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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扬起,马声哒哒,格日勒一人单骑地在沙暴中行走。
突然,不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他定睛细看,却始终觑不清那是谁。
他轻踢马腹追赶上前,而那身影竟若隐若现,十分飘忽。
蓦地,那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冷儿?」他一怔,旋即兴奋地赶上前去。
她美丽的脸上带着沉静而迷人的微笑,温柔婉约地回望着他。
他跳下马背,一把就将冷儿拥入怀里。「冷儿,我好想你,好想你……」
「格日勒。」冷儿抬起脸,温柔的眼中乍现一道骇人的杀机。
「冷儿,你……」忽然,他觉得腹部刺痛,伸手往下一探,只是一片湿,黏。
冷儿自他怀中脱离,阴沉地笑了起来。「格日勒,你这个蠢货!」她残酷而无情地 冷睇着他,「我不是冷儿,我是安苏。」
他难以置信的怔望着她,却见她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短刃。
「永别了,格日勒。」她哼笑着,然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虚幻……「不!」他疯狂 地大叫,「别离开我,冷儿……不……安……安苏……」
「将军!」恍惚之中,他听见了阿忽利的叫唤。
猛地睁开眼睛,他颅清了周遭的环境。原来是梦,原来是梦……他稳下激动的情绪 ,放松地吐息着。
「将军终于醒了。」阿忽利庆幸地说。
他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淡淡地问道:「我昏了多久?」
「有三天了。」
「是吗?三天了……」他喃喃回问:「那些人呢?」
阿忽利露出惭愧之情,「阿忽利没用,都让他们给跑了。」
「噢?」都跑了,那也就是说连安苏都走了。原来他昏厥前所见到的只是幻影,只 是他的幻觉。
她早就知道那灰衣男子就是阿普左,也早该知道阿普左在他饭菜里下毒,可是……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是不会说的!因为她和阿普左一干人同声同气,要的……就是他的命。
他不是栽在阿普左下的毒里,而是败在对她盲目的迷恋中。
见他精神恢复,毒也解了,阿忽利兴奋地说:「看来她给的解毒方子都是真的。」
「她?」格日勒困惑地道。
「是那鬼面军的女头儿写的解毒方子。」
他陡地急问:「她没走?」
阿忽利点头,「她还来不及走就给我们逮着了。」
格日勒眉心一拢,若有所思。她没走成?哼,太好了!
「她在哪里?」他转头望着阿忽利。
阿忽利一愣,支支吾吾地,「她……」
格日勒脑中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你该不会已经……」他目露凶光,瞪视着阿忽 利。
她的命是他的,谁都不许取走,阿忽利急忙屈膝一跪,「将军误会了,阿忽利绝对 不敢擅作主张。」
「她在哪里?」他目光稍霁。
「我把她关起来了。」
「带她来。」他简单扼要地吩咐着。
「将军要亲自审她?」
他哼地冷笑,「审她?」不,这太便宜她了。「我要她来服侍我。」
阿忽利一震,「左将军,请三思。」他急道。
格日勒冷傲地睨了他一记,「你觉得我脑袋还不清楚?」
「不敢。」阿忽利拳拳忠谨地说:「属下只是担心将军一时迷惑,被……」
「阿忽利!」他沉喝一声,眼神狂狷,「我只说一次,把她带来!」
迎上格日勒坚决而微愠的目光,阿忽利不敢再质疑他的决定。
「遵命。」话落,他起身步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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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囚禁让安苏看来有些一憔悴,不过仍抹不去她的天生丽质及高贵。
凝脸着她忧愁而黯然的美丽脸庞,格日勒的心湖不觉又起波澜。
虽然她神似冷儿,但她比冷儿更能挑动他的心弦。
「过来。」见她站在门口迟迟不前—他不怎么有耐心地命令着她。
她抬眼望他,眼神澄澈的彷佛她不曾做过什么似的坦荡。
他怒视着她,眼中有数点跳动的火焰。
「我要你过来!」他沉声一喝。
安苏微蹙眉头,微湿的眼眸不小心泄露了她的脆弱。
见到他安好无恙,她的心就纠结起来;如果不是她一时迷惑,他现在应该去见阎罗 ,而她也已经告捷离去了……
她为什么没那么做?她为什么甩开阿普左的手?为什么写下解毒方子?为什 么庆幸他还活着?
她真是个可恶、可恨又可悲的女人!
迎上他微愠懊恼的眼神,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
明知道这个男人随时会伤害她、侵犯她,她怎么还那么不知死活地留下来呢?
「别再让我说一次。」他冷睇着她,语带威胁。
她心头一跳,惊惊悸悸地向他走去。
她站在他面前,强自镇定地瞅着他。
他冷漠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暗忖着什么。
「你和他们串通来毒杀我?」他冷睬着她。
她沉默地望着他,紧抿的唇片倔强而骄傲。
「说!」他突然攫住她的玉臂,急切且强势。
安苏纠起眉心,「我……」他的力气大得足以扭断她的手,可是她决定不让他瞧见 她的软弱及不堪一击。
「没错!而且我还计划用另一种更可怕、更无情的方法来杀你!」她逞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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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苍狼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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