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向爱丽丝请了假,决定回家收拾行李,找地方搬家。
回到家,他不在。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感到怅然莫名。
这个地方充满了他们共有的记忆,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舍不得搬离一个地方。
整理完行李,坐在床沿,她不自觉发着呆。
「唉……」抬起头,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竟有着一张落寞、失去生活目标的脸……
不行,她要重新找回失去的活力,她要继续追求她的梦想。而在这之前,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那个扰乱她心绪的男人。
想着,她打起精神,霍地站起,提起行李,毅然走出了房间--
刚踏出房门,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而在同时,谦次的身影窜了进来。
看见他,她忍不住心跳加快,但她强自镇定,不轻易让心迹泄露。
一进门就寒着一张脸的谦次,在看见她手中的行李后,更显深沉。
由于他一言不发,她决定打破沉默。「我要搬家了。」
他目光一凝,抢过她的行李往旁边一丢。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她惊愕,当然也生气。「你做什么?!」
她迎上前去,气冲冲地瞪着他;而他也直视着她,锐利的双眼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球。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她感觉他在压抑着什么。
「你继续发你的神经,我要搬了。」说着,她想掠过他拿回行李。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怀里。
「你!」抬起头,她迎上了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正想跟他抗议,他忽然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重重地,以他的唇磨蹭她的。
一股不知名的热流直冲她脑门,教她几乎窒息。回过神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推拒他。
「唔!」推不开他,她气得搥打他的胸膛。
她的拳脚相向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像不要命了似的亲吻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两脚一软。
他离开了她的唇,两只眼睛如鹰隼般地盯着她。
「要有爱才能叫『做爱』,妳不懂吗?」
她一怔,一时还回不过神。
「为了一个角色,值得吗?」他气愤又失望地望着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妳是不是疯了?是不是?」他猛摇晃着她,「当不了明星又怎样?成不了名又怎样?只要有过梦想、只要追求过就够了,妳明不明白?」
他这么生气、这么失望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她渐渐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他怎么知道?
他像是懂读心术般的读出了她眼中的疑问。「我在居酒屋里听见的,那混蛋正在向别人夸口,妳是怎么爬上他的床,表现得又是多么的生涩可爱……」该死!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他好想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咦?」她一怔。吉行淳说她上了他的床?可恶,他意图不轨也就算了,失手后还谎报战绩?
「妳的梦想是这么实现的吗?妳要的是这个吗?」他的怒气高亢,那炯亮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知道妳离乡背井追逐梦想,我非常敬佩妳,但是现在……我觉得妳很笨,笨到无可救药!」他不是存心要骂她,只是舍不得她竟为了演出机会而……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责难,她不只插不上话,还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会是那种为了成名而舍弃自尊的人吗?如果她真要那么做,她现在早就在电视上露脸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急着责备她、质疑她,好象她是想成名想疯了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似的。
再说,如果她是为成名而陪睡的笨女人,那他呢?他不也为了名表,为了钱而甘心成为女人的玩物?
「你凭什么指责我?!」她气恼地戳了他胸口一下。
「我凭……」是啊,他是她的谁?
「是,我是为了成名而陪人家睡觉,那你呢?你不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妳说什么?」谦次一头雾水。
「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呢?你又怎样?」想起他跟千金女上饭店而换来名表的事情,她既气愤又难过。
他愣住,露出了迷惑表情。
「别装蒜,我都看见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是。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控,他顿时傻眼。她看见?她看见什么了?
「你……」她秀眉紧拧,眼眶中泛着泪光,「在工地上班,靠劳力际钱是那么丢脸的事吗?」
「啥?」
「你还不是丢掉了尊严,选择了物质上的享受!」说着,她气愤地抓起他戴表的那只手,「不管是一千块或一百万,只要能看时间就是表,为什么你为了一只表,就愿意当女人的玩物?」
他瞪大了眼睛,「玩物?」他可是堂堂谷川家的少爷,需要出卖身体换一只表吗?
「那天你跟一位小姐从王子饭店走出来,我跟花子都看见了。」她激动地掉下眼泪。
见她掉泪,他一震。
为什么?她掉泪是因为她以为他出卖身体,取悦女人,以得到物质享受?如果是的话,那代表什么?
她喜欢他?是的,他几乎可以这么断定。
「你看不起我吗?」她声线微颤,「很好,因为我现在也看不起你。」
「妳……」他睇着她,怀疑地问:「妳该不是因为我陪女人睡觉,所以妳就气得失去理智,也去陪人家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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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大丈夫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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