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背,纳山,”她喃喃地说道。“你的背上满布着伤痕。”
他摇着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他的伤痕。看过他背部伤痕的人都会假装视而不见。
“谢谢你告诉我,”他闷哼道。“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该死!她开始哭了。他的嘲讽显然对她太苛刻了。“听着,莎娜,”他生气地说道。“如果我背上的伤冒犯了你,请你下去。”
“你的伤并没有冒犯我,”她答道。“你为什幺要这幺说?”
纳山示意金宝过来接掌舵轮,然后他将手放在后面,以免自己伸手去抓她。他实在很想摇醒这个女人。“好吧,既然如此,你为什幺尖叫?”
他的语气跟风一样地锐利。莎娜猜想他是对他的伤痕有些忌讳。“我看见这些伤痕时非常生气,纳山。你曾经出过意外吗?”
“没有。”
“那幺是有人故意弄伤你的?”她并没有给他时间回答。“是哪个怪物弄伤你的?我的天哪,你一定很痛吧。”
“看在老天的份上,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裴根弄的吗?”她问道。
“什幺?”他问道。
他看起来很吃惊。莎娜认为自己猜对了。“是裴根弄伤你的,对不对?”
金宝开始咳嗽。纳山转头瞪着他,金宝立即不再作声。“你怎幺会认为是裴根?”他问莎娜。
“因为他是个卑鄙的坏蛋。”她答道。
“喔?”他问道。“你是怎幺知道的?”
她耸耸肩。“听别人说的。”
“不是裴根。”
“你确定吗,纳山?没有人知道那个坏蛋长什幺样子。也许是裴根伤了你,但是你并不知道他就是裴根。”
他露出愤怒的神情。“我知道是谁干的。”
“那幺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你为什幺要知道?”
“这样我才能恨他。”
他的怒火消失了,她的忠诚令他十分震惊。“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但是不是裴根?”
她简直快把人逼疯了。“不是。”他再次回答。
“纳山,你不必对我吼叫。”
他转身背对着她。金宝离开了航轮。莎娜等到她跟她的丈夫单独在一起时,才走近他。
他感觉到她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右肩。他没有动。这个轻如鸿毛的抚触一直下滑至他的背部,不仅出乎寻常的温柔,也具有挑逗的功效。他无法忽视她的指尖,和她所撩起的奇怪感觉。
“如果我知道你受了伤,我昨晚就不会戳你的背,”她轻声说道。“但是我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而且我不……知道。”
“老天!女人,我的伤已经不痛了。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
他突兀的语气让她吃了一惊。她缩回了手,垂在身旁。她走到他旁边,手臂碰着他的手臂。她仰起头,等着他低头看她。他的神情就好象是自石头中雕刻出来的,跟她脑海中所想象的维京人一模一样。他肩上和手臂上的肌肉完全就像一位战士。他的胸膛上覆盖着V字形的胸毛,一直延伸至他的腰际。她不敢再往下看,因为那样做是可耻的。当她再度看着他的脸时,发现他正注视着她。
她羞红了双颊。“纳山?”
“干什幺?”
他一定要用这种勉为其难的语气跟她说话吗?莎娜强迫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愉快些。“如果我伤害了你的感情,我向你道歉。”
他不认为必须回答这句话。
“船长会介意吗?”她问道。
“介意什幺?”
“介意你指挥他的船。”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很温暖。“这不是一艘船,莎娜。你可以称呼‘海鹰号’是一艘舰艇,不要说它是一条船,因为这是一种侮辱,新娘。我们当舰长的人可不希望听见这种侮辱的字眼。”
“我们?舰长?”
他点头。
“喔,纳山,我不明白,”她脱口说道。“这幺说,我们很富有吗?”
“不。”
“为什幺?”
该死!她看起来不太高兴。纳山于是告诉她。他跟他的朋友韦克林,一起成立船运公司的经过,以及他决定要当幕后合伙人的原因。最后,他告诉她,最多十个月,顶多一、两个月的出入,他们的公司会开始有确定的进帐。
“你怎幺能确定我们只要一年就能有钱?”
“因为我签了约。”
“你是说船运的合约?”
“不是。”
她极具戏剧性地叹了一口气。“请你解释一下,纳山。”
他不理会她的请求,她推了推他。老天!想让他开金口实在很不容易。“如果你真的这幺确定,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他笑了起来。莎娜重新振作了精神。她想帮忙的提议显然令他很高兴。于是,她热切地说道:“我可以帮你记帐。我对数字很有一套。不行吗?”她看见他摇头,立刻附加问道。“但是我想帮忙!”
他放开航轮,转身面对她。老天!她今天真漂亮,他看着她整理着凌乱的鬈发,心中不禁想着,甲板上的风大,使她根本整理不好发丝。她穿着粉红色的衣服,双颊红润,真像一幅可爱的图画。他的视线移到她的唇上。她的双唇就跟她其它部分一样,泛着微红的光泽。他屈服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之下。在她后退之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入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接着,他一只手插入她颈后的发中。她的头发像丝绸一样的柔软。他抓住一把鬈发,使她仰起头,让她的脸面对着他的脸。他告诉自己,他想吻她是为了让他的心灵平静下来。而且他知道,如果他事先向她说明,她一定会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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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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