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莲才会放着茶行的生意不管,成天窝在那间馒头店,盯着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瞧。
“可惜我们都没认出对方。”原敬久摸摸自己的胡子,苦笑地望向水莲。“因为我等着你替我刮,所以又把胡子留长了,我想顶着这张被胡子遮了一半的脸,你也很难认得出我是谁吧!”
至于水莲……自少年长成青年,其中的差异实在大得让他无法分辨啊!
“我再帮你刮吧。”
水莲总算破涕为笑,他起身走向矮柜,拿了一把年代有些久远的剃刀,回到原敬久的身边。
“来!”就像当年一样,他拍着自己的大腿笑道。
“这个该不会是……”原敬久看着剃刀,忍不住迸出笑声。“水莲,你还留着十二年前的老剃刀啊!”
“我连那间房子都留着呢!”水莲拉过原敬久,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替他刮着脸上的胡子。
“屋子还在吗?”原敬久对那间屋子可是怀念得紧,那个曾是他与水莲定情、相爱的地方。
“那……莲花呢?”
当年他回国后,总是在每个夏日里想起与水莲相约看莲花绽放的承诺,可他没能达成这个心愿,为此他痛苦了许多年。
既然水莲还留着小木屋,那么他是否有机会旧地重游,拉着水莲去实现那久违十二年的约定。
“过两天就要开花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吧。”提起那久远的承诺,水莲满足的笑了。
这个夏天,他终于能一偿多年的心愿,不再是孤独一人,而是在原敬久的陪伴下,一同赏莲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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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已经请人重新整修过小木屋,完全没有过去破旧废墟的模样,不但有了新屋顶和门板,也添置了家具;屋内格局稍稍改建后,现在看起来,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它是间小茶室还来得贴切些。
从屋里望出去,满池的莲花尽收眼底,让人不由得兴起浓烈的怀念之情。
原敬久躺在水莲的腿上,一边欣赏着莲花盛开,一过看着上方的情人,突然吐出一句夸赞。
“还是水莲比较漂亮!”
“哪一个水莲?”水莲正要将小点心送进原敬久的嘴里,一听到这句话,手却收了回来。 ”
“这里不就你一个水莲!”
原敬久瞧见近在眼前的点心就这么跑掉,心里有些不满;他抬头瞄了眼水莲,不懂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疑惑的?
“这儿的水莲可多着呢……”水莲挑了下眉,光是长在外头池子里的水莲就不知道就有几朵。
“对我来说,你才是水莲。”原敬久勾起水莲垂散在身侧的长发,把手伸进去把玩着。
像现在这样的幸福时光,他在夜里不知梦见多少回,每次总在感叹现实的无奈中醒来;所以此刻的满足,着实让他觉得有些虚幻,不过水莲脸上的表情变换,却令他有了真实感。
梦里的水莲总是一如十二年前那般的清新美丽,但是二十八岁的水莲已经是个清秀的男子,不如从前那般稚嫩,脸蛋与他应有的个性越来越相符。
“那我倒想问问,外面那满池子的花是什么?”水莲轻笑了起来,算是满意原敬久的答案。 ‘
他将点心含入口中,然后贴上原敬久的唇,就这么把点心送到原敬久的嘴里。
“嗯……那个……”原敬久含混不清的声音还透着点心的香甜,他吞下点心,抹了抹嘴,才笑着回应:“那些叫莲花就成了,水莲应该是你啊!”
“你越来越会说话。”水莲拍了两下原敬久的脸颊。
“总要生活啊!学着怎么说话,对工作其实颇有帮助,只是我还学艺不精。”
原敬久抓起水莲的手,瞧着他那随着时间流逝而抽长的纤细骨节,忍不住将它拉近自己的脸颊磨蹭,感受着那份温暖。
“说两句好听的给我听听吧,我来看你到底精不精?”
水莲轻轻抚着原敬久的脸,偶尔替他拨开前发,免得发丝扎了眼睛。
“我常在想,见到你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原敬久依然霸占着水莲的手,他紧贴着水莲的手背继续抚摸着,一边回想。“不过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那些预想根本没用。”
因为他们无法相见的时间,远比原敬久所想像的还要长久;在多年的相思折磨之下,一切的心情都无法转为言语,只能以哽咽的声音来代替,或是以带泪的笑容来诉说。
“我爱你,水莲。”原敬久吐出一如先前那般真诚的示爱。
天知道,他等着再度重诉衷情,等了多久啊!
水莲瞬间张大眼睛,眨了两下之后,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
“对不起……”没来由的,水莲突然吐出一句道歉。
“为什么?”
原敬久被搞迷糊了。
他说爱水莲,可水莲给他的却是道歉,这不合理吧?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与十几年前还真有几分相似啊!
“因为,我没能相信你……我一直认定……你不会回来了……”水莲咬了咬下唇。
“可我却又在大路上开店找你,还把这间小屋整理起来,很奇怪吧。”水莲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困窘表情。
“在那种情况下,等着我的你,才是傻吧!”
原敬久也知道,两人能够再度相聚的机会渺茫得几乎是零,所以之前的分开,才会令他感到心口仿佛在淌血,更象是血已流尽;而这些年来的寂寞,则不停地啃蚀着他仅剩的爱意。 。
但是……他活下来了。
而且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水莲依然盼着他,即使不相信他会回亲水,却依旧等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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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国贼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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