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正是各位大人们的心头之忧,因此个个哑口无言地望著王上。
拓跋圭冷眼看著这一切,心中的怒气逐渐堆积,尤其听到他用“年幼无知,谐戏荒唐”来形容自己时,更是恼怒。
“王叔错了。”他冷然道:“本王并非不立后宫,也并非未择佳日,只因近一个月来的血统之争,将此事搁置了。”
听到他的话,在场各人虽反应不一,但都松了口气,并同意他的说法。
这一个多月来,王上和各位大人的精力,确实都在忙著寻找血统的证据上。
“太好啦!”南部大人高兴地笑著对管迁说:“管大人,容臣稍后把后妃名册送上,请大人记录下来。”
“不用了,那个名册作废。”
拓跋圭的一句话,让殿里的轻松气氛霎时变得凝滞而沉重。
因为,那等于将已经选出的后宫全部除名,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大家面面相觑,有不少目光偷偷扫向一直沉默地站在拓跋圭身边的王若儿,似乎认定王上的改变与她有关。
“王上何出此言?”南部大人最先提问。
拓跋圭立刻回答:“因为我的王后另有人选!”
此言一出,立刻将沉寂的大殿惹得云翻浪涌。
“谁?!”七八张嘴异口同声,十来只眼发出谴责的光芒。
“王上!”知道他要说什么,若儿心头一紧,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她早有预感,一旦拓跋圭说出对她的感情,那么他们将永远不能在一起,而她还没有准备好与他分开。
她的手好冰凉,拓跋圭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于是他没有回答众人的提问,只是关切地看著她,用眼神告诉她,这是他们迟早要走的一步。
“是她!我早知道魅眼妖精会迷惑王上的心。”拓跋窟咄叫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叫声在大殴回荡。
而他的尖叫声后,是令人窒息的静默。
担忧的目光转到了瞠目结舌的大人们身上,而拓跋圭则看著他所信赖的张衮、许谦和管迁,从他们平稳的视线中,他得到了鼓励和理解。
“是的,是她。”他坚定地回答了所有疑问的目光。“我的王后就是她!”
“可……王上,她不是我族的蝈亲世家!”
南部大人惊骇地提醒他,按拓跋家族百年来的习惯,从没有那位领主或大王娶过除姻亲世家外的女子。
侯辰更是倚仗他是宗亲身分而放肆地说:“王上如果娶牧羊女为王后,那么要让慕容郡主做什么?妃子吗?”
拓跋圭摆摆手。“没人要她做妃子,送她回邺城去,把所有女人都送走,带著我的歉意。”
“王上的意思是,后宫只要这一个女人?”南部大人再次大惊失色。
“没错,这就是我的选择。”
“不妥,我妹妹既然被联盟选中,住进了王宫,就不会再回去。”
慕容世家、贺兰世家等姻亲纷纷表示反对。
同时,立刻有臣子奉劝。“王上慎重!得罪了姻亲,只怕引来战争。”
“为了一个牧羊女,王上的宝座如果坐不安稳,值得吗?”
“吾王复国成功,靠的就是姻亲力量,如今只怕会再遭逢灾难哪!”
一片反对声浪中,拓跋圭的面色越来越沉。
他们的言辞中,公然表现出对若儿的贬辱,让他深感气恼,但为了大局,他克制著没发作。而若儿手上传来的冰凉也让他无心计较,此刻只想将她带走,带到没有人的地方。
许谦替拓跋圭不满地说:“王上娶王姑娘自有神灵庇护,应该得到祝福。”
“你一个汉人知道什么?别说牧羊女,就算是郡主,不是出自姻亲世家的女人都做不成拓跋王族的王后?”侯辰轻蔑地教训他。
“没有必要争吵。”拓跋圭皱著眉、阴沉地说:“本王既未做过承诺,也未册封任何人,更没与各位郡主私下会面,如今送她们回去,有何不妥?”
“对姻亲世家不能如此轻率。”郎逊开口道:“恳请王上三思!王姑娘虽美貌绝伦,但出身难以匹配王上高贵的血统。何况,如今正值王上复国之初,面对的敌人强大,要做的大事很多,为了一个女人,王上真的愿意与众姻亲干戈相向,舍弃唯一可以支持王上振兴大业的力量吗?”
听到连最有威望的中部大人都如此说,拓跋圭感觉到了真实的压力,他从未想过要因自己的婚事而与天下人为敌。
在他犹豫时,感到最难堪的正是若儿。
各位大人当著她的面,一再用刻薄的语言鞭挞她的灵魂,将她卑贱的出身和无知的妄想呈现在阳光下,让她无处遁形,无从思考。
事实证明,拓跋圭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他根本就不可能娶她!
是的,他是国君,该去娶那些能资助他雄兵、粮草、良策的郡主,该去娶出身高贵、气质优雅的美丽女人,而不是她这个身无长物、整天与羊为伍的牧羊女。
见王上沉默,侯荃劝导他。“王上,郎大人的话是良药……”
“你不用多说,本王明白!此事日后再议。”拓跋圭打断他的话,举步欲走。
若儿困窘的神色,和他心头越来越沉重的无力感,让拓跋圭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得带她离开,与她独处。
可是,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这事关系重大,王上还想拖延到何时?”拓跋窟咄横身挡在门口。
拓跋圭见他竟敢堵住门,不由得怒火中烧,牙根一咬,低沉地说:“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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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王妃(上)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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