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冲喜有没有用,至少府里不再死气沉沉,奴仆们也趁机放松沾点喜气,喝酒高歌──当然要在主人没注意的地方。
长命百岁啊……希望如此。他走到床前细察好友的气色如何。
「洞宾,你来了。」乔文华笑道。
「来叫丑媳妇去见公婆呀!」他瞄向一旁的殷小小。
闻言出声的不是殷小小,而是乔文华。只见他轻轻蹙起眉,「爹不是交代过免去吗?」
「婆婆坚持呀!」吕洞宾无奈一摊手,连他也感觉得出这关不易过。
「娘?」乔文华的眉蹙得更深,「娘她……」
他一向知道娘不喜欢小小,只是为了他而勉强接纳,但日前的病发让娘执意要换人,不再相信她。
其实应该说,除了娘认定的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任何女子,娘都只能算是勉强接纳吧!
「喂喂,你要做什么?」殷小小意外地看他翻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忙把他推回去。
「帮我更衣,我陪你……」
殷小小闻言心中有些感动,却不表现出来,只是道:「你当我是三岁娃娃,没人陪便会迷路吗?」
「我只是……」
她起身,「我去去便来,吕洞宾,好好照顾三少啊!」
乔文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让吕洞宾阻止了。他本就是故意要支开殷小小,况且他也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乔夫人。
乔文华不笨,看他的举动便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躺回床上,「有什么事?」
虽知道小小不会吃亏,但他难免会担心……「你看这个。」吕洞宾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在他面前。
纸上只有寥寥几宇,乔文华一见眼神一敛,望向他,「谁给你的?」
「不知道,一早压在水盆下……我不敢问婢女。」
吕洞宾看得出来好友受到很大的震撼,他自己何尝不是?
示意将之烧毁,乔文华陷入沉思。
「现在……该如何是好?」半晌,吕洞宾不得不开口问。
不管纸条上所言是否属实,重点是他们现在该如何做?
乔文华抬起眼,「要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
「没有多大异常,若真要说有……是有一人近来显得急功好利了些,店舖扩张得太过急躁……若无资金支援,很快便会陷入危机之中。」调查这些事,便是他没通报瞿书生存在的惩罚。
「嗯……爹知道吗?」
「这一方面,伯父向来是不管的。」
乔文华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我不相信纸上所言……」
「文华,我知道你的心情,但……」
「这却是最好的解释。」他露出一个苦笑,「许多以往不愿去想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即使怀疑了身边每一个人,就是没有怀疑那个人。
但这张纸给了一个开端,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最后一个再怎么不可能也就是答案。
这──就是答案?
以为已经看过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乔文华现在才知道,他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你打算怎么做?打草惊蛇以引蛇出洞?」
「我能有别的选择吗?」他略感讽刺地勾起唇角。「从今天起,我所有的起居饮食全由小小接手。」
米米米远远地看见吕洞宾进了乔文华房内,他收回了目光。
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他知道一件事──再怎么讨厌文华,他依然是他的兄弟。
第七章
发觉有人在偷看他,乔文华放下手中的帐簿,望向可怜兮兮蹲在地上煽风守药炉的妻子。
自从他的起居饮食全移交给新婚妻子包办后,房里便常瀰漫着一股药味,久久不散,后来更是打开窗户也驱散不了。
原来是她将药炉由厨房搬到卧房来,免得她常要来回跑。
煎药的程序很是复杂,也难为她能记住了。
他喝药习惯了,倒不觉得苦,反倒是不习惯煎药的殷小小吃足了苦头。
「看什么?」他笑着问。
殷小小皱起眉,「你真的有休息吗?」
这里是乔文华养病的院子,位于乔府最僻静的角落,方便他静养不受打扰。只是据她这几天的观察,打扰他最多的不是旁人,而是那两位据说不希望他受别人打扰的爹娘。一个三天两头抱着帐簿来商量,一个三天两头来抱怨东、抱怨西。
这让她忍不住要想,乔三少的病迟迟不好,看来有别的原因。
看看手中帐簿,他了解地笑了。「这不算什么,只能算是生活调剂。」
以往他要看的帐簿是这个的几十倍,如今的确实是少了许多。
「调剂?」殷小小怪叫。
老天,那些数字她只偷看过一次,便让她整个脑袋瓜子头昏脑胀的,他竟然能连看那么多本,还说只是调剂?
「只要抓到诀窍,看帐并不难……小小,想学吗?」他脸上的笑容很诚恳、老实,但殷小小就是觉得他不怀好意呀……「不了、不了。」她忙摇手拒绝。
人各有所长啊……「有些可惜呀,我原本是想来个夫唱妇随的……」
「妇唱夫随如何?」她很认真地提议,「我教你怎么算命吧!但是这需要点天资,每个人天资有别,想像本大师一样精准的,寥寥可数喔!」
「我想……我没这份天资。」乔文华缓缓笑道。
「是吗?」殷小小感觉有些失望。老实说,在乔府里,她能做的事不多,连娘都有婢女照顾,偶尔去看她还会被赶回来,说要她多多关怀公婆……所以啊,她冲喜新娘的生活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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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喜神算子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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