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前,坐在茶几上,摇撼着他的手臂,“雷枫,醒一醒、醒一醒!”
雷枫的两道浓眉微微挑动,轻轻睁开眼,眯着看她,“你醒啦?”
“起来、起来!”简易安粗鲁的拉他的手臂,要他起身。她严肃地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提起昨晚的事,雷枫惺忪的脸立即泛起某种狡黠的神采,但他刻意卖关子,举高双臂、伸展初醒犹懒的腰肢:“啊——”
“要不要我帮你快点清醒?”
简易安右手握成钳状,靠近雷枫的耳朵;雷枫微笑地以掌挡住她的利钳,“免了。你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是吗?”
她猛点头,正襟危坐地:“发生了什么事?”
雷枫闲散的拨弄微乱的发,一边说:“昨天我送你回来,你吵着要跳脱衣舞,反正对我也没损失,所以我便没有阻止你。”
简易安纳闷的低头看自己的衣着,仍是昨晚赴会的那套衣服呀!
“真的?”她问。
雷枫一笑,“骗你的。”
简易安倏地赏他一记铁沙掌。“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雷枫忍住笑,指着自己的双眼,“我哪里不正经啦?你看我的眼睛——”
“神经病!”简易安揪起他衬衫的领口,厉声问:“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就是这样。”雷枫要她注意她现在这副泼妇问刑的凶悍样子,“昨天你动不动就揪住每个人的领口,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看人。”
“每个人……”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细瞧她疑惧的神色,雷枫强隐去自唇角浮起的笑意,“啊——好累哦!我先去洗把脸。”
他起身,走入洗手间。急着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简易安,跟着立在洗手间的门口看他梳洗的动作。
只见他拿起他留在她家的牙刷,慢动作的扭开牙膏、慢条斯理的刷着每一颗牙;洗脸时也故意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存心折磨她的耐性。
总算泼水冲净脸、拧干毛巾后,他回头对她说:“我饿了耶!”
简易安立即叉起腰,圆睁着眼瞪他!
“好啦好啦!”他缩缩肩,佯装怕她了。走出洗手间,回头对她说:“再给我一分钟换套舒服点的衣服,OK?昨天被你折腾得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难过死了。”
昨天晚上他带她回来后,她并没有吵着要跳艳舞,但也未即刻乖乖的休息。她又吐又嚷,一会儿请他帮她讨回公道;一会儿把他当成刘立平,要他还她八年青春;到后来还把他当成林珑,对他又求又骂的……交替扮演几个角色,还得预防她摔坏屋内物品,或弄伤她自己,真不是普通的累。
雷枫自客厅墙边的收纳柜里拿出休闲服,懒得走到屏风后更衣,便请简易安转开头后,直接脱衣换装。
在球队强制选手集体住宿的时间外,他偶尔会住在她这里。他的钥匙圈中有这屋子的钥匙、个人留在这里的日常生活用品也十分齐全。
看起来,他和她和关系似乎颇为亲密,尤其在外人面前,两个人拉手、勾肩搭背,甚至拥抱也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1
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好兄弟、好姐妹、好哥儿们……就是不能说成是一对好恋人!
他们根本不把对方当异性看待,甚至两个人最自傲的,大概就是即使两个人脱光了衣服一起睡在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都相信,男女间不是只有情事可谈。
至于牵手搭肩这等小动作,刚开始是雷枫喜欢惹恼简易安而故意缠她,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很自然的,当他的体温触及自己的躯体,她完全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雷枫换好衣服,坐回沙发上,笑晲立在茶几前鼓着两腮的简易安。
“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他说。
她收敛起气恼,目光犹疑了一下,“也不是全不记得,只是……”
雷枫摸着长了胡碴的下巴,像想起了什么,便拿想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自暗袋里拿出简易安的小型录音机。
“你先听听这个。”
简易安接下他递过来的录音机,按下P1ay键,屏气凝神听他录下的几句对话。
——你真的要进去藉酒装疯?
—我才没有疯呢!我是要为我……这些年来的青春讨回公道,你知不知道?:
——不后悔?
——去你的!我做我想做的事,为什么会后悔?
——这是你自己说的哦!
——没错!全是我自己说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走吧!看我怎么闹他个天翻地覆……
短短五、六句谈话便让她的脸色铁青!
“这……这是我说的?”她不敢相信的问,脑中又有几个混乱的画面一闪而过。
雷枫肩一耸,无所谓地说:“不然那是谁的声音?”
简易安无暇气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又问:“你……你问我真的要进去借酒装疯,那个‘进去’是进去哪里?”
他望着她的脸,“还会有哪里?”
“宴会厅里?”
“我不是说了,除了宴会厅,还有哪里可以让你闹得天翻地覆的?”
“我做了什么?”脸上的青色褪去,开始泛白。
雷枫开始细述昨夜的情况。“首先,你闯进宴会里,撞翻一个老女人手上的蛋糕——多好玩你知道吗?那块奶油蛋糕不偏不倚的粘着那女人松垮垮的胸前,多少人忍着不敢笑呀!哈……我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哈哈……”他忍不住抱腹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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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爱神的箭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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