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女孩会让人在光天化日下,在樱花季的清水公园中被人杀伤,而伤口深且见骨,却不至于取走她的小命?
她身上的衣物是风弥澈亲手替她褪下,包括她最为贴身的衣裤,他翻遍她所有能够放置钱财、证件的裤袋,没想到她除了近十万的日币和少许台币、美金外,就连一张信用卡也没有,更遑论护照或签证之类的东西,遇上这样的“麻烦”,令他头疼不已。
“少爷!”风族的专属医师阿跞,恭敬的跪在外头等候传唤,他已经耳闻风弥澈今日怪异的行径。
“进来。”风弥澈稍稍退后些,好让医师替躺在他床上的女孩诊治,虽然他已经先行处理过伤口。
阿所知道自己不能多话,但他对躺在床上的那位绝美的女孩真是感到好奇极了。
他先拆掉风弥澈替女孩包扎好的纱布,一看伤口后,他不禁微微点头。没想到,少爷已经将伤口处理妥善,他只需帮她注射破伤风即可。
在看到女孩注射时略略皱紧的眉,风弥澈忍不住开口询问,“她,没事吧?”
“除了怕她会发烧引起感染外,少爷已经将伤口处理得很好。”阿跅实话实说。
“嗯。”风弥澈点头,然后又继续问其他的问题,“你觉得这伤口是什么刀造成的?”
“蝴蝶刀,”果然是风族的专属医师,阿跅想都没想的就回答,“若我没看错,是塑钢制成的蝴蝶刀。”
“果然,”轻抚长了胡碴的下巴,风弥澈再度佩服起自己的判断力。“你看这是哪个道上的人会做的事?”
“在日本,很少人会用蝴蝶刀伤人。”这是事实,但也不一定,毕竟惯用刀剑的人,临时兴起,换把兵器用用也很难说。
“那台湾呢?”风弥澈的眼睛落在被他散放的那堆钱币中,台币不巧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小的不知道。”阿跅抱歉的说,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医师,对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帮派问题,他几乎都不过问,也不想知道。
“嗯,留下药品后,你就可以离开。”
此时床上的女孩轻吟出声,原本被风弥澈塞在她腋下的丝被,这时有些跑位的让她稍微露出无瑕的背脊。
“主堂那边,你什么都不必说,我自会处理。”他已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干涉他的行径。
“好的,少爷。”阿坼纵使想说些什么,也只得吞进肚子里。
“下去吧。”风弥澈不再多话。
阿跅领命的退下。
风弥澈在精雕木门再度关上时,才伸出手,慢慢抚过女孩细致的侧脸。
“你是谁?”他悄声的自言自语着。
“兰鄀……”女孩低语着,好似在回应他的话。
风弥澈讶异不已的眨眨眼,他听见她开口说话,但细小如蚊蝇的声音却让他有抓不住的不真实感。
“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对兰都的耳朵低吼。
“兰……兰鄀……自由……爱……自由……”
断断续续的话让他抓不住重点,况且她说的是他不甚熟悉的语言。
“兰?爱?自由?兰爱自由?这是啥怪名字?”风弥澈不解的想摇醒她,却在看见她发际冒出阵阵冷汗时,止住自己的行为。
“自由!”这回兰鄀以英语喊着,“还我自由……我要自由……兰鄀的自由……”
她的手胡乱挥打,弄得风弥澈在没法子之余,拿起一旁方才医师留下的药丸,在熟读用药指示后,他用嘴含住在一大口温开水,打开她的唇后,就着她的口硬是将药丸灌进她的嘴巴里。
“唉,睡吧,小宝贝,”他像哄着小孩般的抚拍她。“我会陪着你,直到天明。”很怪异的话从他嘴里突兀的说出,但却如此的自然,连他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会在这里陪你。”
风弥澈大掌抚着她细致的脸庞,而兰鄀也很自然的贴慰着,像只可爱的小猫咪,寻找主人的温暖怀抱。
“我叫兰鄀。”
她再次发出细如猫咪的声音,风弥澈不由得弯下身贴近她粉红唇瓣仔细凝听。
“我叫兰鄀……自由……”
风弥澈这回听得可仔细了,他缓缓扬起志得意满的笑,他终于听清楚她说的话。
她叫兰鄀,还有,自由。
* * *
眨眨酸涩大眼,兰鄀对雕着精致龙形木雕的天花板感到陌生,更对她身旁大咧咧横躺的高壮男人觉得好奇不已。
这是哪里?这是跃进她脑袋的第一个问题。
他又是谁?
他平稳又沉重的呼吸声很怪异的抚慰她,肩头隐隐传来的痛意提醒她身上有伤。
我是谁?她再度眨眨疑惑的眼,我是谁?她愕然发现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因为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掀起丝被,兰都努力的想撑起沉重的身子,也努力的不去吵醒旁边沉沉睡着的人。
头痛着,那种痛就好似有人在她脑袋里演奏着交响曲般的折磨人;肩疼着,那种疼就好像有人拿着火烫的针炙刺着。
我是谁?她睁着眼,发现自己脑袋一片空白时的惶恐,远远超过察觉她在被单下一丝不挂的身子还要心慌,兰鄀无力的举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扯着头发,她整颗脑子乱烘烘的,泪水因受不了折磨而落下。
“我是谁?”无助的啜泣声让她垂着头,埋首在膝上。“我是谁……我是谁?”
一旁的风弥澈一睁开眼就见到兰鄀扯着头发,独自伤心不已的可怜模样。
“八ㄍ丫!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他怒骂的声音狠狠穿刺她一片空白的脑子。“白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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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爱酷龙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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