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柳弱水噤声。
第二章
累积了数天的紧张与疲累,柳弱水回房后,昏沉地睡上一觉。再开眼时,四下昏暗。「什幺时候了?」她记得她入眠时还只是卯时左右。
「哎呀,睡过头了!」她起身,摸黑探到桌子,点起烛火。
「怕是让那公子饿了一天。」她举起烛火,挪移到男人的房间。
到门口,她正要轻扣,门就打开了。「什幺事?」男人探头问她,刚刚他就听到柳弱水沙沙的脚步声。
「真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怕让你平白挨饿,这才来看看。」柳弱水浅笑。「既然你还没睡,就等我煮点东西吧!」
柳弱水才转头,男人便叫住她。「不用了,我吃过了,桌上还留了碗稀饭给你。」
柳弱水眨了眨眼。「你会煮饭?」初捡到男人时,他的衣着贵气,她还以为他是饭来张口的少爷,没想到他竟会煮饭。
更料不到,他还会替她留一碗……真的没想到哪!
「怎幺不会?」男人很自然地牵握她,热暖的温度流到柳弱水手中。
「公……」柳弱水脸上一红,低头瞥见男人手上缠着布条,那是叫她给咬的。原想甩开的素手,就这幺任随他牵着。
走到饭桌上,男人松手。「就一碗稀饭,难不倒我。」
「真的是稀饭耶!」柳弱水睁大眼睛,像是没看过稀饭一样。
「吃啊!」男人从她手中接过蜡烛,放在桌上。「稀饭是用吃的,不是用看的。」说实话,柳弱水怔愣的样子,对他来说很受用。
「嗯。」柳弱水点头,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喝了两口清粥。
稀饭放冷了,可喝入心窝,还是说不出的暖意。
男人拉把椅子坐下。「我以前做过伙头军。」首次谈到自己。
「真的?」柳弱水妙目盼转,溜溜地瞅着男人。「公子原来曾当军人,怪不得身上好多疤痕。」视线滑回手上的粥,又吞了一口。
将近整天没进食,她这才知道真的饿了!
「你看过我……」
听到男人询问,柳弱水差点喷出清粥,噎回去的粥呛了好几口。「咳!咳!
咳!」
「小心!」男人顺上她的背。
「咳!咳!咳!没……咳!咳!没……没事!」柳弱水终于说完那两个字,秀容通红,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羞出来的。
「你……」男人原是想叫她下次小心点。
可不等他的话,柳弱水急急地道歉。「对不起!」头埋得深沉,耳根烧热发烫。「我没偷看的意思,那天真的是因为要替你擦伤口,这才逾越礼分……」
看她这样,男人又起了作弄的念头。「这点我可以想见。不过我挺好奇的,你这幺胆小怕羞,怎幺会紧盯着陌生男子的身体?」
他似乎话中有话,有某种的挑逗暗示。
柳弱水润润干热的喉咙。「……救人嘛!救人嘛!」心跳已经乱了分寸。
她捧起碗,大口灌入。「公子,我吃饱了,谢谢!」柳弱水转身,慌乱地逃逸。
「等等--」男人又开口叫她,只几个箭步,就跨到她身边。「蜡烛应该要拿回房间吧!」借着递蜡烛的时候,他碰上她的手。
她的指尖果然是发烫的,男人嘴角忍俊不禁,滑成圆弧。
「嗯。」柳弱水接过,小声道谢。「谢谢。」美目紧盯着地上。
「弱水姑娘!」男人忽然叫她名字。
「啊!什幺事?」柳弱水快速仰头,男人俊邪的面容只在几寸,害她呼吸变得困难,脸不住窜热。娇羞的样子,果然如男人所想,男人脸上不禁浮笑。「没啥事,只想跟你说早些睡。」看着她,男人魔魅的笑容逐渐扩大。
「好。」柳弱水心跳犹如擂鼓,不知觉中被他笑容牵引。
☆☆☆
柳弱水这次失眠的比往常厉害,翻来覆去,眼皮子就是沉不下来。
掀开被子,她索性翻身起来。「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做活。哎呀!」她轻轻扣头。「明儿个还得赶些绣品给张大婶呢!真是的,竟都给忘了。」
打定主意,她移到床角的柜子,拿出一迭绣线和几块缎面的布。
针线备齐,把所有东西放在桌上,照着向来习惯,她起身点火,蓦然失笑。
「我这不是失魂嘛!」原来她要入睡之前,根本就没有吹熄蜡烛。
方纔她浑浑噩噩摸了许久,竟忘了蜡烛一直都是点着。
「唉!」她忽地幽叹,摊开一块布,随即掩上。
打开了布,看到的都是男人的影,刚刚在床上,搅她不得宁静的原因就是这。眼睛开也好,闭也罢,男人的笑容,就是莫名其妙冒出。
「荒唐、失心疯。」她低咒自己。
椅子也不坐了,她搬起椅子,走到柜子旁,拉长手,从柜子上头拿下一只陶壶揣在怀中,陶壶叮响了几下。
一手拔开壶盖。「见鬼了!」男人邪魅的俊容还是从壶底浮出。
柳弱水伸手直探壶底,像是要把男人的影搅散般,抓了好几圈。「真的没钱了!」从壶底捞出的只有几个铜板。
这几天男人的医药费花去她不少铜板,积存银子的陶壶,如今可怜地见了底。
「好了,柳弱水,你这回总该清醒了吧。没银子了,没得吃,没得喝的,我看你还乱想不乱想。」她自言自语。
生活便是如此现实。莫名其妙救了个男人,等两、三天他伤好之后,无论他是狂暴还是温柔,是邪魅还是俊朗,都与她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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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君索情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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