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给你带来麻烦……」她俯在他濡湿的胸前抽泣着,内心非常自责。
齐骋抚着她的发丝,问道:「那家伙是不是提出了什么要求?」没事他是不会把资料拿给她看的。
郁阑夜将李明哲提出的条件据实以告——包括……要她陪他一夜……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将你的事注销来……」她一脸歉疚,态度坚决地向他保证。
齐骋扬高双眉,表情错综复杂。「你打算答应他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她不确定地缓缓摇头。「如果他只要钱,我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
「不行,我不答应!」齐骋低吼道,紧紧圈住她她太单纯了,单纯得不懂人情世故。这种记者他见多了,个个食髓知味,而且没有职业道德。
她偏着头,不太了解他这句话的涵义,但从他表现出来的动作及神情,她相信他真的在乎她!
而她——也同样在乎他啊!
「那个……写的都是事实吗?」她屏气凝神。「有关……你的母亲……」
「是事实。」
「哦……对不起……」她尴尬道,没料到他会答得如此干脆。
「既是事实,就没什么好道歉的。」
「既然真是这样,就更不能让这件事曝光。」她坚持道。因为齐心净当年也是台湾演艺圈小有名气的玉女明星,再加上未婚生子的杀伤力,恐怕……
「无所谓,反正我母亲当年赴美之后就在台湾演艺圈销声匿迹,早已过气的女明星是没有人会对她的陈年旧事有兴趣的,就算注销来也无所谓。」他冷漠道,像是在述说一件和自己毫无相关的事,而那抹初识他时沉鸷于他眼中的阴冷神情又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谈论你的母亲呢?」她相信他不是这么无情的人
啊!
「态度?」齐骋挑高了眉,突然像喝醉酒般自言自语道:「我根本从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她说话,甚至,我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寥寥可数——」他苦笑着,走到冰箱旁,从中取出一罐啤酒大口灌饮。
见他眸中出现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情,郁阑夜情急之下,毫不考虑地抢下他的啤酒罐,急道:「我说过了——不准再喝酒。」
闻言,齐骋倏地收起笑容,高深莫测地凝望着她,粗嘎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
「当然,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郁阑夜情不自禁地环抱住他的腰,不愿再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喝着酒,她想分享他内心的感受。
她对他的用心,他并非感受不到,只是——他怕自已承受不起!
齐骋犹豫了下,才缓缓将手搭在她的肩膀道:「连我母亲都不曾如此关心过我。」
「不会的,伯母当然也是关心你的……」她天真地安慰他。
「是吗?」齐骋不以为然地扯着唇角,道:「我母亲关心演出机会向来更甚于我,所以从我有记忆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她耗在片场等待别人*施舍*演出机会」
「为什么说是*施舍*呢?」她伸手轻抚过他紧拢着的眉峰。
「你是个幸运的人,不但有家庭的保护,而且一出道就快速走红,至于演艺圈里人吃人、人踩人的竞争生态,你还未曾真正体验过,所以,应该很难想象有人为了争取一个角色而出卖自己、出卖朋友——尽管那只是个路人或死人的角色。」齐骋以手指拨开她颊旁的发丝,以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
「可是当时伯母不是在台湾的演艺圈也小有名气吗?为什么会突然前往美国呢?」
齐骋撇撇嘴角,漠然道:「因为一个人。」
「是……凌老板吗?」
齐骋抬起讶异的视线,盯着她半晌,才坦诚道:「长久以来,母亲绝口不提当初离开台湾的原因,我也没有兴趣探问,直到母亲临终前,我才知道一切——因为当年*他*基于事业的考量,娶了另一位当红女星;母亲伤心之馀,刚巧又碰上一个可以前往好莱坞发展的大好机会,于是她就像逃难似地离开了台湾……
「也许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又或许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所以,尽管她后来因为怀有身孕而被撤换掉演出机会,她仍然坚持不回台湾……」
郁阑夜紧紧搂住他的身子,不知道是否该说些什么来平抚他的痛。
「那——你会认他吗?」她头倚靠向他的胸膛。
齐骋紧抿的嘴向上扬起淡淡的弧度,双臂回拥着她,汲取她给予他的温暖。
「没有这个必要,*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亲眼见过,也算是了一个心愿。
就算心中原有期望,在见到「他」婚姻幸福美满的同时,也只能随同母亲的悲哀一起埋葬掉吧!
郁阑夜仰首视他,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自己的事,却没料到听见的会是这样的情形。
「你——」齐骋拥着她,以额头抵着她的,道:「实在满爱哭的!」
他无奈地以手袖替她拭泪。
「我才不爱哭……」她以手背抹去泪水,强调道:「我只是替伯母感到很难过……」在美国沉浮多年,齐心净带给自己只是满身无法平复的伤痕……
「成名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不带感情地说道。「只是她的代价并没有获得回报。」
尽管他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可她相信他依然是在意齐心净的,因为她始终相信——隐藏在他寒冷面具下的,是一颗温柔细致的心呵!
而她——终于摘下了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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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情焰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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