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绯薰担心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担心自己是个有夫之妇,躺在别人房里,可是犯了七出之罪的,如果她因此被休的话,传回季府,娘会多么的伤心啊……
晶莹的泪珠滑出眸子,一颗颗眼泪饱含着季丝薰无数的担忧与愧疚。
“流泪并不能解决事情。”这句话虽然冷漠,却也是事实。
“你……不问为什么吗?”季绯薰脸色出现一丝惶恐。
“与我无关的事,我不想知道。”
司傲音的回答,化解了季绯薰的尴尬。
司公子,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季绯薰的心湖开始起了波涛……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歇着。”司傲音看了季绯薰一眼卮,随即转身离开。
“嗯。”
季绯薰望着司傲音离去的背影,望到出神。
要不是司傲音相救,或许她早死了……
季绯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感动。
☆ ☆ ☆
司傲音来到了司家老爷的别院,这里除了司傲音与司庞全外,任何人都无法进出。
“义父,孩儿来向你请安。”司傲音恭敬地跪在地上。
“音儿,怎么啦?”
司老爷虽年近八旬,依然耳聪目明,只是行动不便,因此整日都在自己的院落里,鲜少插手钱庄的业务,交由司傲音全权处理。
这也正是令司庞全忿忿不平之处,他认为应该将钱庄的业务交由他——司老爷的亲生儿子来处理,而不是交给他这个外头捡来的小杂种。
“义父!孩儿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闻言,司老太爷有些意外。因为司傲音鲜少跟他要求什么。
“庞全最近纳了一妾,不仅对她恶言怒骂,还加以鞭笞刑求,孩儿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将那名女子安置在孩儿的院落,等庞全想通了,孩儿自当把女子送回,请义父同意。”
司傲音看准司庞全会将此事闹大,因此决定先将此事弭平,到时任司庞全说破了嘴,依然无法动他分毫。
“这件事……就依你的主意。”思忖片刻,司老太爷下了指令。
“谢义父成全。”
正当司傲音欲离开司老爷的院落时,碰巧遇到司庞全正要来告状。
司庞全对于司傲音早他一步,感到吃惊,不过他还是进了院子,两人火药味十足地擦身而过。
待司傲音回到自己的院落,季绯薰早因一天的折磨,体力透支无法负荷而睡熟了。
看着季绯薰伤痕累累的身躯,司傲音的思绪微微飘远。
真的要为了一念之仁,放弃自己的全盘计划吗?
酝酿近二十年的计划,好不容易有了复仇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
☆ ☆ ☆
司傲音在案上睡了一晚。
隔日一早,他来到司德钱庄,处理一些事务,最近农忙时节,许多农人纷纷前来借钱买种子以播种生产。
“大少爷!”店铺里的伙计恭敬的向司傲音打声招呼。
“嗯,账本让我看一下。”
“大少爷……”司傲音已多时未曾察看账本,今日为何突然又……伙计显得有些为难。
“嗯?不知道规矩吗?”
“是!”
伙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傲音当然瞧出了蹊跷。
司傲音这次格外仔细的查阅账本,虽然整个账面上的数据十分详细,不过每隔一月都有一笔将近五千两的不明支出,伙计虽然极力掩盖,不过还是让司傲音给查了出来。
“阿平!这是怎么回事?”司傲音寒着脸逼问。
“大少爷!饶命,饶命啊,阿平真的是被逼的。”
“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司傲音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是……是……这是二少爷……要求小……的……给他……的……小的真的是被逼的……他说……如果小的不从……他要杀死小的一家……大少爷……饶命……”阿平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下来拼命磕头,磕得额头都冒出了血丝。
“这样持续了多久?”
“一年半。”
司傲音冷笑一记。
司庞全总算掉入他的陷阱了,他就不相信他不会来赊账。
自从司傲音有意无意缩减钱庄的生意,钱庄的收入顿时锐减,司庞全拿不到足够的钱,只好由自个家的账簿下手,这一来正中司傲音下怀。
“他每次都赊多少?”
司傲音为了引司庞全涉险,不惜两年没来检查账本,目的就是为了要合司庞全松懈了戒心。
“五千至八千两。”
“嗯。没关系,让他继续赊下去。记住,不要让他知道我看过账本,不然,我一样不会饶你!”
“是!是!小的还命。”阿平虽然不了解原因,不过主子这么说,他照着做就是了。
☆ ☆ ☆
季绯薰起了个大早,走出房门四处搜寻着司傲音的身影,但整个院落似乎只有她一人,于是她又走回房里。
同时,司傲音也随后踏进房门。
“醒了吗?我请丫环帮你熬了一些药汤,快喝吧。”
“司公子!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去了。”季绯薰只想尽快结束这件事。
“先把药喝了再说。”
司傲音帮季绯薰煽凉刚熬出的药汤,仅是这个小动作而已,又让季绯薰感动不已。
季绯薰指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双肩微微颤抖着。
“伤口又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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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狂夫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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