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拿起椅旁矮桌上放着的几张纸,自嘲地笑了笑。人真是矛盾呀!一边期待这样的意外没有真的发生,一边却又着手拟了一套育子的计划。
如果证实有了孩子,她是绝不会拿掉的。所以生或不生,对她而言不是问题。
问题是,让不让丁雨凡知道?若让他知道,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会怀疑,孩子的父亲真的是他?
应该不会吧。
男人啊,总得在亲身破坏了女人的贞操之后,才会相信那女人的贞操。
而那天主动发出邀请的是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他肯定也会这么问她。
胃部燃起剧痛。因为紧张的关系吧!这些年,已习惯以烟,一吸一吐地缓和心情。所以一旦不能再碰烟酒,便不知如何应付这烦躁难消的不安。
没来由地想起以前的自己,在这种时候,会有些幼稚地喃喃自语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她站起身,“没事的……”在室内来回踱步,“没事的呀!没事”
效用不大。
她颓坐回床边。
这句话的效用,早在四年前遇见丁雨凡时,就被破解了。
而现在,难得的长假,她,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侧躺在床,合眼回想与他重遇之后,发生过的事情及自己的心情。
是的,从酒吧听到他的声音,弄翻手上酒杯开始,她就失去方向了。
终于承认,这种不安――是每个期待被爱的女人的不安。
“还学不乖吗?”她哭丧着脸自问。
唉!一声轻叹,她摇了摇头。
女人在爱情路上再怎么受伤,会不会学乖的。
有点可笑。该来的,在假日的最后几天里,还是来了。
那天夜里,韩冰雪狠狠地抽了一包烟,同时灌酒灌至神智不清为止。
就当作是庆祝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孩子,完全是自己白操心一场。
假期在疑心安稳压电源中度过。她回到了台湾。
她晓得回来后势必会再见到他,但没想到这么快。
丁雨凡在机场大厅里等着她。
韩冰雪突然有恍若置身于当年人行道上的感觉,不同的只是,此刻他身边没有女伴。
迎面走来,她和当时一样,仔细观察着他的眉眼、他的神情。
他――衣装毕挺,气势非凡、自信依旧。甚至多了一股让人一时之间形容不出来的风采。
就算明白,不管她对他做了什么,他还是能过得很好。
毕竟,一只小老鼠或许斗得大象,却注定敌不过猫。
他的脸上如果能添些沧桑,衣衫气质表露出点颓丧,她或许还能以为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她的。
但没有,完全没有。
他永远能过得那么那么好……
“来接我的?”一停下脚步她便先开口问:“怎么会知道?”
“约会那天,我看着你从旅行社走出来。”自她头发审视到她脚下,道:“够漂亮了。到时候再换件衣服就行了。”
牵住她的手,“走吧。”
“去哪?”
“教堂。”朝她咧开特大号的笑容,“什么都准备齐全,就等新郎带新娘去而已。”
“别开玩笑!”她甩开他的手。
“你不亲自到场看看,怎么会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韩冰雪傲扬着脸,“你大可不必因为知道我这个老处女把毕生的第一次给了你,就……”
他抬手遮住她的嘴,“讲这种话的时候,多少修饰得婉转一些。”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目光冷冽,“嫌我用词粗俗?比得上你们当年那一伙人吗?”
丁雨凡退开一步。
“你到底还是记着那件事。当时我没有像文任仁那样阻止他们继续嘲讽你,是因为……有些场合,不是你想开口就开得了口的……”他试着解释自己当时的心情,“我没有一心想要护着某个女孩子的经验,所以……”
“想全力护着一个女孩,靠的不是经验!”却被她怨声驳回。
“好。”他又握住她手臂,“他们现在都在教堂里,我现在就去揍他们一顿,行吗?”
韩冰雪依旧甩手挣开他,“跟我无关了。”
被她甩开的手改指住她胸口,直言道:“丁雨凡这个人,在你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你怎么赶都赶不走。”
韩冰雪倔傲地咬咬唇,笑哼一声,回道:“你以为饭店那晚只有你一个人得到?”
丁雨凡收回手。“什么意思?”
“如果说――”目光紧锁在他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我已经有了小孩呢?”
“什么?”丁雨凡双手攫住她的肩,诧异得扭曲了眉眼。
“先说好,这是我一个人的。”
“你真的……真的……?”其实他的内心霎时间已充满喜悦了,但她冷漠无情的态度又使他蹙眉。所以他的表情交错在忧喜难明的挣扎之间。
韩冰雪吐舌,“骗你的。”轻轻拨开他的双手,“够了。看你这模样就够了。也许,丁雨凡这人真的是根深蒂固活在我心中,但那又怎样?我不在乎呀?”侧转过身,再说一句:“我还是过得很好啊!”朝前开步。
“你别走!”丁雨凡粗鲁地将她拉入怀里,力道大得容不下她有所动弹。
“你听着!我只说一次――”他深吸口气,看看周围,然后羞赧着低头,却不敢正眼看她。又深呼吸了一次,甫以只她和他听得到的音量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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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卿可人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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