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荷听完只觉她太杞人忧天了。"你想太多了啦,雷旋刀法又不是只是随便看看就学得来的,照这样说,你和我从小看小姐练到大,却连一招半式都模仿不出来,更何况姑爷才偷看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可是--如果姑爷聪明绝顶,或许就可以了。"金莲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有些动摇了。
"真是这样的话,雷旋刀法早就外流了。从第一代寨主起,就有不计其数的武林高手前来下战帖,若依你的说法,那些来比过武功的,岂不都把刀法给偷学回家了。"银荷觉得她今天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也许姑爷就是为了偷学刀法才来的。"金莲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银荷手揉面团,眼睨着她。"拜托,你可别忘了,姑爷是被我们劫掳上山、硬逼成了小姐的'押寨夫君',可不是他自愿送上门的。"
"这--"金莲亦无话可说了。
秦宓娘只是看着两人一来一往,转眸却见练衣红神情似逐渐凝重起来,连揉面都心不在焉,不觉柳眉微皱,问道:"衣红,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练衣红看了三人一眼,停下手,神情凝重地说:"如果相公真懂武功而且还不弱的话,我想他不是在偷学我的雷旋刀法,而是在脑海中和我比武过招。"
三人闻言皆面露讶色,银荷随即追问:"那又如何?"
练衣红看了她一眼。"这样做其实十分危险和耗神,因为做虚中过招的那人若内力较低,在落败的当下极易因收慑心神不及而自受内伤,可是那天我没发现相公有受内伤的迹象。"
金莲和银荷不觉转首相视。
无论如何,秦宓娘都无法想像那弱不禁风的祁琳,事实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试探看看吧。"金莲依然无法释然心中的疑虑。"由小姐去暗中试探姑爷吧。"
练衣红默然片刻,抿唇颔首。"好吧,我来试探看看。"
* * *
申时时刻,燠热的空气已渐渐转凉,原躲在荫凉处避热的鸟儿们,也开始出现在枝头,或是跳跃嬉戏,或觅食。
练衣红端着亲手做的点心和香茗,回到双月楼二楼的小厅堂,透过敞开的书斋大门,她看见相公在书斋里作画。
她略略思忖后放下点心和香茗,悄悄地朝书斋走去。
正专心作画的祁琳,根本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悄悄靠近,只是专心地绘着天女散花图,画中的天女是以妻子当临摹的对象。
练衣红静悄地站在他身后,看着画中化身为天女的自己。
祁琳勾勒好天女的轮廓后,挺直腰杆往后仰,想稍远目测一次,哪知后背却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侧身转首就看见练衣红垂眸看着他,神情若有所思。
他心念倏转,绽开微笑放下画笔。"娘子,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才刚刚上来而已,我看你正专心的作画,所以就没叫你。"练衣红垂眸凝着他,想从他的眸中看出端倪。
祁琳亦抬眸凝着她。"怎么,有什么事吗?"
练衣红螓首微摇,在他身前的椅子坐下,略略思忖,伸手按上他的胸口。相公会不会武功,只消她把内力从掌心一吐便知分晓。若相公会武,自然而然会有抵御的力量产生,但若是推测失误,则会震伤相公的心脉。
祁琳当然了然娘子此举有何用意,她只要把内力从掌心一吐,他所修练的玄罡真气会自动抵御这外来的侵害,像娘子内功修为如此高的高手,丝毫异状都逃不过她敏锐的感觉。
正当练衣红犹疑不下时,祁琳唇边漾起一丝轻轻的笑意,双眸泛着笑意又隐含嗳昧,倾身向前,用宛如丝般轻柔的声音说:
"怎么--晚上伸进衣服里摸来抚去还不够,连大白天也要隔着衣服摸啊--"
练衣红听了这话霎时俏脸通红,迅速缩回手,美眸里尽是惊讶与羞怯。自有了夫妻之实后,她狂恋上相公美丽的胸膛,总喜欢趁他睡着之后,探手伸进衣服里,摸抚他那精实又细皮嫩肉的好触感,偶尔还捏弄那小小蓓蕾。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怎么知道的。"
祁琳用充满魔力魅惑的眼眸注视着她,如轻风般的话语在她耳畔轻语:"完全睡着的时候当然就不知道啦,可是还没完全睡着时就有感觉了,嗯--其实被娘子摸来摸去的感觉也还不错啦,只不过--"
他靠上去,双唇几乎触及她的耳垂,用更轻更嗳昧的语气说:"可不可以请娘子'怜香惜玉'点呢,我会--痛痛唷--"
练衣红像被丢进滚烫的热水中般,霎时间全身发烫了起来,更忍不住掩面大叫一声,埋首相公的胸前。"讨厌、讨厌,你好坏--你好坏--"
吁--总算化解了临身的危机。祁琳暗呼一口气,舒臂搂着那纤纤柳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娘子别羞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好一会儿,练衣红方敢抬起那嫣酡的俏脸,朱唇启合数次才敢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祁琳低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啄,笑说:"我怎么会生气呢,不过--我很惊讶娘子竟是个'黑夜女色魔',真不知在我之前有多少男人遭了你的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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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寨主劫亲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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