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回来。”他不方便下去抓她,要骗就骗得彻底,索性装残废装得像些。
“我有话要说。”她第二次重新声明。
难得她主动有话要说,他应该多少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而不是……
“你别睡呀!我还没开口呢!”她急得抓起抱枕砸在他脸上。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记住了,粗声粗气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俊目微睁,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则盘算着,何时该让奇迹降临在他身上,他已经不想玩病人和护士的游戏了。
她担心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她未嫁人就失了身,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若是爷爷知道了……
唉!她一心想当修女,没想到,真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见他嘴巴在蠕动,没考虑后果便走近他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他伸手抓住她,将她带上了床:“我说,上床、做爱、睡觉……”一张嘴凑过去含住她耳朵呢喃爱语。
她又羞又气,脸上红潮蔓延到脖子,这人还真是无赖。
接下来则是男女合欢的声音,一个低沉粗吼,一个娇喘莺啼,为夜幕谱上命运交响曲。
***
高祥丢给她一串钥匙,说是可以打开每个房间的门锁。
她接过钥匙问道:“我会变成金手指吗?”
他黑眸一闪,嘴角往下一撇:“不会,我不是蓝胡子,你想看哪扇门,随时都可以打开。”
丰郁赧红脸,退出他的房间。
拿着他给的钥匙,打开靠近楼梯口右边的第一道门。
她圆睁双瞳走进房间,不由得惊呼出声,这是一间设备完善的音乐教室,可惜有一个糟糕至极的主人。
所有的乐器随处乱摆,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她的脚下先是踩到一根鼓棒,顺手捡起来,一眼便看出是上等木材做的,虽然她不会打鼓,但也明白它价值非凡。
陆陆续续的她又在地上捡了不少东西,小提琴的弓、奥制的长笛、中国的箫、德制的口琴……越是收拾她心里越是心疼。
心疼这些上好的乐器被人随手乱丢、遗忘。
将所有乐器归位后,她又忙着擦拭、上油、打蜡,然后调弦拨轴,当整个音乐教室焕然一新后一个星期已过了。
此时,她又来到这并选了自己熟悉的乐器,自得其乐地演奏起来。
悠扬的音符从她指间流泄出来,飘过门,穿越墙,逼入高祥的耳朵里。
高祥放下手上的文件,闭上眼静静聆听,她拉的小提琴是他年轻时的最佳伙伴,曾陪伴他度过最荒唐的岁月。
透过她的音乐,旧日的时光再度被唤起,以大地为床,以天幕为被,自然的声音是他的催眠曲。回忆倒带,一一流过他的心田,令他心悸,更令他胆寒。
在丰郁面前,她的美、她的好、她的干净,在在令他羞愧。
多希望那些荒唐、颓废,不曾在他生命中驻留。
乐声时而激越清脆,犹如石碎山崩;时而柔和动听,宛如凤凰长鸣;时而凄切悲抑,似嫠妇声声低泣;时而欢快明媚,沁人心脾。
拉动他心底的弦,他批了文件,将孤儿院的那块地转赠予丰郁,他想她会喜欢的。
禁不住想见到她的心,待工作告一段落,他马上来到她待的地方。
在这段期间,高祥简直像被宠坏的孩子,因找不到心爱的玩具而大发脾气。
“你应该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他启动轮椅,快速来到她面前,抢下她拿着的乐器。
“我在为这些乐器重新……别乱动啊!”丰郁赶紧从高祥手中救下苏格兰制的手风琴。
他顺势把她往怀里一带,突然又推开她,眉头打了个死结,“你身上哪来的鬼气味!”
“是漆的气味。”
“你从哪学来的?”他的音乐室简直像重生了一般。
她迟疑了一下,看他满脸好奇,才道:“修道院。”
“嗯哼!”他轻撇嘴角,鼻子皱起:“你快去洗澡,身上臭得很。”她的清香完全被漆味掩住了。
她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的确不好闻,于是回房洗了玫瑰香精的泡泡澡,这下他不会说她臭了吧!
高祥听到门把转动声,知道她沐浴完毕,命道:“过来。”他人在落地窗前。
“我还没……”她身上只有一件浴袍,头发也还是湿的。
“过来。”他瞪着她出水芙蓉样,“还是你要我过去。”
“我过去。”这边水气重,她不想让他滑倒。
“这里的黄昏很美吧!太阳好像落在水面上。”高祥突然说道,让她怔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要她过去,就是为了看夕阳。
她的反应全看在高祥眼里,忍不住好笑,“你不觉得吗?”他朝她滑过去。
“嗯。”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他拉过她,让她背对着光,跨坐在他腿上,可两腿敞开的姿势,令她浑身不自在的想起身,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夕……夕阳很美。”她脸红,结结巴巴地说。
他着迷于她脸上的红潮,“错!你更美,比夕阳还美。”
夕阳的余晖,从她身后散开,美得发光。
他俯下头埋在她乳间,她的身体自然地往后仰,形成一副魅惑的景像。
“高祥,别这样……”
她想开口阻止,他的舌头却从胸口往上吸吮,停留在她的喉咙,令她倏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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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倔爱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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