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金子。”
对水莲来说,这是一个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存不到的数字,相较之下,方才那条金链子,可说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三……”原敬久说不出活来,虽然他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但都没有进个令人震撼的数字来得惊人。
这种破天荒的价格,他这辈子连想都没想过。
这简直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来的数字。
店主的意思太明显了。
他是打算把水莲留在店里一辈子!
比较起来,或许带着水莲远走高飞,还来得简单一些,
“我想,我是不可能离开娼馆的,所以我身上能用的,你就拿去用吧。”对于重获自由这件事,水莲老早就死心了。
“就实际一点的状况来说吧,如果你打探到重要情报,立下大功、升了官,带我走的机会不是还高一点吗?”
“水莲……”原敬久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确如水莲所言。
残酷的现实让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望着水莲略带悲伤的眸光,在内心里翻涌着酸涩的滋味。
“我懂了。”原敬久收下金链子塞进怀里,然后用力地将水莲搂进怀中。“水莲,现在我能给你的,就只有心而已,不过……”他在水莲的耳垂上轻轻地啃咬了下,双臂将水莲勒得死紧,仿佛是在允诺什么。
“只要有一点机会、有一点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过去即使为了家族声望面努力工作,也从没产生过如此坚毅的决心,但为了水莲,他却有一种不得不振作的感觉。
守护水莲,是他心里萌生的欲望,而且很明显地在窜升中。
他一定要带走水莲!
“有这个就够了…… ”水莲转过身面对原敬久,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心跳声。
“等会儿我拿点钱给你,若是水纪那里问不出消息,桃月堂对面的姑娘也伺候过不少大官,你可以上那里转转。”
水莲接下来又报了一串名字给原敬久,还说明这些姑
娘和哪个官员有关系。
原敬久一一记下,认真地听着水莲的话,只不过……
在他照着东莲的指示跑了一圈之后,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两周,可他却什什么消息都没问到。
但是,他却间接明白了水莲要他往这几家高级娼馆跑的原因。
原来田昌友信下令在这半个月里清查城内的敌国间谍,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官兵,唯独有官员造访的几家酒楼娼馆却不在巡逻之列,或许是当差的怕不小心惹到窝在里头的大官吧,所以根本没敢去找这些店家的麻烦。
而水莲要他去这些地方,为的就是让他避开官差们的查缉。
第六章
“抱歉,让你白跑了一圈。”水莲蹲在木屋门口,一见到逛了两周花街的原敬久,开头就是一句道歉。
“这倒不打紧,你是想要我避开那些人的调查吧!”原敬久早已想通水莲的用心,所以对水莲的道歉,他并不生气,反倒伸手拉起他,把他带进屋里。
见原敬久没有生气,水莲伸出手,从背后抱住原敬久,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天天提心吊胆,现在总算能放下心来。
“傻子,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站着不动给人捉。”
原敬久推着水莲在床上坐下,他摸摸水莲的手,苦笑着安抚道:“水莲,你该不是为了我,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吧!”
其实原敬久自己明白,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虽然整日忙着打探消息,但是水莲的事他却难以忘怀,尤其是那三十万两金子的赎身价码,总让他夜不成眠。
水莲宛如被关在一座黄金打造的牢笼里。而他……心疼啊!
心疼两个字已不再贴切的形容他的心情,仅能简略地述说他的苦涩罢了。
所以见到水莲的每一次机会,他总是格外地珍惜。
“我还是会担心的……”水莲低声回应着原敬久的话。
“你一个人能挡多少追兵?两只脚能跑多远?田昌大人多的是手下,武士有的是马 ……”
尤其原敬久还是外地人,对城里的小街小巷可不比当地人熟,就算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既然会被派来当探子,就表示我有本事,苗头不对我就会闪人,不会大难临头还逞强的。”这话一半是安慰、一半是事实,正因为他捺得住性子,不会因为一时冲动或为了抢先立功而勉强自己,所以通常能逃过一劫;只是这样的个性与态度,却也成了他始终出不了头的致命伤。
水莲没再多说什么,盯着原敬久看丁好半晌,最后才迸出一句:“我想去羽秋山。”
“想去赏景,”原敬久摸了摸水莲的脸庞,知道他是闷得太久了。“路不远,用走的可以吗?”
羽秋山位在亲水城的北方,常听人说那边的风景十分漂亮。但对于为了探查情报而到稻津国的原敬久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他只知道羽秋山是名胜之地,却没去过。
不过既然水莲想去,他就奉陪,不然见水莲闷闷不乐,他也不好过,所以带水莲去散心也好。
“嗯……”水莲仅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径自踏出木屋,带着原敬久往北方走去。
“你知道路吗?这里我可是不熟。”
原敬久跟上水莲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前往水莲口中的羽秋山。
“把路记着,我保证你会喜欢羽秋山的景致,成天往山上跑。”这话听起来虽是闲聊,但是水莲却低着头,神情相当严肃。
“水莲……”原敬久不是傻子,他听出水莲语气里的不对劲,所以表情也正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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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国贼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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