟持住威廉,边低声好言安抚他。
「拜托,威廉,先冷静下来再说!」
「威廉,求求你不要挣扎了好吗?」
而威廉,一脸暴焰狂怒,对着不知为何躲在角落里不敢靠近他的契斯特大肆咆哮,「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至于欧多,他单膝跪在威廉面前,手忙脚乱地想替威廉腹部绷裂的伤口止血,但是威廉不断挣扎着想冲过去亲手掐死契斯特,以至于欧多不但止不了血,还弄得满手是血慌乱不已。
「天哪、天哪,大哥,求求你不要动了,血愈流愈凶了呀!」
南丝一进威廉房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好像精神病院里的疯子在发飙。一声不吭,她默默拿出一瓶镇定剂汲入针筒内,然后上前戳进威廉的手臂,后者看也不看一眼--好像根本没感觉,继续挣扎,继续怒吼。
几秒后,南丝抽出针筒,收好,然后好整以暇地抱胸等待,不到十秒钟,威廉突然停止挣扎,也不再狂吼,好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再过十秒,他瞇起双眼,徐徐回过视线来。
「妳刚刚做了什么?」
南丝耸耸肩。「给你打了一针镇定剂。」
「镇定剂?那是什么东西?」
「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的东西。」
「睡觉?」他不敢置信地重复,然后低吼,「我不需要睡觉!」
南丝的视线往下在他的腹部转了一圈,再拉高。「我认为非常需要。」
「我绝不睡!」威廉傲慢的宣布。
南丝挑挑眉,又耸肩。「随便你。」
恰恰好半分钟后,威廉直挺挺地睡倒在床上,动也不动。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丝没好气地问,一边检视迸裂开的伤口,并准备重新缝合。「他的火气怎么这么旺盛,你们给他吃了用剩的火药?」
闻言,在她后面,几个大男人开始互相使眼色,最后,六只手很有默契地一齐把契斯特推出去,契斯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
「呃!咳咳,我们收到消息,赫里沃德和谢华听说哈罗德不得不投降之后,谢华当下就决定要想办法把哈罗德救出去,而赫里沃德则领兵反击,抢回不少我们占领的城镇,威廉很生气,决定要亲自带兵去征讨赫里沃德……」
「他疯了!」南丝怒道。「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想亲自出去作战?」
「对啊、对啊!我们就是这么跟他说的,」眼看南丝的反应恰如他所期望,契斯特不由得信心大增。「但是妳也知道他的脾气,一经决定的事就毫无转圜余地,无论我们如何劝告他,他依然坚持要自己带兵,就在我们极力阻止他穿戴盔甲的时候,也许双方都太粗鲁,结果他的伤口就裂开了。」
「原来如此。」南丝喃喃道,全然没注意到有四双心虚的眼噙着惭愧的泪光凝住她的背。
对不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回家?
下辈子吧!
契斯特故意很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他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他,就算现在他睡着了,等他醒来之后,照样要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行动,我想妳最好先教会我们的医生如何处理这种状况之后再离开,不然到时候光是流血就流死他了!」
南丝瞥他一眼,没说话,直至工作完毕,她站在床边注视威廉好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低语,「我会留下来直到他伤口痊愈为止。」随即匆匆离开,彷佛有一百个鬼在赶她似的。
她的身影一消失,契斯特立刻狂喜地打出胜利的手势。「成功!」
而那三个躲躲藏藏的家伙则各自松了一大口气。
「幸好!」欧多咕哝。
「没想到你真的敢对威廉动手!」赫里德啧啧惊叹。「他明明那样坚决的反对用这种卑劣的方式--这是他说的--来留下她,你竟敢趁他不注意时对他动手!」
难怪威廉会暴怒。
「而且毫不留情,我还以为你一拳就想把他活活打死呢!」欧多又嘟囔。「上帝,那道伤口几乎全裂开了,下面那道起码也裂开一半,鲜血就像瀑布一样哗啦啦冒出来,我看了差点没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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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飨宴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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